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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子們帶著孩子,都到了偏廳。
大人小孩一陣亂,大家坐定,羅嬸又帶了人上了茶和點心上來。
喝著茶吃著點心,大家的話題仍在邵家的新成員夏衿身上。
一個嫂嫂好奇地望著夏衿,問道:“你真的是跟一個姓邵的老太太學的醫?她長什麼樣兒?”
夏衿最不喜歡這個話題了。一個謊言要用一千個謊言來遮掩。
她只好憑著想像,把不存在的邵婆婆的長像描述了一遍。
好在在座的,除了邵老夫人(她是誥命,也該叫夫人,前面筆誤,現在改正),其餘的無論是年長的郭氏還是楊氏,都是邵恆定和邵恆國在北邊娶的妻子,對於原來京城將軍府裡的下人全然不知,更不用說幾位嫂嫂了。
她們聽了夏衿的描述,只望著邵老夫人,等著她的答案。
大家對於那位邵婆婆是很好奇的,也很希望那人真是以前邵將軍府的什麼人,這樣的話,故事就更離奇了。
要知道,夏衿無意中幫了邵家,然後邵家來感謝時,竟然發現她的父親是邵家丟失多年的兒子。這種經歷,跟話本小說裡的情節差不多了。
邵老夫人想了想,搖搖頭:“我們家,沒有這樣的人。”
“會不會是姑老太太?”楊氏問道。
“不可能。”邵老夫人道,“你家姑老太太,雖懂岐黃之術,卻也只是懂些皮毛。要說醫術很高明,卻是沒有的。再說,她一直在夫家好好的,直到前些年才過世。”
“看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用這種方法叫我們一家得以沉冤昭雪,肉骨團聚。”郭氏感慨地道。
“是啊。”大家都附和著,很是贊同。
夏衿微笑著坐在那裡,聽她們說話,並不插嘴。
她看得出來,邵老夫人是跟宣平候老夫人一樣的人,明理睿智,性格直爽。兩個伯母和兩三個嫂嫂也都是一樣的性格。其餘的雖不瞭解,但似乎都是沒有心機的。
而且,在邵老太爺說要把一半家產給她作嫁妝時,她用餘光觀察過這些人,這麼多人,並沒有一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也不知是她們不瞭解邵家被賜回和賞賜的財物有多少,還是真不在意。
不過總地說來,她對這些人還是滿意的。
她真是受夠夏老太太和夏正慎那樣的親戚了。要是再遇上這樣的人,她肯定要慫恿夏正謙和舒氏跟邵家人保持距離。
邵老夫人見她不說話,生怕冷落她,又問她道:“聽說你哥哥準備跟岑家姑娘訂親了?”
“嗯。”夏衿點點頭,“八字宣平候老夫人已找人合過了。現在因候爺和世子爺要出征,我爹、娘本打算今天下午到岑府下聘的。禮單先送過去,聘禮等置辦好再補送。”
“正該如此。”邵老夫人道,“不過如今有我們了,聘禮就由我們來置辦了。這事到時我再跟你爹、你母親商議。”
以前夏家只有四口人,夏衿能當半個家。現在在邵家第三代裡,她是年紀最小的,按常理說,她對邵家的事根本沒有置喙的權力。
因此她沒有接話。
她並不打算在這個家裡也掌握話語權。
“你哥哥已經訂親了,你呢?”邵老夫人又問,“你母親可有給你看中的人家?”
這話可不是姑娘家能接的話了。夏衿正要低下頭去,做羞澀狀,就看到舒氏從外面進來,臉色似乎不大好看。
舒氏性子好,夏衿還未見她這般氣惱過。她連忙站了起來,上前扶住母親,問道:“娘,怎麼了?”
“沒、沒事。”舒氏深吸一口氣,強逼自己露出笑容,“娘,你們在這兒吃晚飯吧?我已叫下人去採買準備了。”
“不用,我們回岑府吃。”邵老夫人不在意地擺擺手,盯著舒氏問道,“出了什麼事了?你臉色可不好。是不是那知府夫人給你氣受了?有什麼事你可要告訴我。咱們邵家人,可不是能輕易被人欺負的。”
舒氏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以前就是被夏老太太打嘴巴打得再狠,她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收拾妥當,才回三房院裡去,不願意在路上被人瞧見,失了體面。
現在走了一路過來,仍沒能收斂好自己的情緒,顯是被氣得狠了。
邵老夫人這麼一說,她就忍不住了,流著淚對邵老夫人一福,轉頭對夏衿道:“衿姐兒,娘對不起你。那羅夫人實在是太沒道理了。我說了你哥哥還未訂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