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煩王妃驚媚的眉梢滲透出怒氣,諷刺道:“哦?她是你姐姐?那你為何把匕首擱在她的臉上,還要挑斷她的手筋和腳筋?”
愛寧兒面色微漲,粉粉的嫩紅,揚聲張狂道:“王妃,她是我讓王子幫我帶回來的,好像跟王妃沒有關係吧,王妃還是請吧,不然,王子知道了,可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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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恨滿天(5)
“放肆!”樓煩王妃氣得渾身發抖,臉色乍然而變。
楊娃娃聽聞兩人一來一往地吵架,知道樓煩王妃有意保護自己,可是,愛寧兒太過囂張,依仗著樓煩王子的喜歡與縱容,一點兒也不懼怕樓煩王妃,還有恃無恐地進行威脅,咳,愛寧兒蠻橫的性子仍然如此,實在不知天高地厚。
“王妃,說句不好聽的話,現今您還是王妃,以後呢,王子當上了樓煩王,這個王妃的位置,還會是您的嗎?您可要想清楚了,我是好心提醒您,免得以後王子很難做,我很難做。”
“愛寧兒,你幹什麼?”一聲震怒的呼喝破空而來,爆炸在擁擠不堪的營帳中間,僵住了所有人的身軀;樓煩王子跨步進帳,聲調裡蘊含著略微的責備:“你怎麼可以如此跟母親說話?”
愛寧兒腮邊的嫩紅刷地粉白,眉目慌亂,欲言又止道:“我……王子,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樓煩王妃冷哼一聲:“浩維,要不是我及時阻止,這位匈奴的閼氏,就被她挑斷手筋腳筋了。”她眉眼一緊,繼續道,“愛寧兒說,這位閼氏是她的姐姐,難不成,這就是她們姐妹倆的特殊情誼?”
楊娃娃一語不發,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出好戲。
樓煩王子疑惑地看向愛寧兒,薄唇緊抿,眼色凝重。愛寧兒蹙眉而望,想要說什麼,尚未開口,又被打斷了。
樓煩王妃察言觀色,眼見自己的兒子聽進去了,便又語重心長道:“浩維,你是樓煩的王子,一言一行都要為我們樓煩著想,切不可意氣用事;你仔細想想,如果匈奴的單于知道了我們把他的閼氏擄走,說不定會發兵攻打,萬一閼氏有個什麼不是,單于大怒之下……那可怎麼好?”
樓煩王子俊灑的容顏傳承了他母親的風韻,少了三分冷硬,多了兩分秀致,硬挺的濃眉黑眼,亦是融合了兩分的柔秀,愈顯俊逸。他的臉上微有慷慨之色,激昂道:“母親的思慮甚是周到,浩維自是明白,然而,我樓煩的騎兵驍勇善戰,會怕他匈奴的騎兵嗎?母親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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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反攻(1)
慶功宴高潮迭起,歌舞漸歇,酒酣耳熱,君臣、將士們酩酊大醉,調笑、嬉罵、瘋行、狂語,醜態畢現;或仰天而躺,或俯身而臥,鼾聲漸高;有的拿著酒杯東搖西擺,有的眯瞪著眼睛哭笑不止……王庭內外,火光閃耀,醉倒一片……從遠處觀之,靡麗紛亂,醉生夢死……
濃濃夜色的掩護之下,奔騰的鐵蹄呼嘯著、狂烈地撲向酒氣沖天的樓煩王庭;因這慶功宴的舉行,各個關卡早已鬆懈,鐵蹄毫無阻礙地橫衝直撞,直搗王庭中心,就像大漠無邊的黑夜之中突然出現的狼群,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樓煩王以及將士們的面前。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尖銳的箭鏃已經貫穿他們的頭顱、喉嚨、胸膛,貫穿他們尚未清醒的意識。
樓煩王,就是如此可笑地死於亂箭之下,死於繽紛的美夢之中。他的頭顱,被某個騎兵一刀砍下,掛在戰馬上,也僅僅是得到賞賜的戰利品之一。
所向披靡的兩萬鐵騎,就是禺疆統領的聯盟騎兵。聽聞訊息,他立即下達命令:踏平王庭,掃蕩樓煩。馬不停蹄地狂奔一個白天,狂熱的激情鼓舞著騎士們復仇的鬥志,於夜幕掩護之下,快速地控制了整個樓煩王庭。
禺疆找遍了王庭的所有營帳,瘋狂的舉動、咬噬的表情讓人心驚膽戰,足以摧毀一個正常人的神經,因為,他沒有找到他的閼氏,他沒有看到雪的影子……為什麼……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庭的金帳前面,不在意地抬起頭,愕然地愣在當地,既而、全身血液翻湧不息,只餘灼亮的眸底冰冷徹骨。那是他的閼氏,就站在他的前方,無所畏懼地望著他,唇邊似乎噙著一溜兒淡淡的笑;而她的脖頸上,抵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兩旁站著四個執刀的守衛,後面是一男兩女。
這個男子,就是樓煩王子浩維。他瞪視著前方的禺疆,笑得俊雅風流:“單于果真是不同凡響,速度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