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她有小寶寶護身呢?
“來,老婆,我抱你,我們去找母后。”男子說完,一把將白芯蕊打橫抱起,這個老婆,還是白芯蕊教他的,她說在她那裡,妻子就是老婆,丈夫就是老公,所以他就隨她的意,天天叫她老婆了。
白芯蕊點頭,“也不知道母后最近怎麼了,天天都要我陪,像小孩子似的,好粘人。”
“或許,他想父皇了。”都已經經歷這麼多事,裔玄霆早就接受自己是闌泫蒼的事實,也不會再排斥,而且經常去太廟給父皇上香,雖然他記不起與闌帝太多的點點滴滴,不過,他能隱隱感覺到兩人的骨肉之情。
母后最近睡得不安寧,估計也是因為內疚自責所至。
兩人來到和正宮前,白芯蕊怕別人笑話,忙叫裔玄霆將她放下來,宮女們看到十分恩愛的兩人,不禁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你們看,皇上好疼愛皇后娘娘,娘娘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好羨慕她。”
“最近這兩個月來,皇上帶皇后去了好多地方,皇宮裡到處是她們的身影,可羨慕死我了,你們說,女人的一生,什麼最重要?”
“我說呀,自然是擁有好多金錢,還有至高無尚的地位,又深得男人寵愛,且那男子是天下最優秀的,這樣的女人,自然是最幸福的,你們看,皇后不就是?”
“可惜我們生得太俗,冬雪太胖,小梅太黑,我臉上還長痘痘,我們這樣的,皇上哪看得上,算了,咱們還是好好幹活去免得挨罰。”
“不用擔心,皇上和皇后現在正恩愛中,誰顧得上咱們?況且娘娘生性和善,賢淑得體,她是不會輕易罰我們的,走,我們去摘點梅花,送給娘娘。”
“對,這個天的梅花開得正豔,上次摘去的時候,娘娘很高興,賞了我一個玉鐲子,咱們都去吧。”
一群小丫頭說說笑笑的走了開去,隱在後邊的白芯蕊和裔玄霆這才走出來,白芯蕊吐了吐舌頭,朝男子道:“沒想到你還有偷聽宮女談話的興趣,幸好她們沒說你這大冰山什麼壞話,否則又要捱罵了。”
“胡說,朕是那麼兇的人嗎?”男子說完調皮的捏了捏白芯蕊的小臉,兩人打打鬧鬧的進正和宮。
一進去,白芯蕊就被裡面安靜的景象所感染,幾名小宮女守在火爐前加炭,再往裡走去,走進內殿後,白芯蕊看到惠妃直盯盯的盯著她面前的東西,她抬眸一看,那竟是一塊黑色的木牌,看樣子,似乎是古時候的牌位。
等她走近一看,那牌位上竟然貢的是闌帝,看來,惠妃還是想他的。
惠妃精神十分集中,就那麼盯著那塊牌位,絲毫沒注意到白芯蕊她們已經來了,直到白芯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她才胡亂擦了擦淚回過神來。
回過頭的惠妃滿臉是淚,她在看到裔玄霆後,忙將他拉了過來,又把白芯蕊拉到一起,對兩人道:“快,給你父皇上柱香。”
“是,母后。”裔玄霆答完,與白芯蕊各自給靈位上了柱香,兩人態度十分虔誠,看得惠妃更是難受。
她搖了搖頭,嘆氣道:“孩子,如今天下已經一統,過不了幾日便是改國號的登基大典,母后高興的是,我們終於完成你姥姥他們的心願,完成了天下的一統,可母后也很難過,別人都罵得對,我為了權位不擇手段,連你父皇都忍心……”
說到這裡,惠妃難受得捶了捶胸,無助的輕咳一聲,好像這麼久來,她老了十歲似的,她痴痴的望著那塊靈位,喃喃道:“每個夜晚,我都睡不著,夢裡全是你父皇的身影,他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他是我的愛,也是我的痛。我腦子裡總是揮之不去他臨死前的樣子,他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
惠妃也給那靈位上了柱香,虔誠的拜了三拜後,盯著靈位道:“千瀚,對不起,我知道事已至此,不可能再訴求你的原諒,我知道我錯了,一直以來我都錯了,皇家都是無情的,早知道如此,當時我就不奪權爭位了,我好好的和你在一起,我們一家四口,永不分離。如今我得了天下,卻失去了你,我發現,擁有天下,我並不快樂,只有有你在的日子,我才會快樂。”
從闌帝死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自責,當時白芯蕊在指責她,她的心很痛,可是為家族的使命,她不得不這樣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闌帝會被活活氣死,這也是她自責的地方。
她這一生為了一統天下,復辟瀾滄國,做了太多錯事,她本想一劍了結自己,走黃泉去陪闌帝,可是,她又捨不得皇兒,她怎麼忍心丟下他們不管?如果她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