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並不如他意,總是能想出新的方法來折磨他的身體,將他的嘴唇咬出一道道傷口,迫使他發出細碎的呻吟。
這一刻除了絕望很恥辱之外,他最多的確是難過。
這個曾經他悉心照料過的孩子,此刻卻帶著仇恨和瘋狂的感情以這種極端的方式報復著他同時折磨著自己。
白蘭已經瘋了,可是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他卻不能說毫無他的原因。
如果當初自己不是用那種方式拋棄他,如果如今他有好好嘗試著接受他而不是將他作為一個可以隨時丟棄的陌生人的話……
或許當初零志說的沒錯,他的逃避和膽小同時也害了別人。
說到底,一開始任性的人也是他。
“對不起……”
原本宣洩著yu望的男人突然一頓,像被電擊中了一般僵硬在原地。
一滴眼淚從少年慢慢合上的眼角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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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末猜不透他昏迷之前白蘭最後那個表情所代表的含義,似乎從再次見到他開始,他就沒能從他臉上看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這個與記憶中隔了20年的人,已經變成了他完全不熟悉的一個人,可是每當這種感覺產生的時候,那個男人又總能輕而易舉的讓他將現在的他與20年前那個孩子聯絡起來。
這是一種矛盾而複雜的感情,糾結到讓西末不知所措。
西末發現他已經能活動身體,雖然艱難,但至少比起任人擺佈要好。
他動了動雙腿,下·身突然的刺痛讓他猛然向後倒了下去。
西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鬆散的睡衣下那些遍佈全身的印記,下面傳來的陣痛在告訴他一個不幸的事實,不僅能力被壓制了,連同他特殊的體質也受到了封鎖。
他嘗試著發出一點聲音,卻發現啊了半天一個音節也沒聽到,反而喉嚨痛的不行。
他有些不敢相信,白蘭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甚至連他的體制也能遮蔽!
西末震驚的時候才發現他手腕上還纏著一個紅色的圓環,並且這個圓環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取下來。
他試圖爬下床的時候,臥室的房門被開啟,白色制服的切爾貝羅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看了他一眼之後,開始打掃滿目狼藉的房間,西末這時候才注意到地板上被摔成破爛的攝像機。
西末突然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白蘭為什麼這麼做,但是他不希望沢田綱吉看到。
但是,切爾貝羅什麼時候成了給白蘭收拾房間的角色?
西末想要問下白蘭的去向,隨便打聽一點事情,可是努力半天他依舊發不出一個字,最後只好遺憾的目送完成工作的切割羅卜離開。
切割蘿蔔剛離開,西末就翻下了床,忍著全身上下的痠痛像只毛毛蟲一樣爬到了落地窗旁邊。
下面是熟悉的日本街頭,看來他現在已經回到了日本。
西末正準備推開窗戶的時候,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稚嫩而輕靈的少女聲音隨著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音響起:“在哪,白蘭養的小貓在哪?”
是一個披著黑色的制服的少女,藍色的眼睛在室內轉了一圈最後停在西末身上,視線由最開始的驚訝變成不屑,皺著眉毛哼了一聲,朝西末走來,“切,像只醜陋的毛毛蟲!喂,你就是白蘭偷偷藏起來的玩具嗎?”
玩具?西末今天開始討厭這個稱呼。
“喂,鈴蘭在問你話呢,你是啞巴嗎?”
西末翻了一個白眼,要是能發出聲音他也不願意做啞巴。還有妹子,你走光了。
對面水藍色長髮的美少女突然跺了跺腳,一隻腳踩上西末的肚子,很是不滿的看著西末:“我生氣了!我要代替白蘭教訓你,像你這樣毫無用處的人,我才不允許你呆在白蘭身邊呢!”
果然還只是一個孩子。要是跟這樣一個孩子計較那他還真是活回去了。西末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氣憤小蘿莉,希望對方鬧夠了能主動離開。
結果自稱鈴蘭的少女見他移開視線,突然一抬腳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肚子上。
西末縮成一團,痛得他幾乎咬到自己的舌頭。
要不是現在他還不能完全掌控自己身體的主導權,他一定要將這個小丫頭片子捆起來,代替她爹好好教訓她一頓。
還有哪來的小丫頭,這腳力是不是太大了一點!完全不符合年紀的彪悍啊混蛋!
“要是我在這裡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