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天帝煉藥師?呵!”
倘若當年他與唐秋生結交時,花一分的心思去注意到那個唐家二小姐,如今的結局會如何?
他隱約記得當年曾去唐門,在一座荷塘畫廊正和唐秋生飲茶笑談,餘光看到不遠處一身紅衣的唐巧芝正對一名藍衣女子趾高氣揚的呵斥著什麼。那藍衣女子身子嬌弱若柳,因垂著頭黑髮傾瀉,幾乎遮住了整張容顏,一個身影就讓人感受到一股楚楚之色。
只見唐巧芝似是說完了,那女子身子搖晃,好像下一刻就會倒下去,然後在身旁的婢女攙扶下,慢步離開。那離去的背影,行走時候衣裳如煙,纖細嬌小,腳下幾乎不著地一般,既弱柳隨風一樣的惹人擔心是否會折了,又美若驚鴻,好似下一刻就會乘風而去。
當時他並沒有細看,心中稍有一分的驚豔讚賞,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就忘記了。若不是唐念念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寒梅酒居內給他第一眼的心動,再到如今的銘記於心,只怕再也不會想起當年的驚鴻一瞥。
倘若那個時候,他上前護她,見到她的真容,是否還會一眼銘心,然後將她納入懷中?若是如此,她便屬於了他,有她的幫助,這一統天下的雄心霸業,只怕也不再是那般困難。
關子初有些失神的想著,一會後杏眼裡閃過嘲諷,心中更是諷刺自己來。
天底下沒有後悔藥,何況如今想起來,唐門那驚鴻一瞥的身影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並不深刻,也沒有任何如今唐念念給他的心動,只怕那時候看到她的真容,他也不會有什麼心思。
“各位謀士已經知曉了錦國與念國的戰況,不知道可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說給朕聽聽?”關子初收斂心中的各種雜亂念想,向下方几人問道。
他這一問出現,下面的幾人臉上都露出深思之色,許久沒有聲音。
隨著時間的過去,關子初緩緩道:“諸位平日都自傲才高八斗,如今什麼話都沒有了?”
幾人都聽出他溫雅平淡聲音背後的冷意,倘若他們真的什麼話都不說的話,只怕現在還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就是他們的下場了。
第一個說話的謀士道:“以小人之見,念國皇上司陵孤鴻御駕親征,還攜帶了妻兒一起,這的確可增長念國士兵士氣,可是也讓其他人有機可乘。”
關子初道:“你等自行說即可。”
“是。”謀士繼續道:“倘若能殺了司陵孤鴻,念國士氣必然大降,念國同樣大亂,再無威脅之力。只是司陵孤鴻此人心思慎密,實力高深,想要殺他的確困難,那麼只能拿他身邊的人入手。天下早有傳言,司陵孤鴻疼妻入骨,念國皇后唐念念又是天帝煉藥師,想要抓拿同樣難辦,可是有一人卻簡單太多……”
在他左手邊的謀士道:“你說的是念國太子,司陵無邪!”
“沒錯,這司陵無邪如今才三歲年紀,此子雖然同樣聰慧無比,卻始終是個孩子,尤其好動,只要拿住他,不怕司陵孤鴻和唐念念不就範。”
“只是司陵無邪身為念國太子,司陵孤鴻與唐念念唯一的兒子,在他身邊又怎麼會安排人手保護?”
“人手必然是有的,不過較為形影不離的司陵孤鴻與唐念念,在他身上下手最為簡單。何況兩軍交戰,哪裡顧及得了孩子?不止是他,在唐念念身邊還有一個名為殊藍的婢女,這婢女從小跟隨在她的身邊,與她感情深重!”
“拿親要挾,在戰場上始終是下策,倘若被世人所知,只怕要論錦國無能。”
“所謂兵不厭詐,古往今來,拿親要挾之事向來不少。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勝了就是對的,強者為尊,只要拿下念國,這史書戰況,是對是錯自然由得我們錦國來寫。”
“世人都易信神鬼之說,我早有聽說這念國太子天生妖瞳,性子乖張,我們大可在這裡下手,散播出謠言,說這念國太子是妖魔轉世,生來禍國殃民,會招到厄運滅世之災。如此的傳言一開,念國士氣必然受損,百姓心中也會埋下懷疑的種子。”
“說起禍國殃民,滅世厄運,當初周國五十萬兵馬和錦國三萬士兵,都就是在司陵孤鴻所在的地方被滅的一乾二淨,一片荒蕪,還有河洛城到現在還寸草難生,這事早就被四方傳言,都說是司陵孤鴻裝神弄鬼。如今倒是可以利用司陵無邪的異狀,將這事落實在他們的頭上。”
高位上,關子初冷淡聽著幾人的言論,腦中不由想起當初在河洛城乖寶的模樣與行徑。
那雙妖異的瞳孔,連話都不會說卻嚇跑了慕容凝真?還有最後趴在他的身上,雙拳打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