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是急忙地站立於地上,未有留意,穆青那已經改變的稱呼。
略微地整理身上凌亂不已的衣衫,繫好狐裘的衣領,轉過身子,正色地對穆青道,“本郡主已經依約而來,赤蓮果呢?”秀眉輕蹙,甚是的威儀,方才馬背上的狼狽樣,蕩然無存。望著穆青依舊託著的手,加了兩個字,“謝謝!”很輕,卻恰好地傳入身前人的耳中。
穆青身子微微地一怔,開口道,“小公主,赤蓮果,再此!”緩緩地伸展開,右手,掌心正躺著一粒果實,如一聖女果的大小,圓潤,泛著淡淡的紅光,晶瑩剔透。
急忙地伸手奪過,赤蓮果甚是炎熱的外表,灼傷那方才被韁繩磨得通紅的掌心,有血絲滲出,生疼,輕蹙的秀眉惟有展開,是皺得更緊。
小心翼翼地握緊手,將那粒小小的果實,寶貝地護在胸前,疑惑地開口詢問,“為什麼,這裡果實這麼容易的——”
“小公主,晨親王爺體內的毒是嵐公主下的,主子甚是的為難,是故奉上赤蓮果一粒,作為歉意!”穆青恭敬地解釋道。
“哦!”挑眉地道,感受道掌心的疼意已消失,怔怔地張開手掌,那被韁繩磨出的傷口,已癒合,掌心是瑩白,依舊。唇瓣微啟,滿是訝異。
穆青未有理會梁雨驚訝的表情,是直直地望著梁雨的額頭,隱隱約約,有赤蓮花一朵,順著眉眼的弧線,伸展開花瓣的脈絡,色澤很淡,卻已妖豔,停留了一會,緩緩地隱去。心底篤定那猜想,竟舒出一口氣,焦慮的眼神換成愛憐的寵溺。是要感謝那馬匹,使自己未動手,這笑郡主的血亦能與赤蓮果相觸,使主子也得以辨認,這笑郡主的身上,是否真正流著司馬皇族的血。
梁雨疑惑地開口,問,“這果實是否真是——”想到小可是雪狼,急忙地喚道,“小可!”
聽到梁雨的呼喚,小可張望了一下四周,是顫顫地往前。
“小可——”將掌心的硃紅果實遞到小可的鼻子下,望著那墨綠色的眸子,滿是懇求。
繞著那果實,使勁地嗅著,良久才點頭。顫顫地望一眼四周,急忙地撲到梁雨的懷裡。
“走!”攬過小可,身子急忙地躍起,落在如風的馬背,小可得以駕駑如風,是狠狠地將尾巴甩下。
瞧見梁雨離去時,是穩穩地坐在馬背,才轉過身子,走上長亭。
司馬軒,現出身影,放在隱在長亭後,卻恰巧的可以瞧見梁雨的額頭,那緩緩顯現的赤蓮花圖案。
望著穆青,是欣慰地頷首,嘴角竟有淺笑,一抹。舒展開,緩緩地延伸到,耳根,如同父母見到已成長的孩子,怕起自身亦是不知。
瞧見那嘴角的笑意,穆青再次的怔住,良久,才喚出聲,“主子!”
望著那遠去的嬌小身影,輕嘆一口氣,喚道,“回去吧!還有更重要的事!”聲音猝然的冷峻,魅惑的眼底是狠意,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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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第3章 毒盡蓮果需三粒下
如風奔離長亭,至那岔口的時候,是固執地朝著軍營的方向,往前。
“如風,去玉蓮山!”梁雨急忙地叫喚到,手中的韁繩是拼命地往後拽。
只是如風如同釘在地上般,不願挪動蹄子,絲毫。
“嗷嗚——”小可立在如風的面前,怎樣地叫囂,都無濟於事。
梁雨背過身子,皺眉地望望身後的路,去玉蓮山比起會軍營,應該還要遠上幾十裡,依她的輕功,到達玉蓮山是沒有問題,但是到山腳的時候,怕是沒有任何的力氣,爬到山腰。必須依靠身下的這匹馬,到達山腳。
“如風,走!”手中的韁繩再一次地抖動,喚道。雙腳使勁地一夾,身下的馬匹突然地往前,躍出好幾步,再次紋絲不動,離那岔口是更遠。
“如風——”再次地喚道,輕柔的嗓音裡已有憤怒。
小可圍著如風不停地跳躍著,那嚎叫聲是一直不停。
良久,這一人一馬及一狼的陣勢未改絲毫,依舊僵持著。
已是黃昏,夕陽於西面的雲層,徘徊。
起風了,風吹起黃沙,瀰漫。夕陽的餘暉穿透黃沙,只留下土黃,將荒原渲染得更為的悲壯。
白日的暖意褪去,如水的沁涼,已一絲絲地瀰漫在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