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起色。這回我家夫人才相信了,把祁少爺請了來,好好我家公子看診。幾副藥下去,我家公子的病竟然奇蹟般好了。祁少爺又開了些調理的方子,連食譜都有講究,這才讓我家公子好得這麼快。這幾日能下床了,他便出來走走。散一散心。”
這番話,把夏衿的謊描補得再沒漏洞。
夏正慎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腦子一片空白。
倒是夏禪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一臉憤憤地道:“這絕不可能!六弟那幾日都在家裡待著,根本沒出門!”
夏正慎灰暗的眼黯頓時有了神采,他死死地盯著夏衿。
他也不知道自己更期盼哪一個答案,頭一刻他還覺得夏衿治好羅騫比陰謀論好,這一刻,又覺得哪怕是被騙,也不希望自己一個時辰前才把個絕世神醫給踢出門去。那可是兩棵搖錢樹,兩棵搖錢樹啊!
夏衿根本把夏袗禪當空氣不存在,對著夏正慎笑了笑,道:“因為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羅三公子的病治好,怕您攔著不讓去,我每次出去連小廝都沒帶,都是一個人悄悄的出門。不過大伯放心,我在治之前,就跟羅夫人說過的,不管治沒治好,後果如何,是獎是罰都有由我一力承擔,絕不連累大伯、二伯。羅夫人和羅三公子都答應我了的,我才敢放手一試。”
說到這裡,她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目光忽然變冷:“可沒想到,我這還沒把羅三公子的病徹底治好呢,你就要把我們一家趕出去。”
“不是趕出來,只是你爹惹老太太生氣,老太太暫時讓你們搬出來而已。”夏正慎連忙補救,“剛才,你祖母還說讓你們再搬回去呢。”
“是嗎?”夏衿冷冷一笑,“剛剛一個時辰前,是誰跑到老宅去,硬逼我們把老宅的房契還給你,還寫三百兩銀子的欠條?是誰逼著我們寫一刀兩斷,再無瓜葛的字據?”
夏正慎一頭冷汗,仍弱弱的爭辯:“是你祖母讓這麼幹的,她只是暫時生氣……”
旁觀的人早已停止了議論,靜靜地聽這四人對話。此時聽得這話,又開始紛紛議論起來。有那聽說了早上那番鬧騰的,把杏霖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大家看向夏正慎的目光便帶了鄙夷。
而許久沒有說話的譚郎中,此時也打算豁出去了。以前夏正謙年紀輕輕就醫術高明,壓著他沒有出頭之日,這還罷了。如今其十四歲的兒子都大言不慚,囂張至此,他還活不活了?與其讓這父子倆出盡風頭,到頭來夏正慎還要怪罪於他將他辭退,倒不如先出口惡氣。
再說,此時他幫了夏東家,沒準東家便不要他賠償損失,也不會解僱他了。
他像陰鷲一般“嘎嘎”冷笑兩聲,揚聲道:“六少爺說羅公子的病是他治好的,這根本不可能!就算六少爺天資聰穎,也不可能小小年紀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要知道,醫術這個東西,可不是記些醫理就能學會的,必須得經過大量的醫案實踐。
六少爺原來一直在學堂裡唸書,即使後來到這醫館來做學徒,也不過是幾天功夫,而且一直在櫃上抓藥,連病人都沒接觸過。說他醫術如何高明,甚至比他爹,比御醫都還要高明,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羅騫寡言少語,除了跟宣平候老夫人寒喧那幾句,便一直不說話。此時他卻淡淡一笑,朗聲道:“祁哥兒的醫術之所以高明,能治好我的病,是因為他不是跟他父親學的醫,而是另有高人指點。”
“什麼?”
“高人指點?”
驚叫聲此起彼伏,大家都驚異地看向夏衿。
“你、你……”夏正慎口齒都不伶俐了,“祁哥兒,此話當真?真有高人教你醫術?他是誰?”
大家都豎起耳朵細聽。
夏衿皺眉:“羅公子有必要騙你嗎?至於我師父,她老人家不喜紅塵喧囂,囑咐我別提她的名字,大伯還是不要問了吧。”
“看來果真是高人吶!”
“難怪夏家六少爺能治好羅公子的病呢。”
夏衿這話,終於讓人相信她醫術高明瞭。
宣平候老夫人原也不大相信,一直聽到此時,轉臉再打量夏衿,便怎麼看都覺得頗有幾分高人風範。
她滿臉笑容地對夏衿道:“夏公子既說我家姑奶奶的病能治,那不妨給她看看?”
夏衿原不出手,只因這病頗費周章,需得病人家屬願意方好。她拿了半天架子,等的就是宣平候老夫人這一句。
她拱拱手,爽快道:“老夫人,姑奶奶這病,並不難治,但這其中有個講究。須得依著我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