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吧,再推也推不動。
他用下巴輕輕摩挲著我的頭髮,麻麻的,癢癢的,他沒有作聲,只是輕輕的摩挲著,我好象聽到了他的一聲輕嘆,很輕,卻好象是從心底深處發出的嘆息,我的心沒來由的輕輕顫了一下。
就這樣,他靜靜的抱著我,兩人無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放開了我。但是我仍舊沒動。
他笑了笑,道:“怎麼?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這麼陶醉。”他的聲音似乎有些得意。
“不是——那個——我腳麻了,動不了。”我囁嚅著說。
你好象自作多情了噢……信長。
他的臉青了一下。
突然他揚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道:“那是不是要我抱你到房裡?”
這句話比什麼藥都靈,我的神經一下子就活過來了,我趕緊退了幾步,一直退到門邊,道:“我先退下了。”
在我轉身的時候,他輕輕的丟擲一句話。“有時我就是個瘋子。”
我的身子頓了頓,快步走了出去。
慶次真的要走了嗎?
別了慶次
慶次還是要走了,不知怎麼我心裡湧起一陣惆悵的感覺,他會到哪裡去呢?可是同時又有點小小的欣慰,畢竟織田家不是他該呆的地方,他這個被上衫景勝稱為「大剛之大將」的瀟灑人物豈能被困在這裡。
第二天再見慶次,已是在清洲城外。
猶如第一次相見,翩翩少年,手握長槍,髮絲飛揚,瀟灑的坐在駿馬之上,唇角依然是那絲熟悉的笑容,只是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不捨。
“小次——”一時百感交集,我竟不知道說什麼。
他挑了挑眉毛道:“不許哭噢。”
我只覺鼻子有點酸酸,儘量忍住,:“你會到哪裡去?”
他又是一笑道:“我今天就出發到京都拜師學藝,”他頓了頓,又輕聲道:“我會成為你心目中喜歡的人。”
果然是去京都,我看了看他,好象有千言萬語,但一時卻說不話來,只覺眼中漸漸溼潤起來。
他深深看著我,忽然低下頭,在我臉上輕輕一吻,笑嘻嘻的說:“這是我前田慶次的烙印,所以你一定要等我。”他的眼神此時卻是格外認真。
我一愣,就這麼被佔了便宜,不過他的嘴唇好柔軟,好溫暖。
他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道:“這裡,絕對不可以忘記我。”他的眼裡掠過一絲不捨,一絲哀傷。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你自己要小心,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然我不放過你!”小次終於要去尋找自己的天空了。他會成為一個傳奇,一個流芳百世的傳奇。
他笑了起來:“好了,我走了,不然小笨蛋又要哭了。”他掉轉馬頭,忽然低低的說了句:“我們一定會再相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的眼淚終於掉了出來,我怎麼可能忘了他!從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天,就是他把我撿回了家,我對他就好象是親人一般了。他這一走,也許再也不會和我相見了,從此再沒有那個笑嘻嘻喊我笨蛋的小次,再沒有趕十幾個時辰路來看我的小次,再沒有和我拌嘴逗我樂的小次,再沒有那個為了保護我放棄一切的小次,想著那個淺笑盈盈的少年,我的內心又開始隱隱作痛,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就讓我好好哭一次吧……
哭著哭著,只覺有個人站在了我面前,他慢慢蹲了下來,我抬起頭,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好象是信長,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想到是他把慶次趕出去,心中又悲又氣,也管不了那麼多,順手抓過他的大袖子就拿來擦眼淚鼻涕。他一動不動,只是任我擦著。
也不知哭了多久,終於也累了,我也止了哭聲。
“終於哭完了。”他看著我,“從沒見過一個女人這麼能哭。”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嗎?”
他笑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袖子道:“那我看你把一半水給我了。”
我看了看他的袖子,上面痕跡斑斑,好象都是我的鼻涕眼淚噢。我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拿他的衣服來擦,真是難以置信。
真奇怪,要是平時的信長,早就發飆了,今天的耐心怎麼那麼好了。
他看著我,眼神似乎也很柔和,甚至有一點點愛溺的感覺,我一定是看錯了,他怎麼可能呢,可能見我哭的太傷心稍稍發了點慈悲心吧。
我站了起來,道:“我該去準備做事了。”
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