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的發現了。
多年的僱傭兵生活給龐勁東培養出了驚人準確的直覺,這種直覺可以在一剎那間發現危險或異樣。
龐勁東斷定葉夢涵遭到綁架的時候,依據的不僅僅是本不應該存在的紋身,也是因為直覺做出了判斷。
直覺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雖然無形的存在於人的大腦中,卻既不屬於感覺,也不屬於思維的範疇。
但它可以不經過複雜的感知、推理和思考,就準確得出只有感覺和思維才能做出的結論。
“這隻能說明我是幸運的,沒有被自己的直覺欺騙……”笑著搖了搖頭,龐勁東又說:“葉先生只要不認為我這樣做是別有用心,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如果是其他人救了小女,我倒是會思考一下這種可能。”葉仁榮也笑了,告訴龐勁東:“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龐先生對我葉仁榮不可能有何企圖,因為沒有什麼東西是龐先生沒有,而我卻恰好能夠給予的!”
與葉仁榮交談已經讓龐勁東習慣了驚訝,所以即便聽到這樣一句話,龐勁東也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葉先生過獎了!”
“並非是我葉某人過獎,而是龐先生年少有為!”說到這裡的時候,葉仁榮的笑容變得有些莫測:“人生在世追求的不過是三樣東西——財、權和勢,龐先生作為帝國控股集團董事長,擁有的財產屬於超級富豪;作為木邦共和國的副總統和國防部長,自然擁有著足夠的權力;把這兩者相加一起,龐先生的勢力也就可以想見了!所以我相信龐先生所作的,僅僅是出於見義勇為!”
龐勁東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狀況,雖然有著龐大的資產,但是由於一系列的激進行為,帝國控股集團已經負債累累,只得依靠豐厚的利潤慢慢償還;
至於木邦共和國副總統和國防部長的頭銜,實際上只是榮譽性質的虛銜,因為龐勁東極少過問職責範圍內的事。
這也就是說,葉仁榮的這一番話說的都對,但是卻又不全對。
究其原因,既可能是葉仁榮想要恭維龐勁東,但更可能是對龐勁東的實際情況的確不瞭解。
龐勁東不再繞彎子了,索性直截了當的提出:“葉先生,我們最好開誠佈公的談談,您對我究竟瞭解多少!”
“我也很想開誠佈公……”葉仁榮收起了笑容,鄭重的說道:“除了已經說出的這些,我還知道龐先生曾在國外生活過很多年,但全部的瞭解也就只有這些了……”
龐勁東鬆了一口氣:“葉先生能夠知道這些,就已經很厲害了!”
“龐先生為人一直都很低調,大概會很奇怪我怎樣瞭解到這些。那麼我可以明白說出來。”葉仁榮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講出了事情的原委:“前段時間,我在木邦共和國投資了幾個專案,與共和國政府的高層有過幾次接觸。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在普遍遭受迫害和歧視的東南亞華人當中,果敢人如何成功的掌握了自己的命運,所以就和高層聊起了果敢獨立戰爭。”
聽到葉仁榮說出了這些,龐勁東多少就已經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我在這些交談當中,得知一個年輕人為果敢獨立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我當時很奇怪是什麼樣的人如此年少有為,於是就順著這條線索不斷的瞭解下去。”笑著搖了搖頭,葉仁榮繼續說:“必須承認,龐先生將自己隱藏得非常好,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才知道了以上這些,全說出來也不過就是幾句話而已!”
很多事情的發生過程一旦說明白了,不但不會再顯得神秘,反而還成為情理之中的,龐勁東身份的暴露就屬此列。
只是,龐勁東認為葉仁榮實際做過的,不會像說出來的這樣簡單:“以葉先生的頭腦,肯定會透過已經得知的這些,進一步推斷出其他的東西!”
“不錯!”葉仁榮毫不隱瞞的承認了:“龐先生是一個對國家和民族有著巨大貢獻的人,雖然自甘於過平靜寂寞的生活,卻不應該如此難以尋找到相關的線索。所以我推斷國內的高層有人保護龐先生,儘可能地封鎖和消滅一切有關龐先生的資訊。”
“葉先生果然精明……。”既然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事,龐勁東也就不是那麼的在乎了,只是對葉仁榮話中的一個細節感到非常奇怪:“葉先生為什麼說我自甘於平靜寂寞的生活?”
“龐先生偽裝成一個普通人,或者說一個保安,天天在北海中學上班,難道會是因為有著當保安的理想?”葉仁榮是一個通常都很嚴肅的人,此時罕見的開始打趣了:“我相信龐先生沒有這樣的理想,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