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把那碗端了起來,然後看著曹正清欠揍的嘴臉道,“喝了這酒我就是東廠副總管,說話可算數!”
曹正清不容質疑道,“算數!”
“你說的那些什麼讓你頭痛的事,我做成一件,這酒換你喝,這話可算數?”
“算數!”曹正清再次點點頭。
於是某人一咬牙,端起了“臉盆”,那咚咚咚咚烈酒下喉的聲音聽著讓人頭皮發麻。烈酒入喉頓時作化一股洶湧澎湃的熱浪,狂/野地衝擊著我的中樞神經和四肢百骸。而那個傢伙毫不放鬆地盯著,以免我灑落了哪怕一滴。
我又被狠狠地整治啦,讓人抓住了小辮子,然後被人狠整了一把。這貨讓我當個什麼東廠副總管恐怕也沒按什麼好心。我把大碗放回了他的書桌上,看上去清醒得很。
我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好!不錯。那啥,還行。走了!”
然後我頭重腳輕就往簾子裡面走。那貨一把揪住我,“門在那邊。”
我微笑著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把抓起他的衣領道,“你——騙——我!”
眼前的男人不耐煩地重複道:“門在那邊!”
我委屈地看著他,“——你要趕我走?”
男人不做聲。
我的世界早已天旋地轉,酒勁在我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狠狠地發酵。
我歪著嘴巴,恨恨地罵道:“你要趕我走?你~~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看上別人啦!——狗日的~~我在衣櫥裡什麼都看到了。帥,老子有錢,脫!我呸我呸呸——誰稀罕!姑奶奶要回去了!給我讓開!你爺爺的~~”我一把推開身前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幾步,然後做一灘泥軟倒地上,並且因為力不從心地掙扎,還在地上生動地滾來滾去。
“嘭”我的腦袋撞到了一個立著的生物。
我抬頭,兩眼迷濛地看了眼那傢伙,這傢伙正一臉便秘地表情,一副很“使勁”的樣子。然後我頭頂上響起一個極力壓抑著的怒喝:“下去!”
他的話音還未落,我已經成功地滾到桌子底下,露出半截臉擱在某人的腳上。
我使勁吞嚥著口水,大聲叫囂:“……姑奶奶也要劈/腿!”
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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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鐺鐺鐺鐺
喉嚨好乾,頭好痛——我痛苦地撐開眼皮。
四周很安靜,只有敲梆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已經三更了。桌上點的蠟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燃盡,只有月光透過窗戶,灑下一地的清輝。
我摸索著從桌底爬起來,渾身又酸又痛,喉嚨像著火了一樣。曹正清書桌上早已涼掉的半杯茶水讓我一飲而盡。
“狗日的,流氓居然也有被玩的時候!——曹正清,總有一天我要你血債血還——要喝就喝一腳盆,那都是少的,幹就幹驚天動地的恐怖事業,酒怎麼的也要用澡盆子裝,你還別嫌多,還不打折,就一字:狠!你爺爺的,喝不死你!”我撓著頭皮暗罵道。
罵完之後,我又黯然了——堂堂伯克利的博士居然落得如此田地。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正當我自怨自艾時,突然聽到簾子後面傳來輕微的聲音。
我一驚。
有人?
“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曹正清萬年不變的冰山般冷酷的聲音。
然後我聽到某曹在床上翻身以及嘆氣。
“媽的,嘆氣?你嘆什麼氣?有沒有搞錯,被玩的人可是我哎!”我咬牙切齒地咕噥。但隨即便一本正經地幽怨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只有我睡不著覺,原來主公你也睡不著啊!”
某男不做聲。
別以為不做聲我就會放過你。
我心裡暗笑一聲,嘴上卻不動聲色,“主公你有多少兄弟姐妹啊?你父母尚在嗎?你抽不抽菸?你幾天換一次內/褲?你有沒有腿毛?你今年多大?說句話啊,也許一個月後,我打賭輸給主公,那時命都沒有了,我只是想在臨死之前多交一個朋友而已。”
某男還是不做聲。
“曾經有一位唐師傅說過,做妖就像做人一樣,要有仁慈的心,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而是人妖。人和妖都是媽生的,不同的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主公,你知不知道什麼是鐺鐺鐺鐺鐺鐺?”
“什麼鐺鐺鐺鐺?”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心裡一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