今天這是怎麼了?她命犯太歲?
那我叫你師公……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抬腳就闖。
們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睡房不可以亂闖。
門的作用就是被敲的嗎???
“師父就是師父,說什麼阿煙師父?沒大沒小!”
宮湮陌搖著扇子,在旁邊慢條斯理地說。
碧東青一愣,似乎沒想到宮湮陌會在這裡,臉微微有些漲紅。
他一向不服人,惟獨對宮湮陌很是忌憚。
聽他這麼一句,不敢反駁。低下了頭:“是……是。宮大哥教訓的是。”
宮大哥?
宮湮陌高高挑起了眉,似笑非笑:“你喚她為師父,喚我倒是大哥?這是什麼道理?”
碧東青這下想起自己這麼一叫,倒是讓宮湮陌平白比風凌煙低了一輩。
不由困窘地搔了搔頭皮:“那——那我喚你什麼?一向喚你宮大哥的。”
“你說呢?”
宮湮陌淡淡的把話題扔回給他。
“宮……宮大叔……”
碧東青自己寒了一下。
‘噗!’
風凌煙一口水噴出來。
宮湮陌額頭浮出一條青筋:“你這樣叫我一聲試試!”
碧東青也覺得這稱呼實在是不妥。
忽然福至心靈:“那我叫你師公……”
一句話出口,又忽然後悔,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師父的丈夫才能喚為師公,自己這是多麼變態的‘靈機一動’啊!
他還沒來得及改口,
宮湮陌扇子嗒地一合,在碧東青肩膀上敲了一敲:“唔,這次靠點譜了。”
……
風凌煙一個茶杯扔了過去:“臭小子,你亂點什麼鴛鴦譜呢?!
碧東青頭疼起來。
原來阿煙姑娘還精通幻夢術
碧東青頭疼起來。
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實在是兩頭不討好。
忙道:“師父,我嫂嫂請你去一趟。”
風凌煙心中一跳,聶琉夕請自己做什麼?
莫非——她察覺了什麼?
宮湮陌站了起來,安慰似的拍了拍:“別怕,做賊的被抓了包最多就挨一頓胖揍,反正你是小孩子,她不會揍你太狠的,放心好了。”
……
他這樣的安慰,實在不如不安慰的好。
風凌煙惡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你帶著你的白虎可以滾了!”
她這一腳自然是踹到了空氣之中。
一直蹲在角落裡努力做隱形虎的雪兒很氣憤地吼了一聲、
抖了抖身上的白毛,踱到風凌煙跟前呲了呲老虎牙。
碧綠的眼睛灼亮灼亮的,噴了噴鼻子。
很有威脅她的意思。
風凌煙哈哈笑,拍了拍它的腦袋:“雪兒乖,你是一隻好老虎,是你家主人太變態了。”
白虎:“……”
宮湮陌扇子在白虎的身上一搭:“雪兒,咬她!”
風凌煙嘻嘻一笑,早跳了出去。
聶琉夕獨坐在臥房之中。
細瘦的手臂支著下頜,手裡把玩著一道紅色的符咒,面上神情若有所思。
風凌煙一瞧見那道紅符,心中就是一跳!
宮湮陌這個烏鴉嘴,真被他說中了!
她乾乾地笑了一笑:“聶夫人,你找我?”
聶琉夕抬眸,看著她輕輕嘆了口氣:“原來阿煙姑娘還精通幻夢術,佩服,佩服。”
對不起,又讓你重新經歷了一次
風凌煙笑的愈發幹。
畢竟窺探別人的記憶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
不過人家既然已經察覺,她再不承認未免太沒意思:“好說,好說。我懂這麼一星半點,不過,聶夫人能一眼看出來也很了不起呢。”
她看了看聶琉夕的神色。
聶琉夕臉色異樣蒼白,眼眸裡有一絲疲憊。
心中微微一疼,脫口道:“對不起。又讓你重新經歷了一次。”原來這幻夢術在讀取被施術者記憶的時候,被施術者便會做夢,就好像是把過去的痛苦又重新經歷了一遍,只不過是安裝了快鏡頭。在幾個時辰之內,便像是經歷了一生……
聶琉夕站起來,在窗前站了半晌,手指無意識地輕釦著窗臺。
有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