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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在騎車的時候,她對葉子說:“以前我的褲子絞車裡面,是某人拽出來的。”

在聽到某一首歌的時候,她對葉子說:“這是某人最喜歡的歌。”

喜歡一個人是連提到那個人的名字都會心跳覺得彆扭的。

她潛意識地連夏靜生的名字也不敢說,卻總是越說越多。

某人,某人,她心底的某人……

葉子巴了熊曉苗肩說:“一出閘就看到這麼一個帥哥,還再想誰呢。一看邊上居然站著你,你男人真沒想到,極品中的極品啊,MANOFTHEMANOFTHEMAN!”

說著說著就加了英文,因為物件是熊曉苗所以說得也口沒遮攔,熊曉苗笑起來,回頭看了眼夏靜生,針織衫加休閒褲的,不是很花哨的打扮,倒因為極好的料子,顯得很有品位,前前後後是有女人多看幾眼,他也不說話,一手插在兜裡,一手拉了旅行箱,目不斜視的走。

上了車,三個人說起話來,熊曉苗倒是挺感激夏靜生的,他雖然生她的氣,但在朋友面前倒是給足她面子,說笑間倒也不容易看出兩人鬧了彆扭。

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熊曉苗身上,葉子說:“熊貓常說起你!”

夏靜生開了車,一轉彎,笑笑說:“她肯定沒說好話!”

葉子坐後面,笑起來,說:“熊貓,要我說嗎?”

熊曉苗趕緊伸了手,在副駕的位置上扯她。

夏靜生騰了手出來,拍了熊曉苗腿,認真說:“坐好,安全帶繫上。”有點兇。

爾後,長指點了點熊曉苗頭,說:“小丫頭吧,好起來是好,壞起來能把人氣死!”

有點無奈的語氣,講得一臉頭疼樣,熊曉苗知道他指什麼,不說話。看在葉子眼裡,這兩人的親暱不言而語,不知道接什麼了。

熊曉苗轉移話題,問夏靜生:“我說得沒錯吧,葉子是大美女吧!”一臉的驕傲樣。

夏靜生覺得好笑,真是小孩子樣,別人美搞得像她自己是似的。

葉子知道熊曉苗太沒心機,熊曉苗這人要麼不把你當朋友,把你當了朋友可就是自己人的待遇,但也不能這樣啊,哪有要自己老公去稱讚別的女人的道理。

夏靜生不說話,說美不是,不美也不是,再說人家美醜關他什麼事,還不就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緣。

葉子趕緊叉開話題。

到了市區,夏靜生回公司,熊曉苗拉了葉子定好住處,兩人閒閒的走在街頭。

升州路上的梧桐樹正是茂盛時期,綠油油的葉子把整條街都蓋住了,陽光在葉縫裡穿梭,柏油大道上是一道道的光陰線。

葉子伸了手在頭頂說:“南京還蠻不錯的!”

熊曉苗很驕傲,抬了頭說:“那當然!”

其實她也很興奮,和葉子同窗兩年,老是說:“葉子有空來南京,我罩你!”

今天,當她們真真正正的走在南京街頭,倒像是隔了條光陰河一樣,有點感慨!

街邊的臭豆腐攤還在,熊曉苗鬧著要請葉子吃,她素來沒有心思,只覺得要把自己認為最好的介紹給好友。

葉子是懂熊曉苗的,也不介意。

兩人就站在街邊,等著炸好的臭豆腐。

油瀝瀝的鍋裡,黃澄澄的豆腐浮起來,葉子笑說:“還記得我們在紐約怎麼買早餐的嗎?”

熊曉苗也一下子笑出來,眨了眨大眼,一本正經:“麻煩您給我一杯PINT豆漿,85度的,少些沉澱,多一些糖,嗯,還有,DOUBLE油條,謝謝。”

PINT是品脫的意思,約0。5升。

紐約的唐人街也會賣中式的早餐,這麼點餐已是習慣,回國來,要這麼跑去早餐攤,估計要被人以為是精神病了。

兩人捧著臭豆腐因為一同渡過的歲月站在街頭笑起來。

逛完夫子廟,葉子這樣的熟女最想去的地方當然是1912,南京的酒吧文化街。

熊曉苗不是個喜歡泡酒吧的人,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而且國內的酒吧沒有國外的純粹,國內的純屬燒錢的。

1912夜晚可謂是神人齊聚的地方,外表民國初期的建築,石牆灰瓦的,靜謐的外表下往往是波濤的內裡,紫色的夜燈一打,燈光酒色一片,朦朧醉人。

葉子選的是“蘇”,有點文化氣質的小資吧,酒吧和舞池是分開來的。

一百塊一打啤酒的賣,兩人開了軒尼詩,反正葉子有錢,也不容易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