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道:“不是我不相信葉小姐。只是···老夫人的身份說起來也沒什麼,只是關係到當年的一段秘辛,不便與外人道罷了。既然葉小姐問起,我也不多隱瞞。趙老夫人是趙老太爺的胞妹。”
葉晨沉默。
既是胞妹,又是如此年紀,為什麼不在夫家修養,反而住到了孃家。
葉晨似乎有些明白其中的不能與外人道的秘密了。
她微笑道:“原來是趙老夫人。我這邊算起來還是她的晚輩,若是她抬舉,還能稱一聲趙奶奶。既是長輩,我就先試試,也不敢說治好,只能盡力而為。”
那中年人似乎也知道會是如此,眉尖一抹戚色,打起精神說道:“這樣自然是最好。”
葉晨這才坐下來給趙老夫人檢查。
她依次檢查了趙老夫人的脈搏、呼吸、眼瞼、舌苔,才正色道:“趙老夫人是中了毒吧?”
那中年人猛地張大了嘴,震驚的看著葉晨,久久未合嘴。
他驚詫道:“葉小姐,你,你知道老婦人中的是什麼毒嗎?”
葉晨微微垂眸。
如此說來,老夫人是真的中毒了。
其實,她看見老婦人的第一眼就猜測是不是為毒藥所困。
剛剛一番細緻的檢查也不過是為著這個猜測做掩護罷了。
葉晨微笑地說道:“我暫時看不出來中的是什麼毒,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人命關天的事情,可大意不得!”
那中年人連連點頭,說道:“葉小姐說的對。本就應該這樣,您幫了我們趙家的大忙。我們趙家必定會重重酬謝您的。”
話雖然是場面話。
他心裡卻對葉晨高看了幾分。
剛剛趙老太爺讓他私底下尋葉晨來瞧一瞧趙老夫人的時候,他心裡頗不以為然。
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能懂什麼。
雖然恭恭敬敬地把人領過來了,可沒指望這個小丫頭能夠起什麼作用。
可是,這小丫頭卻一口道破趙老夫人是中毒了。
要知道,趙老夫人的狀況與老年痴呆的很多症狀一模一樣,家裡流水來的醫生一個一個皆道是老人痴呆,並無一人看出是中毒。
這個小丫頭,頗不簡單。
葉晨只是淡淡地笑著,卻不應話。
她今天答應醫治趙老夫人可不是為了趙家的重酬,而是為了還個人情。
還趙默寒的人情。
趙默寒剛剛在宴會上面對柳青青的時候,多次維護她。
雖然,沒有趙默寒,她依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趙默寒終歸還是給她擋了不少麻煩。
她這個人向來是人敬我一,我敬人一丈的。
醫好趙老夫人對她不是難事,卻可當作還給趙默寒的一個人情。
想著,她微笑和那中年人說道:“可容我單獨與趙老夫人呆一會,我想徹底檢查一下趙老夫人的情況。也好對症下藥。”
那中年人有些躊躇,最終還是掩了門,出去了。
趙老夫人一直在昏睡,連兩人在身邊說話都未曾察覺。
可見,病情頗有些嚴重。
葉晨小臉緊凝,開始徹底地給趙老夫人檢查全身,還抽了一些血樣,回去研究。
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面對中毒的患者,況且,還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毒。
空間靈藥固然神奇,只不過也得對症下藥才行。
這一回,她想憑著她的醫術來解決這個病症。
許久之後,室內終於傳來葉晨輕輕地聲音:“我檢查完了,進來吧。”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中年人這才如釋重負地舒口氣,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了。
他一眼就看見了立在趙老夫人身邊的葉晨,見她神色如常,並沒有病情嚴重,凝重的表情,微微鬆口氣。
他聞著葉晨:“不知道葉小姐看出什麼沒有,我們家老夫人還有沒有救——”
最後一句話,隱隱帶著哀求試探之意。
葉晨何嘗不懂,微笑著說道:“我也不敢妄言自己能夠治好老婦人的毒,只是盡力而為罷了。”
說著,在桌邊拿起紙筆,寫下一個方子,遞給那中年人。
“這方子先吃著,雖然不能緩解病情,但是能夠控制情況不再惡化。我回去研究一下趙老夫人的狀況,一有結果就通知你。”
中年人接過方子,眼睛亮了幾分。
尚未研究清楚情況,就有這方子可以控制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