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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司淵讓姜月落座,一雙修長的手拿起一旁的茶壺,不急不緩的替她倒了一杯茶。茶香嫋嫋,姜月倒是沒心思喝茶,只瞧了一臉淡然的司淵,問道:“不知國師,今日邀我來這莊子,所謂何事?”

司淵見姜月如此的一本正經,好看的眸子稍顯柔和,之後才道:“姜姑娘心裡不是早有了答案?”

一時,姜月面色赧然,忙低頭淺啜一口清茶,定了定神。

“方才的曲子,姜姑娘覺得如何?”

曲子嗎?姜月回憶著方才這國師所吹的曲子,笑著點了點頭,誠實道:“很好聽。”然後又想到了什麼,“而且,感覺很熟悉很親切。”

面前坐著的小姑娘不過盈盈十五,卻已經嫁為人婦,而且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司淵的眸色沉了沉,卻抿著唇,沒有說話。

姜月見國師不說話了,又想著時間緊急,這才壯著膽子問道:“十五年前,是國師給了衍之哥哥一顆種子,然後那種子開花,花謝之後,我便出現在了那花旁。今日,國師可否告知我的身世?”

她迫切的想知道,她的身世,她的家人。

司淵見她問得小心翼翼,這雙大大的眼睛清澈如水,沒有任何的算計和城府。他慶幸當初選對了人,若不是楚慎,如今她也不會被保護的這般好。

而此刻坐在前廳的楚慎,則是有些坐立不安。也不知怎的,他覺得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國師司淵性子捉摸不透,如今對阿月存著也不知是什麼心思。雖說的確是這國師將阿月帶到了他的身邊,可是他突然想到——他可以帶來,是不是也同樣可以帶走?

想到此處,楚慎霍然起身。大抵是走得來及,衣袖拂過桌子,將那汝窯茶盞打翻在地,茶水濺起,沾溼了他衣袍一角。

可是楚慎卻是無心顧及。

沿著石子小徑急急走向方才的涼亭,之後抬頭,卻是令楚慎步子一頓,他看著亭中的男人懷中抱著他的妻子,兩人緊緊擁著,動作好不親密。楚慎頓時闊步上前,將人拉到身邊。他低頭看著妻子一臉的淚水,眼睛也是紅紅溼|溼的,像只可憐的小兔子。

楚慎作勢要出手揍人,卻見身邊的妻子忙擋在那人的面前。

楚慎皺眉,冷著臉問道:“阿月,你做什麼?”

“衍之哥哥,你……你誤會了。”姜月哭得傷心,如今還未緩過神來,吸了吸鼻子解釋道,“他是我哥哥。”

第九一章 哥哥

——

哥哥?聽了姜月的話,楚慎一雙眸子寒霜凜冽,靜靜瞧著身前的白袍男子。雖說這副長相看上去的確不到而立之年,可饒是容貌不老,卻也是無法掩飾他已快到不惑之年的事實。

這般的年紀,若是爹爹,或許他還信一些。

至於哥哥……

楚慎氣得將姜月拽到了身邊,低頭看著她充滿保護欲的眼睛,心裡越發的氣憤。他身為她的夫君,都沒有被她這般維護過,眼下卻當著他的面護著另一個男人?他明白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這件事情,若是她不說,他也會想辦法替她去查。如今國師司淵親自邀請,恐怕也是因為此事,若是他不答應,恐怕這小妻子又要胡思亂想了。

“他說什麼你就信?”楚慎低著頭,音色冷冷道。

而姜月待在楚慎的身邊這麼久,當然知道楚慎肯定是生氣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可是她心裡卻是極為歡喜,她以為自己只是一個孤女,可眼下卻多了這麼一個好兄長。

“衍之哥哥,我信的。”姜月笑吟吟看了一眼司淵,對著楚慎繼續道,“方才哥哥同我說了很多,之前哥哥吹的那首曲子,也是家鄉的曲子。他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知道我身上有胎記,知道我身上的玉佩,而且……以哥哥的身份,根本就用不著騙我。”

楚慎沒有說話。

她的妻子本就是司淵帶來的,知道她的生辰八字,知道她身上的玉佩,自然是極為正常的,至於胎記……楚慎的眉頭皺了皺,雖說那會兒她不過是個嬰兒,卻也是被這司淵看過身子,遂令他有些不悅。只是,最後一點卻是說得極對——以司淵的身份,不用說這樣的謊言來騙她。

司淵知道,楚慎是個極為寵妻之人。他看著自己的妹妹,絲毫沒有在意楚慎的眼光,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今日的事情,我全都告訴你了。”之後又看頭看著楚慎鐵青的臉,道,“還請端王好好照顧阿月,若有一日,你待她不好,我便會將她帶走。”

他司淵要帶走的人,誰也找不到。

瞧著他這份護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