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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番話是夏衿暗示過的。但夏祁現在能這麼說,她仍然十分高興。她也不是天生的女強人,她前世可謂是被逼著走上殺手道路的。今世能有個給力的哥哥可以依靠,也是十分幸福的事。
“嗯嗯,那拜託哥哥了。”夏衿道,“我現在只想讓咱們家的日子紅火起來。不想早早地嫁人。”
夏衿被“拜託”兩字一激,立刻拍著胸脯道:“放心。有哥哥在,絕不讓娘胡亂將你許人。”說著,便出門準備去找舒氏。
昨天失血過多,即便夏衿強悍,終是有些扛不住。好在當初她以認藥的名義,讓夏祁幫她買了不少的藥材,基本上把治傷的藥材都備齊了。她開了個方子抓了藥,讓菖蒲偷偷拿去煎了,喝了藥睡了一覺,下午的時候臉色便好看許多。
菖蒲進來,看夏衿醒著,正倚在床上看書。她輕聲稟道。“姑娘,我爹回來了。”
“哦。”夏衿放下書,起身穿了衣服,去到外間處坐下,“快快叫他進來。”
不一會兒,菖蒲便領著一個四十來歲風塵僕僕的男人走了進來。
菖蒲的爹,名叫魯良,三房還沒分出來時,就被夏衿派了出去,去贛省和桂省替她尋找一種植物。
“魯良請姑娘安。”魯良進來後先給夏衿行了一禮。
“魯大叔快莫多禮。”夏衿虛扶一把,眼睛盯著他提在手上的一個袋子問道,“我叫你找的東西,可有找到?”
魯良開啟那個袋子,從裡面掏出一把枯紫色的莖幹,遞到夏衿面前:“姑娘,您看看,您讓小人找的,是不是這種草?”
夏衿接過乾草,細細辨認,發現那莖幹是由邊緣有鋸齒的卵圓形葉子曬乾而成;她又將莖幹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蒮檀味撲鼻而來。
她記得《本草綱目拾遺》裡有一篇《仙人凍》,說“一名涼粉草,出廣中,莖葉秀麗,香猶蒮檀,以汁和米粉食之止飢。山人種之連畝,當暑售之。……夏取其汁和羹,其堅成冰,出惠州府。療飢澤顏。”
這文裡所說的“仙人凍”,即是後世由臺省興起而後風靡各地的燒仙草了。
夏衿租那個鋪面,又買了幾個下人,便準備在臨江城裡賣燒仙草。她相信,仙草的苦香彈滑,紅豆的綿軟,小棗的甜美,芋圓的滑糯融合在一起的仙人珍饈,既然那麼受養刁了味蕾的現代人的喜愛,沒有理由不征服古人的心。
魯良見夏衿不說話,在一旁又道:“小人見當地人用這個汁水跟米粉和在一起,就成了凍糕狀,就跟姑娘您說的一樣,而且他們也叫它仙人草。”
她點點頭:“應該是了。你拿出一小撮來,弄成粉,叫菖蒲娘照著當地人的做法,做出一碗凍糕我瞧瞧。”說著她又道,“悄悄的做,莫讓人看到。”
魯良應聲去了。
菖蒲好奇地問:“姑娘,您叫我爹找這種仙人草,有什麼用處?”
夏衿一笑:“它既能做吃食,也是一種藥。”
菖蒲“哦”了一聲,便不再問了。
夏衿叫她爹出遠門,就是為了去找一種藥。想來就是拿回來這種了。
這段時間夏衿冷眼瞧著,菖蒲很是忠心穩重,並沒有因她這個主子在家裡的地位變得舉足輕重而輕狂得意;便是她的爹孃,也是極老實本份的人。這一家子都可以培養成她的左膀右臂。開店這種事,也當讓她們一家知曉。這也算是一種考驗吧。
她傾耳聽聽,見屋外沒什麼動靜,便道:“菖蒲,我準備在外面跟羅公子合開一個食肆。”
“啊?”菖蒲輕叫了一聲,立刻用手掌捂住了嘴。
夏衿抬起眼眸,瞥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繡花,繼續道:“就準備賣你爹尋回來的這種仙草。不過,我不打算讓我爹我娘知道。”
菖蒲眨了眨眼,似乎想不通。她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呢,姑娘,為什麼不讓老爺太太知道?”
菖蒲在這一點上,最討夏衿喜歡。
她不喜歡那種說話遮遮掩掩、忸忸怩怩的性子。明明想知道,卻不問出來;即便是問,也要轉彎抹角,沒有痛快的時候。
菖蒲卻不。她想什麼,就會說出來;不懂,就直接問。這種性格就很對夏衿的心思。
“老太太和大老爺那邊,如果知道我們家有了賺錢的買賣,你說他們還能消停麼?還不定會鬧出什麼花樣來呢。而我爹我娘那性子……”夏衿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們手上有了錢,那邊又不停地叫窮叫苦,我怕不給錢他們心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