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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歷史上不瞭解實際情況,滿以為腳下是坦蕩大路,等到最後才一腳踩空,摔得人模狗樣地英雄豪傑多的是,遠的是紂王。這傢伙直到人家打進朝歌才知道不對,最後只好點火**,要是早點知道怎麼說也能鬧個出國政治避難,近的就是薩達姆。這貨也夠倒黴的,懷裡揣著好幾個億美金,最後被人賣了。
所以張巖最怕的事情不是特別厲害的敵人而是一幫無能地幫手,當然了在張巖這麼多年的經歷來看,雖然特別厲害的敵人比比皆是,可總也能碰到一些水準之下的敵人,可是無能地友軍,還真是沒有一次拉下過。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得讓人無奈。廠長辦公室裡面,幾個人正在搓麻將。坐在靠門口的人長的肥頭大耳,一說話耳朵就扇呼:“么雞,我說廠長啊,下午有時沒有,沒有的話海天樓來了一姐們,長的那叫一個俊,要不要嘗下鮮。”
廠長臉型偏小,而且前後不一致,看上去有點像是被踩了一腳的冬瓜,聽胖子說話。就愁眉苦臉的說道:“別提這個了。上次不知道誰在我家母老虎耳朵邊吹風,害得我三天都沒有休息好。還是收斂一些,等到我家地母老虎打盹的時候再去吧。白板!”
在廠長右側地是一個白頭髮老頭。看了胖子一眼,看見胖子的手指三根朝外,併成一道線,就打了一張三條,廠長大喜:“糊了!”然後再三人不迭的懊悔聲中,神清氣爽的報數“三節高、清一sè、碰碰胡、斷麼;一共是154番。”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人,見了廠長等人有些發怔,問道:“請問周廠長在這裡嗎?”
“我就是,你是哪裡的?”要是平時周廠長肯定是大手一揮,讓來人滾蛋的,可是現在周廠長還沉浸在數錢的快樂中,就多少有點含糊了。
“啊,周廠長我是紅星鋼鐵廠介紹過來的,這是我的介紹信。”來人正是張巖,本來是想看看周廠長到底有沒有敬業jīng神,可是一到門口才發現,這個廠長竟然在上班時間打麻將,而且看樣子也不是一點點時間可以結束的,就這樣地人還能搞什麼事業出來,張岩心裡有點打鼓。
“說那麼多幹啥,坐下來打麻將。”看了一下介紹信,知道張巖是別人介紹過來地,周廠長的臉立馬放鬆了很多,不是上級領導也不是省裡地高官,剩下的周廠長根本不怕,多半就是一個過來巴結自己地供貨商吧。
“我不會打。”張巖到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會,唯一一次打麻將還是七八年前那次chūn節,在麻將桌上打了一天之後,張巖就知道自己不是打麻將的料,也就沒有摸過牌。
“兄弟,過來了不打牌,那你來做啥子的,快點坐下,老李你起來,貨的事情下週給你安排,按照原價折扣,到時候別忘了頭寸。”那個胖子見了,眼睛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把白頭髮老者叫了起來,示意張巖坐下。
“行,不過我可說好了,我不會打的,打錯了大家別見怪。”張巖笑道,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心裡開始盤算怎麼在這些王八蛋嘴裡多套點東西出來。不過事實上,根本不用套,那個胖主任就把事情說了很多。
張巖坐下之後,周廠長非常自然的站了起來道:“倪主任,我先去上個廁所。你跟小張好好解釋一下。”說完就施施然的走出門去,出門前還特意看了看倪主任,留下張巖和倪主任和另外一箇中年男子。
“小張啊,你也是聰明人,我就跟你直說了吧,現在是商業社會不是?你來買東西是不是想買點便宜的?可是現在誰都不比誰笨多少,這邊便宜了。那邊是不是?嘿嘿…。。。”倪主任把話說到這裡,就笑眯眯的看著張巖。
張巖也笑了,對於這些國之蛀蟲,張岩心裡只是覺得悲哀。一個廠子是這樣,千千萬萬個廠子都是這樣子,到底怎麼了?雖然內心膩歪,可是張巖覺得還是要應付一下,就問道:“倪主任你說吧,到底怎麼個規矩?”
倪主任指了張巖一下,笑眯眯地說道:“真上道,實話說了吧。咱們這裡一個子五百,輸了地話有賞。贏了的話…。。要想在這行混下去,最好還是別贏。輸得越多越jīng彩,周廠長越高興,這個折扣越高,基本上就是輸了一塊錢,鋼鐵價格那邊就得兩塊錢的好處,要是讓廠長弄出大四喜,清一sè,就是白獎十噸,要是國士無雙、百萬擔出來。那得了。至少是一百噸白給你。”
張巖:“知道了,不過我還有點事情。就先不要打麻將了,改天再來。”說完不顧倪主任詫異的目光。站起身就走。
走出廠子大門,張巖只覺得心裡發堵,這些***實在太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