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
“讓夜兒進來說話吧,”太后顯然也很高興,“這外面雨大,難得他有這份心。”對慕容夜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慕容耀在旁氣的臉色發青,自己跟慕容夜都不是太后親生,為什麼老五整天頂著一張萬年寒冰不化的臉,都能得太后如此歡心,自己晨省昏定,不忘向太后請安,有了什麼好玩意兒,也都是先進獻給太后,卻仍得她不冷不熱、不親不疏,這是什麼道理!今天下這麼大的雨,自己過來就是活該,老五冒雨過來就成了難得,這也太差別待遇了,他怎可能不氣!
海秋轉身出去,瞄到慕容耀難看的臉色,也大致明白他在想什麼,心道你氣些什麼,誰叫你非要問雪鈺姑娘的罪,難道你看不出來,太后很喜歡她嗎,不是自討沒趣是什麼!
不大會兒,慕容夜走了進來,鞋子和衣服下襬都溼了好些,不過卻無損於他冷酷、尊貴的氣質,跪倒在簾外行禮,“兒臣給母后請安。”方才匆匆一瞥,視線所及是那抹讓他熟悉卻又不知如何相與的身影,而且母后神情溫和,臉上還帶著笑,應該是沒曾生氣吧?他莫名煩躁的心驟然平靜下來:還以為三哥在母后面前告南雪鈺的狀,母后一定會發雷霆之怒,重選南雪鈺為妃,如今看來,他是多慮了。
“起來吧,”太后揮一揮手,“夜兒,進來說話。”
“兒臣不敢,”慕容夜低眉垂目,“兒臣儀態不整,不敢擾了太后。”外面雨下的太大,他又不願乘坐轎子,一路走過來,衣服怎可能不溼。
太后失笑道,“你這孩子,凡事就是太認真!此間又沒有外人,你不必講這些俗禮,進來說話。”
既如此,慕容夜也不再堅持,“是,母后。”說罷挑簾進入,恭敬地站了。
南雪鈺隨即起身,“臣女見過越王殿下。”想起那日慕容耀要殺自己時,他出手相救,這份恩情,她可記著呢,一併還了,也就是了。
“不必多禮。”慕容夜臉容依舊冷漠,但眼神在南雪鈺臉上略作停頓時,卻明顯是溫和的,甚至有不可察覺地笑意掠過:這女子果然好本事,能得母后如此歡心,看來自己是太過於憂心了,她既然敢跟三哥硬碰硬,就絕不可能只知道逞匹夫之勇,必定是有妙計的,不錯,是個聰明人。
“多謝越王殿下。”
太后笑道,“夜兒,封妃大典之期快要到來,事情準備的如何了?”雖說夜兒不喜多言,但辦事絕對細心,半點也出不了紕漏,所以這件大事她還是交給夜兒去辦,以期能夠圓滿。
慕容夜道,“回母后,禮儀之事兒臣已安排妥當,皇宮安危之事,還要仰仗三哥。”
南雪鈺邊替太后按摩,邊無聲冷笑,慕容耀之所以野心勃勃,一心想奪帝位,除了他一直在暗中籠絡朝臣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手握京城十萬禁軍,只要登高一呼,必能包圍皇城,後果堪虞,而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按兵不動,不過缺少一個有利的契機罷了。所以,要想除掉他,首先得拿回兵權,否則一切都是枉然。
第四十回
“哈哈,”被忽略了半天的慕容耀正一肚子氣呢,聽慕容夜這一說,皮笑肉不笑地來了兩聲,道,“五弟太抬舉三哥我了,請母后放心,有兒臣在,定不會讓旁人來搗亂,封妃大典一定會舉行的,母后請寬心。”
南雪鈺一挑眉,旁人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是太瞭解了!“封妃大典一定會舉行”,而不是說“一定會順利舉行”,他的意思當然是要在大典上動手,以達到自己的目的!想到上一世封妃大典上的一切,她心中瞭然,不管他用什麼招,有她在,他就別想得逞!
“那就好,”太后一笑,在表面上也讓人看不出明顯的差別來,“那就辛苦耀兒了,待封妃大典一過,哀家定會論功行賞。”
“多謝母后,”慕容耀施了一禮,心中氣極,再待下去也是多餘,不如回去想想辦法對付南雪鈺,即刻道,“兒臣還要安排諸多事宜,先行告退。”
太后也不挽留他,揮了揮手,“去吧。”
“是,母后。”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簾外,慕容夜回過頭來,目中有詢問之色,“母后,三哥此來,別無他事嗎?”如果自己所料沒錯,方才進屋時,還明顯感覺到三哥身上散發出的戾氣,可不大會兒卻是談笑自若,他自認為掩飾的很好,可自己還是察覺到了,方才還暗自戒備,隨時準備出手。
太后臉容變的清冷,也不避諱南雪鈺在,冷聲道,“自然是惟恐天下不亂,想用雪鈺大做文章,可惜,哀家怎會如了他的意,封妃大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