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涼瀾他們現在被團團圍住錯不在萬步新那廝,人家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前來刺探敵情的,如今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最近衰神臨門,諸事不宜。
“冥教沒人了不成,就你們幾個,還妄想偷入我教?可笑!”帶頭的大鬍子揚揚手中的關公大刀,輕蔑地掃視跟前看似沒有多少殺傷力的儒生、少女、老頭和一隻……一隻怪鳥。在他眼裡,這六人當中最有威脅的應該就是眼神炯炯的藍衣男子了,只是看那細胳膊細腿的樣子,又能比身邊幾個文弱書生好得了多少?
“奶奶的,難不成熊鐵山是要你們使使美男計,啊?哈哈哈——”大鬍子在前頭笑得爽朗,引得身後的小嘍囉也放聲大笑。
“雜草鬍子,你說什麼呢!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們是病貓啦!”被如此羞辱,飛花終究是沉不住氣了,亮出手裡的雙刀,準備將眼前出言不遜的大塊頭好好修理一番。
誰料他還未出手,倒有人先他一步給了大鬍子的小腹狠狠一擊。
“教主?!”天蜀教眾人先是一滯,隨即齊刷刷跪倒在地,就差全身匍匐,高呼萬歲了。
北堂爵看都不看教中屬下,徑直來到涼瀾身前。
“你怎麼來了?”
沒有熱烈的擁抱,沒有驚喜的雀躍,北堂爵出乎意料地鎮定和冷淡。如果沒有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柔,涼瀾一定會開始懷疑他還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北堂爵。
“怎麼,不歡迎我來你這兒做客?”涼瀾見北堂爵中氣十足,暗暗鬆了口氣。再往他身後看看,不禁笑出聲來。
一眾屬下低著頭,沒有一個敢正視他們威風凜凜的教主。
此刻,這些小嘍囉心裡可是要多糾結有多糾結,各個暗自揣測起教主的心情。單從聲音來看,冷冷的,教主似乎心情不佳;再從氣壓來看,低沉的,教主肯定在不爽什麼;最後瞧瞧他們老大,可憐啊,已經倒在地上不會動了,只是一下而已,竟然讓身材魁梧的老大口吐白沫,教主真不愧為教主……只感覺頭頂冷風嗖嗖的,他們越發不敢抬頭看了。
“地上坑坑窪窪的,跪著可不舒服,你不讓他們先起來?”涼瀾努努嘴,示意北堂爵看看身後。
“起來吧。”仍舊沒有感情地說了一句,底下眾人倒是如獲大赦般急忙站起身來。有了大鬍子那個前車之鑑,這群甚少得見教主的屬下對北堂爵的敬畏是更上一層樓。
“哎呀呀,爬了這麼久的山,可把我這把老骨頭累散架了,小子,還不前面開路,帶我們去好生休息一會。”不去理會撲騰著想要遠離北堂爵冰冷氣息的小八,天傷老人笑嘻嘻地橫到北堂爵和涼瀾之間,毫不客氣地使喚起我們的北堂大教主。
北堂爵皺眉,表情出奇地冷淡。“天蜀教不歡迎閒雜人等。”
“閒雜人等?”天傷老人沒想到北堂爵會這麼說,老臉一紅,氣沖沖地伸出食指對準北堂爵的鼻子,“臭小子,你翻臉不認人啊。經過浮萍山莊那次,不說很熟,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有些交情,你現在在算什麼,啊?!”
“就是,我們怎麼會是閒雜人等,小……樓主可是擔心你才趕來的!”飛花更是氣不過。瞧北堂爵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再想想涼瀾為了儘早趕到天蜀教來還中途昏倒的模樣,眼前的男人簡直應該千刀萬剮!
涼瀾靜靜地看著,不發一語。
“我教的事我自會處理,根本不需要他人插手。”北堂爵絲毫不為天傷老人和飛花之言所動,依舊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什麼嘛,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外冷內熱的人,看來,你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自大鬼!”尋梅嘟起嘴,為辛苦趕到這裡的大家鳴不平。她原先對北堂爵還是有些好感的,但見到他如此無情,不免大感失望。
北堂爵冷眼一掃,驚得她立馬跳到季如風身後。老虎的尾巴踩不得,自覺犯了禁忌,這小丫頭自然能躲則躲。
“北堂教主,你又何必急著趕我們走。聽聞天蜀教最近風波不斷,冥教聯合許多門派欲對貴教不利,現如今,多個人便多份力量,更何況,我們幾人武功也不弱,必定能助北堂教主一臂之力。”季如風一如既往地笑著,黑眸卻不甚明澈,眼角微微勾起,總讓人覺得其中暗流洶湧。
北堂爵似乎也察覺到一絲異樣,不自覺地對季如風多看一眼。然而,這並沒有改變他的初衷,別過頭,依舊沒有將眾人領上天蜀教的意思。
涼瀾見狀,倒不似其他人面露怒容,她微微一嘆氣,來到北堂爵身前:“冥教這次來勢洶洶,似乎早有圖謀,單憑一己之力,你確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