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百川等人詫異,他們只見過嚴肅正經和善的慕容復,卻沒有見過笑得如此開心的慕容復,都有些恍惚,懷疑著: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慕容公子嘛?!
“鄧大哥,你們在看什麼?這是今年的新茶,你們都來喝點。”
“我們都喝點,你包三哥就算了。他能分出茶的好歹來,當真是奇談了。”
“非也,非也,我的品鑑之術再差,也在某人之上。公子呀,這麼好的茶,珍藏就好,被人牛飲了可以浪費了。”
“也不知是誰,鐵觀音當做了碧螺春。”
眾人一種鬨笑,連葉孤城也沒忍住。
不過兒時的舊事笑嘆,風波惡居然還記著,這讓包不同火大,況現場雖沒有外人卻有個稚子,被一個娃娃看了笑話,包不同更覺顏面失盡。言語間就要動手,風波惡一見來了勁頭。兩人於是又鬥上了。
慕容復淡笑著對葉孤城解釋:“包三哥與風四哥就是如此。你且當風景看了就好。”
葉孤城沒見過如此的,但也體會得出其中融洽之誼,點點頭。慕容復將他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取了清淡的糕點給葉孤城。一邊吃著,一邊看著笑話。
葉孤城望著纏鬥的二人,卻見著兩人武功都不俗,若是在江湖上闖蕩,也該有點小名氣。只是如今都窩在一處,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風似漣漪,撫弄著這如畫的美景,嬉笑的聲音,那樣近那樣真切。
“孤城在想什麼?嗯?!”慕容復收緊了環在葉孤城腰上的手臂,生怕葉孤城滑了下去。
“想他們,想你,還有,想我自己。”
“那你想到了什麼?”葉孤城說話總是很簡潔,慕容復聽得也總是很朦朧。
“快樂,無憂。”
慕容復倒是好奇了。“難道孤城現在不快樂嘛?”
“不是。”
“那就好。想太多,不好。”
“嗯!”葉孤城淡淡回應,而後,不語。
包不同和風波惡鬧夠了,這才落座喝茶,但是嘴巴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
“公子可知,最近的江湖傳聞。”
“願聞其詳。”
包不同來了勁了,把風波惡擠兌到了一邊,喝了口茶,抖開扇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說書呢!
原來是幾個月前的天籟之音和霓虹之象引起的軒然之勢。江湖出現了一本神秘的書,有的人說那不是書是一卷畫冊,反正各色版本不同,就是有那麼個東西存在著。那物件名為“神韶譜”,據說展開後天籟之音便會傳出,霓虹之象便會產生。但是,更多的人認為那是一件武林至寶,內藏武林至高武功秘籍。練就之後,可達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之效,當然了,真偽無人可知。這秘籍出現的玄幻,加之江湖說書人的吹噓,簡直玄之又玄。包不同等人常在武林走,豈能不八卦,所以此等大事自然聽得仔細,說得激揚。只把眾人聽得水裡霧裡,真幻莫辯。
“聽說此物現在落在了逍遙派的手中。”
慕容復自是知道逍遙派的,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就是出自逍遙派,擺珍瓏棋局的亦是逍遙派門下。連阿碧亦與逍遙派淵源頗深。那虛竹和尚就是因為逍遙派天山童姥和無崖子的關係才變得武功蓋世。可嘆自己被譽為南慕容,其實不過滄海一粟。若是得緣一見那武林至極,也算不枉了。此時的慕容復只是嘆息卻並未其他的心思。
慕容復暗自嘆息,別人察覺不到,葉孤城卻是知道的。他也有些好奇了,那逍遙派究竟是個怎樣的門派,為何慕容復聽了會如此。他不解,所以需要有人為他解惑。
“慕容,逍遙派是個怎樣的門派?”葉孤城自是不會喊慕容復哥哥或者公子什麼的,亦不會親密喚他的名字,所以只取了折中的辦法,叫著慕容復的姓氏。
“逍遙派是武林最為神秘的一個門派。逍遙派武學浩如煙海,博大精深,除了少林派,當今武林很難有與其抗衡者。其門下弟子個個不凡,個個男俊女靚。當真只有‘逍遙’倆字最能體現其精髓。”慕容復平淡地敘述著。
葉孤城道:“難道這門派竟是以貌取人不成?”
慕容復來不及開口,卻是風波惡插口道:“天下軼事奇談,以貌取人實在爾耳。”
包不同卻道:“非也,非也,這完全無奇,乃是這掌門作那水仙之姿態。”
慕容復好笑,公孫乾介面著:“你說逍遙派掌門自戀,那他也當有自戀的本錢囉。”
鄧百川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函谷八友見多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