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繼續給司馬擦臉擦脖子,道:“這也是子書他們一番好意。”
司馬點頭道:“是啊,還請來了那麼多故人,真難為他們了,哈哈,不過沒想到我司馬停雲這個名字還被大家惦記著,所幸我沒做過什麼壞事,否則朋友多仇家肯定也多,我還不得天涯海角的逃竄啊。”
下床衝了個熱水澡,腦子徹底清醒,換上一身寬鬆的休閒服,司馬嘴裡叼著煙,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裡的孫子書蔡進狼山三人,喃喃道:“他們又在商量什麼陰謀詭計?”
夫人也早換下穿在身上各種不舒服的婚紗,走到司馬身邊,輕聲問道:“老頭子,你後悔娶我嗎?”
司馬轉過頭看了夫人一眼,又轉回頭依然盯著孫子書三人,道:“我不早跟你說過了嗎,你我的命合,於我的事業有很大好處。”
夫人沉默片刻,依然問:“那你後悔娶我嗎?”
司馬狠狠吸了一口煙,頓了好久才答:“不後悔。”
夫人一笑,滿臉皺紋的臉上滾落幾滴淚,她抬手擦去,走回床邊,緩緩躺下,閉上眼安靜的睡去。
院內孫子書三人站著說了一個小時的話,司馬就在窗邊站著看了一個小時,待見三人散去,他終於轉過身,在床邊坐下,給夫人掖好被子,輕輕道:“我愛你,怎會後悔。”
………
孫子書走進廚房,把正在刷碗的牧秋拉出來,說:“你師兄要死了。”
牧秋大驚:“啊?怎麼了?師兄人呢?”
孫子書伸著舌頭笑道:“開玩笑的啦,哈哈。”
牧秋皺眉,白了孫子書一眼,道:“什麼事你快說。”
孫子書道:“我們發請柬招來了那麼多賓客,不巧的是你師兄的仇家正好也在其中。你知道的,能讓你師兄滿世界逃竄的仇家必然不會什麼小人物,所以…”
“有我在…有我們大家在,誰也別想傷害我師兄一根汗毛。”牧秋說的話顯然有些底氣不足。她單純,但不笨,師兄的仇家她不知道具體是誰,但她聽師兄透露過,那是個一方霸主式的大人物,當年要不是師兄憑藉著幾位鐵哥們的拼死保護,他早就死了。
孫子書見牧秋臉色有些發白,心中有些後悔嚇唬她,乾咳一聲道:“你放心好了,你師兄的命就是我們幾個的命,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你放心。”
牧秋嗯了一聲,低頭轉身回廚房去了。牧秋一走,孫子書就皺眉嘆了口氣,喃喃道:“難辦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年過完了
() 在牧秋面前表現的自信滿滿,胸口都拍腫了的跟她保證,狼山一定不會有事。在狼山面前也是故作輕鬆,一幅‘擺平你仇家其實很簡單’的姿態。可一個人的時候,孫子書就開始發愁了,狼山的那位目光能令人背脊發涼的仇人,不用狼山細說,孫子書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其身份必定無比顯赫。
高人這一怒,孫子書想抹平這份怒氣,難啊。但再難他也要去做,不知為了救狼山,更是保護自己的這個團隊。這個五男一女的團隊,是他孫子書一手組建起來的,他作為領導者,絕不能容許旗下成員受到傷害。
婚禮後的第三天,孫子書在酒店附近轉悠,果然發現了狼山仇人,也就是那個老頭的蹤跡。那老頭身邊沒有保鏢,出行都是獨身一人,也沒見到他開車。孫子書猜想,這老頭若不是周圍有暗暗埋伏的高手保護,就肯定自己本身是個高手,所以不需要人保護。不過孫子書看那老頭至少也有六十歲,這麼大年紀,即便年輕時候武功再高,到這年紀也該打個折扣了吧。
但,高人行事,從來都不能以常理猜度。換句話說就是,跟高人打交道時,要把高人當成神經病去揣摩。
狼山自從婚禮後,一直都萎靡不振,不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就是站在酒店後院的梧桐樹下長吁短嘆。孫子書勸過他幾次,跟他說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不用擔心,卻依然沒用。偶爾孫子書也會跟狼山說說追蹤那個老頭所得到的資訊,狼山卻是一幅完全沒興趣聽的樣子。
於是孫子書也就不再安慰狼山,畢竟當一個男人消沉的時候,若想要他重新振作,只有靠他自己,別人想幫也幫不上。
那位仇人老頭自從司馬婚禮來過一次,之後就沒再來過,倒是有其他人會來拜訪司馬,所以司馬在婚禮第二天就讓夫人自己回家去,他自己這幾天則一直待在酒店,接見各種各樣的人。
狼山的事孫子書暫時還沒有跟司馬說,一來他不想隨便動用司馬的人際關係,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