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有人不平,小聲說,“明明是四個保安先為難那個小姑娘,怎麼反倒成了先與保安起衝突?”
有人側耳回道,“你可知,錢校長在東市可是有依仗的,所以才敢顛倒黑白,這小姑娘肯定是得罪錢校長了。”
“嘖嘖,恐怕這大片區的小學,都不會敢收這小姑娘,畢竟錢小晴有的手段,隨便和其他小學通個信,這小姑娘就算是完了!”
珉豪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秀眉一挺,說,“校長,明明是這保安先動手的,怎麼能算是離歌的錯呢?”
“哼,平日你胡作非為,看在你爺爺建了東鎮小學也就算了,現在還敢替離歌求情?”
錢小晴將頭髮攏了攏,她心裡有底,只要她先和珉豪爺爺通個氣,就算珉豪求到他爺爺那裡去,他爺爺也不會出這個頭的。
今日,她定要這個侮辱她女兒的臭丫頭,人生禁燬,這也是她放縱保安出手,她在一旁冷冷不語的原因。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野種居然能耐大的很,將老李打的吐血。
韋心正想罵人的時候,離歌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頭。
離歌暗道,既然你想犯我,今夜我也就拿你練練手。
錢小晴見離歌沉默不語,正要出言再諷刺一番,卻不料電話響起,號碼很熟悉,是她大哥。
“小晴啊,你做了什麼?”那頭大哥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像是被人拿著刀架在脖子上。
“大哥,你怎麼了?”錢小晴忽然心生不好的預感。
電話突然沒了聲,過了幾秒,一個低沉之極的聲音傳來。
“收回你剛才對離歌的懲罰,不然今天就是錢忠的忌日。”
“你是誰?大哥,你還在嗎?你別動我大哥,我收回,收回!求你別動我大哥!”錢小晴腦子一下子懵了,她剛才說了什麼懲罰,對,將離歌退學!
難道這野種還有後臺?什麼人能威脅到她大哥呢?
錢小晴右手顫抖的捧著電話,看著面前不語的離歌,抿了抿嘴,眼神怨毒之極,“離歌,是,是我弄錯了,錯怪了你,我收,收回剛才的懲罰,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人群又開始騷動起來,剛才錢小晴的強硬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可是現在錢小晴一改剛才的態度,反而變得妥協,甚至像是求饒。
看來這小姑娘,也有不亞於錢小晴的靠山,如此想來,剛才肆無忌憚的揍保安,也是有緣由了。
離歌似笑非笑的看著錢小晴,她右手中的電話。嘈雜中,別人沒有聽到錢小晴的通話,不代表她沒聽見。
她對這個橫插過來的路人,很好奇。不過這人這個時候幫她,為的是什麼?有這個本事的人,離歌只認得楊千萬,可是他現在遠在萬里之外,正忙活著家事呢。
似有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離歌敏銳的轉頭看去。
可是,除了黑壓壓的人外,別無其他。
是自己多心了嗎?
年級主任忙的焦頭爛額,連著眾多老師,將學生們領回各自班級。至於離歌與保安的衝突,連錢小晴都說了,只是個誤會,他們這些拿著工資的,就當是個小小的誤會了。
人陸陸續續的走光了,韋心拉著離歌,回教室去了,後面跟著笑得花枝亂顫的珉豪和滿臉崇拜的韋索。
徒留錢小晴一個人在校門口,神情蒼白,電話沒有斷,那頭的聲音,像是從亙古而來的一匹孤狼,蒼茫而寂寥。
“從今以後,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動!”
錢小晴顫抖著問,“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低沉的嗓子凌厲而又霸道,“你沒有資格知道。”
……
自從經歷了校門口的保安事件後,大多數的小學生都不再輕視離歌,那個日日在學校各種地方罰站的紅衣丫頭。
有些變得很畏懼,就像元晴這樣的,也只是拿怨恨的眼神,遠遠的瞧一眼。
除了韋心仍舊沒心沒肺的,也只剩下韋索和珉豪,總是一雙星星眼看著她,也不論她做什麼。
“離歌,認識你幾年了,為什麼你總是穿一身紅裙?”珉豪兩個胳膊單撐在課桌上,眼睛亮晶晶的,歪著脖子問。
紅衣?自己已不記得為什麼自己總是一身紅?也許是從冰壺降生為鬼尊時,從那個時候起,記憶裡就是一身絳紅的衣袍。
離歌靠在椅背上,珉豪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猛然才發現,自己是有多偏愛絳紅色。自從她從周通那裡獲得了自己妝扮權,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