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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一滴清淚滑出眼框,直直掉落在他肩臂上。分不清是什麼感覺,她不是傻子,又怎麼會不感動。他身上的一些習性雖然她討厭,但他曾經的好,她又怎會記不得呢?但是。。。

“你怎麼哭了?”他轉臉,望到她淚流滿面,那淚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你痛嗎?”她望著那支簡卻不敢亂碰一下,伸指輕輕的撫上他的臉,卻不知如何才能幫他更多,可她的心卻痛的難受極了,淚一下更洶湧。

“並不痛。”他淡然一笑,輕輕的為她拭去眼角晶瑩的淚珠,凝著她,臉上露出欣然的笑意。

然而,那種愉悅的感覺只一瞬卻褪去了,那笑容變的遲疑,瞬間萬變的神色之後,他拉開她的手,按向自己的心口處,唇邊抿起一抹揶揄的笑痕,帶一點不正經“其實最痛的要數這裡!所有的痛,都遠遠比不上看你抱著司馬凌風,更讓它痛的了!”

夢君一怔,其實,她的心又何嘗不疼呢?除了阿文,她第一次有了將另一個男人真正放在心上的感覺。但是,她不能放下這道心防,更不能敞開這道心門。她是矛盾的,對於愛,她又是脆弱的。

沒有面對時,她也許會瀟灑地高喊幾句沒所謂。而一但面對,又有多少女人能做到真正無謂?

一雙滿是霧氣的水眸晃了晃,她掩了長捷,輕顫了好一會兒才抬眼,扶著他的身子,避東就西低低的說“來!你這樣支著身子太累了,我扶你趴下!也好讓我看看那傷如何了?”

“。。。好!”他失望地閉了閉眼,也不追問,最後緩緩的笑了,略帶一絲悲愴,然後,歸於一種淡然的平靜,他順從的由著她扶著趴好,便不吭一聲。

夢君下床找了把剪刀,她站在床邊只是看了一眼,心突突地跳了起來,胸口傳來一陣疼痛,血以浸透了他大半後背,儒溼的粘在身上,觸目驚心!她難受的縮了縮肩,心極像被什麼塞住,手顫抖的險些掉落了剪刀。

“別勉強了!”突然她的小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驚的望去,他的唇角微微揚起,看她的眼神透出一絲難以觸控的溫情。

她可真沒用,沒用死了。。。。她咬了咬唇。。

“我去找憐兒!”他這樣一直冉冉流血怎麼能行。

“不必!”他一把拉住她,凝視著,勾起半邊唇邊,故做神密伸指向門口指了指“司馬凌風就杵在門口,我想他應該明白如何善後。”

“該死的!”這裡在流血,他杵在門口乾嘛?夢君急了,抽出手,‘噌’地竄了過去,拉開門,果然,那白色的身影如他所說,正安靜的杵在正中,她真的火了,蹙緊了秀眉,再不遲疑,衝上去一把拎住了司馬凌風衣領,連託帶拽便扯他進來:

“該死!你的女人做了壞事,難不成你也要做縮頭烏龜?”

“。。。不是的!我只是剛回來!”

“出去時,我可沒見你走門,回來倒文明起來了?”

隆月照悄悄地撇了撇頭,見司馬凌風臉色漲紅,正被狠狽不堪的託行而至,他埋頭,唇角揚起抹得意的笑。

“夢夢,我真的只是。。。”

“夠了!”

司馬凌風想再為自己解釋一句,那知她突然暴喝一聲,驚的他當場震住。

“先處理你女人留下的傑做吧!”夢君伸手抓了剪刀,丟到他手中。

司馬凌風眼睛瞠大,退後一步“你不相信我?夢夢你聽。。。。。”

隆月照轉臉,見司馬凌風情緒極差,臉罩寒霜。他眼睛眨了眨,不待他說完,接話道:“都說物以類聚,司馬伕人暗器使的如此出神入畫,‘夜間活動’安排的又是如此縝密,不知是受司馬宮主真傳,還是你們相互欣賞呢?”他笑了笑,收斂了所有內容,那笑看起來即純淨又安詳。

司馬伕人?夢君怔了一下,隨即摸了摸臉,這名字又讓她想起了讓她丟臉的一巴掌。

她越是聽,一雙柳眉蹙得越緊。

司馬凌風望著她,身子也隨即僵了,他明白她在想什麼。轉而他卻反應過來什麼,回想到他剛要入門時偶聽到的支言片語,眼前的這男人定是又給他旋坑。眼疃猛的縮了縮,臉上卻柔柔的笑了,反擊道:

“如果真以物以類聚來配姻緣,那靈兒與敬王卻剛好是天造地設的一雙。我司馬凌風自嘆在某些方面不如敬王配得上靈兒。”

他嘴上說著,手上也同樣不閒,抄起剪刀飛動幾下,伸手噌的將布料抓了下去,這不友好的一動,痛的隆月照一聲悶吭,卻並不抱怨,他回了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