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最亮的星星,他的名字叫——浩然。”
嬴義也笑了。
寒芳手握著蓬蓬勃勃、鬱鬱蔥蔥的常青藤,突然問道:“你的短劍呢?——給我!”
嬴義迷惑地望了一眼,反手把短劍從後腰取下,遞了過去。
寒芳砍了幾段常青藤,編成了一個環。她站起來把青青的綠葉環戴在嬴義的脖子上,笑著說:“知道嗎?在我們那裡常青藤象徵綿延流長的友誼。我把他送給你,因為你是我這個時代的朋友。”
嬴義低頭看看脖子上翠綠的常青藤,開心地笑了,情意真切地說:“今生能和您做朋友,不僅是我的榮幸,更是我最快樂的事。”
二人並肩慢慢往回走。這是兩個人第一次一起並肩走。不再有主從之分,不再有地位之別。不知不覺,二人已經回到前院,嬴義把寒芳送到房門口。
“晚安!”寒芳笑著說。
嬴義撓了撓頭,依葫蘆畫瓢說:“晚安!”
寒芳聽嬴義說得生硬,不禁一笑。
嬴義顯羞澀,說:“謝謝您……”
寒芳白了他一眼,嗔道:“又來了!我不和你婆婆媽媽了,回去睡覺吧,我困了。”
嬴義只是低著頭嘿嘿地傻笑,掩飾不住的開心。目送著她進了門,轉回身看著天邊一彎鉤月,又神往地笑了……
這天一大早,寒芳正在練習騎馬,巴清一陣風似的趕到莊園。
寒芳的馬技已經練得相當純熟,策馬回了莊園,二人進到屋內。
完全進入工作狀態後的巴清,頗有點川妹子快人快語的味道,和初見時判若兩人。一邊進門,一邊連珠炮似的一句頂著一句說:“聽家僕稟報說妹妹前兩天遭到野狗的襲擊,本想當天就來,可是脫不開身,派管家來看了沒事,我才稍稍放心。今天得空,特來看看妹妹怎樣了。”
寒芳笑著指指嬴義說:“有他在,我豈會有事?”
巴清望望威風凜凜立在門外的嬴義,和寒芳相視一笑。
二人說笑了一陣,巴清愁眉苦臉地說:“妹妹,你真是美呀!我何時能像你這般清閒就好了!”
寒芳笑而不語。
巴清嘆了口氣道:“瑣碎的事一大堆,做都做不完!唉!羨慕你呀!”
寒芳咯咯一笑,說:“你以為女強人,女企業家是這麼好當的?”
“什麼女企業家?”巴清停下手中的茶杯,抬起頭。
寒芳笑著解釋:“就是當家主母。——好了,好了,不說了,我今天就跟你回去好嗎?你可以給我分派任務!”
巴清一拍手笑著說:“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寒芳訝道:“嗬!說了半天你在這裡等著我呢?川妹子就是厲害,求人幫忙都不用自己開口提出來!”
巴清抬手輕輕捏了捏寒芳的臉,“那我不管!誰讓你答應過我呢?”
寒芳揉揉臉,嬌笑道:“是呀是呀!我賣給你了!只該給你做牛做馬!都說我能攪纏,我發現我和你比是小巫見大巫了!”
巴清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斜睨著她,卻又忍不住笑了。
孟秋之月鴻雁來,轉眼已到仲秋。
寒芳正懶懶地倚在榻上翻看資料,嬴義提著一筐橘子邁步走了進來。
寒芳放下書簡,笑呵呵地問:“哪來的橘子?”
“在街邊買的。”
“酸嗎?我最怕吃酸的了。”
“不知道,您嚐嚐!這東西在咸陽不常見!”嬴義把竹籃放在几案上,轉身準備退下。
寒芳拿起一個黃黃的橘子聞了一下,說:“聞著還不錯,——別走,我們一起吃!”說著抬手把一個橘子扔了過去。
嬴義不妨,橘子落在地上骨碌碌滾到了書架下面。
這麼大的一個橘子滾到下面,實在可惜。寒芳急忙彎腰尋找,她的臉貼著地面看了看,叫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在角落裡!拿個棍子來!”
嬴義笑道:“還是讓我來吧!”他跪在地上伏下身子,用劍鞘企圖把橘子弄出來。可是橘子剛好卡在角落,弄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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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抬頭看了看書架,紅木的書架很沉很重。而且上面堆滿了竹簡,她想了想說:“我們把書簡搬下來,把書架挪一挪吧!”
嬴義驚道:“挪書架?”為了一個橘子太小題大做了。但是又一想這不就是她的性格?於是笑道:“好!”
書架很高,書簡一層一層擺放,二人累得滿頭大汗。寒芳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