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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淺淺一笑:“剛才,爹爹不是沒看出來嗎?”
聽到這個聲音,夏正謙才有了點真實的感覺。他再一次上下打量夏衿,問道:“別的倒還罷了,你跟你哥哥差不多高,容貌本也八、九分像。可這聲音,你是怎麼改變的?”
夏衿將一個東西從嘴裡吐了出來,用手掌接了遞到夏正謙面前:“將這個壓在舌底,就能改變聲音。”
夏正謙定睛一看,卻是一顆杏仁。
他雖覺得不可能,可眼前的事又不由得他不信。
他問道:“這也是你那師父教你的?”
“嗯。”夏衿點點頭,“我師父還懂武功,我也跟她學了幾招,防身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夏正謙聞言眉頭一皺,真不知道女兒遇上這樣的師父,於她而言是好還是不好。
見夏正謙坐在那裡,久久不語,夏衿道:“爹,您再不走,到醫館怕是要遲了。”
夏正謙一驚,看了看外面的天時,站了起來,叮囑夏衿:“你別胡鬧,好生在家待著,哪兒都別去,等著爹爹回來。”說著就要出門。
夏衿跟著他往外走,嘴裡道:“我跟師父學了幾手醫術,您也是知道的。東方不亮西方亮,沒準您沒辦法,我卻能用師父教的醫術治好那羅公子的病呢?”
這話一說,夏正謙腳下一滯,猶豫起來。
第十九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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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麼了?錯了嗎?”夏衿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樣子顯得十分無辜。
“沒、沒錯,說得非常正確。”望著這樣的女兒,夏正謙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十分自責。這麼多年來,他整日早出晚歸,在醫館忙碌。偶爾有空,也是抽查一下夏祁的功課。對於女兒,除了吃飯時關心地問上兩句她的身體,他完全是放任不管的。直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喜歡安靜呆在角落裡的女兒,竟然如此聰慧,能力也如此之強。
此時他倒不懷疑夏衿死而復生,是舊瓶裝新酒,身體裡換了一個靈魂。
其原因,是這段時間夏衿性情大變,舒氏心存懷疑,對夏衿噓寒問暖的同時,也時常跟她拉拉家常,問一些小時候的事。
夏衿有原主的記憶,哪裡能被她問倒?自然回答得順順溜溜。而且她觀言察色的本事也是一流的,洞察到舒氏的懷疑,雖則在性格上按自己的來,但舉止和生活細節上,都照著原主的習慣來。有時還主動聊起原主小時候的事。
這麼一來,舒氏便打消了疑慮。又想想夏祁跟夏衿是雙胞胎,兩人頗有些心靈感應。如果夏衿真有什麼,夏祁不可能沒察覺出來。於是她真覺得如夏正謙所說的,女兒還是那個女兒,只不過生了一場大病,在鬼門關上走了遭,性情大變而已。
這些事,舒氏事無鉅細,都跟夏正謙嘮叨了一番。夏正謙本就沒懷疑夏衿,經舒氏這一說,就更沒往那方面想了。
夏衿可不想討論藥書:“爹爹您開的什麼藥?”
有了愧疚,夏正謙回答起夏衿的問題來就格外耐心:“龍膽草三錢,車前子六錢,木通二錢四,黃連三錢……”
夏衿聽夏正謙念著藥方,眉頭蹙了起來。
本來夏正謙也只是把藥方報報,想讓夏衿熟知一下藥名。然而看到夏衿的表情,他心裡又是吃了一驚:難道衿姐兒還能聽懂他開的藥方不成?
他抱著一絲希望,問道:“怎麼,你覺得爹爹開的藥方不妥?”
夏衿開始在夏正謙面前露上一手,也是想知道他對她學醫是個什麼態度。剛才夏正謙沒有喝斥她偷藥書看,眼裡反而隱隱有讚賞之色,她放心之餘,便想往前再邁上一步。
她搖搖頭:“倒不是不妥。只是這藥喝了之後,前兩天反而比原來瀉得更厲害,過後病情才會好轉。那孩子的家人,是不是覺得不妥,便改了方子?你沒提前跟他們說這是正常反應嗎?”
這一回,夏正謙不是吃驚了,他簡直被夏衿嚇了一跳:“說了,不過他們不信。不過你……你怎麼知道?有人跟你說過這事?”他轉頭朝屋裡看看,“是不是你哥哥說的?”說完這句,他立馬感覺不對,“不對啊,你哥哥應該也不知道我開的是什麼藥方,更不會知道這藥喝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難道……”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夏衿:“你就這麼看看藥書,就能懂藥?”
夏家能放出來給夏家子弟們隨意看的幾本藥書,都是市面上常見的一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