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蘇豐縣人氏,五十六年的時候花錢捐了個員外郎,補兵部,五十八年遷戶部郎中。”
“一個郎中居然能入爺的法眼?”李福雅笑道。
“這李衛也是個沒眼色的,連分管戶部的康親王崇安都敢得罪,那可是禮親王一脈的世襲鐵帽子王。”愛新覺羅?胤禛雖然說的是貶低的話,可語氣中的讚賞李福雅還是聽得出來。
李衛……李福雅腦中一道光亮閃過,她已經知道這李衛為何耳熟,心念一轉便笑道:“爺一向欣賞忠心為國、不畏強權之人,今兒個居然批評起人來了?”
愛新覺羅?胤禛說:“大字不識幾個倒是膽大妄為。”
李福雅知道他不欲再說什麼,而再聊下去便會涉及到政事便轉移話題說:“等昐兒好一點兒的時候曦兒也該出發了。”
“慢慢來,等弘曦回來後讓弘曆去。”愛新覺羅?胤禛說。
李福雅乾脆讓弘時陪弘曦前去,又是擔驚受怕個把月後弘時領著弘曦回來了,一進屋弘曦就開始哼哼唧唧的要李福雅安慰,李福雅好氣又好笑的抱緊弘曦說話。
弘曦在李福雅懷裡告狀“額娘四哥欺負我……”
聽到這話的弘時對李福雅面露委屈說:“額娘~兒子冤枉~~老五太不聽話了~~~”
“你們兩個有話好好說,兄友弟恭不知道嗎?”李福雅拍著弘曦的後背嗔怪到。
“額娘,四哥不讓我出門,我想阿瑪和額娘了四哥居然只顧著自己玩也不讓我回來……”弘曦倒打一耙。
李福雅無奈地說:“你這個小傢伙,居然說自家兄長的壞話,擔心你四哥日後都不帶你出門。”
“等兒子長大了自個兒去。”弘曦驕傲的揚起腦袋。
弘時笑道:“好啊~~你個弘曦~~~你四哥我記下了,長大了翅膀硬了,過河拆橋是吧?”
“是!又!這!麼!樣!”弘曦對著弘時大做鬼臉,這兩兄弟只差三歲,在李福雅和兩個兄長面前一直就是吵吵鬧鬧的,當然在其他人眼中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愛新覺羅?胤禛如何安排其他的人接種李福雅並不知道,她已經在前往揚州的路上,李福雅這一次回孃家有弘時、弘曦以及剛過門才三個月的李韻相伴倒也沒那麼匆忙。
康熙五十九年十月馬佳美嫻的古稀壽辰很熱鬧,李福雅攜兩子到場祝壽讓她增添了不少臉面,她笑呵呵的說:“你和阿哥們來就好,怎麼還帶這麼多禮物,還有兩位阿哥這聲‘郭羅媽媽’真是折煞奴才了。”
“額娘說的是哪裡話?他們叫 ‘郭羅媽媽’額娘受著就是了。”李福雅笑而說道:“二哥人呢?”
“在外頭招呼賓客。”馬佳美嫻比著屏風外的重重人影。
李福雅轉過頭對一旁伺候的江柳氏說:“晚會兒讓二爺到我那兒去一趟。”
“是。”江柳氏低頭回答。
李福雅招來管家江懷對他說:“領著四阿哥和五阿哥去找他們的表兄弟,呆在這兒他們也是無趣得很。”
江懷弓著背親自個弘時和弘曦帶路,他們走後李福雅狀似不經意的問:“聽說豐縣的李老太太和額娘交情頗好?”
“就是……就是見過幾面,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也是…。。。她的兒子挺鬧騰的就幾年前在京城捐了個小官,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你也別生氣,我去和她說說,其實她這個人挺好的。”馬佳美嫻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的話。
李福雅既好笑又感動,她按住馬佳美嫻的手說:“不是那回事,我就是問一問額娘也別瞎操心,她兒子叫李衛吧?”
“是啊!李衛那孩子雖然不學無術又調皮的緊,可也是個好孩子,當年若不是你阿瑪,他在獄中只怕是要落得半身殘疾,李家就這一根獨苗,眉娘這些年可是感激的緊。”
李福雅頗帶深意的笑著說:“這樣就好……額娘不必多說多做什麼,就按平日裡的習慣就好,萬事還有我和兄弟們。”
☆、登基倒計時
卻說李家年輕的一代難得齊聚一堂,以嫡長孫李紹文為首的包括李信嫡子李紹華、李紹勤、李紹敏、庶子李紹武;李孝的嫡次子李紹欽、庶子李紹林;以及李義的嫡子李紹寧、李紹海以及李紹鳴在內十人,這十人最年長的李紹文已然二十有五而年幼的李紹鳴僅僅七歲稚童,堂兄弟之間少得見面有些生分。
江懷領著弘時以及弘曦到後花園時他們兄弟幾人在相互較鬥文,弘曦看到那情況後又轉頭看向弘時再笑出聲來。
李紹文惱怒的轉過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