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好看,卻又不是那等女氣的好看。那事一種驚心動魄的陽剛之美,讓人移不開眼睛。
那雙劍眉下的星目微微眯了眯,厚薄適中的嘴唇漾起一抹另人目眩的微笑,語氣帶著些些耍賴地對著中年男子說道:“師父,我早就沒事了,你知道我的身體,壯地跟頭牛一樣,也就是剛受傷時看著有些兇險。現在早都好了,再說咱們跟那群金人約的是半月後再戰,那時候我的傷肯定就好了。”
年長男子卻依然一臉不贊同,重重哼了一聲道:“殿下可知道你那次受傷,呼吸心跳都已經停了,老夫急的都快要以死謝罪了,還好後來你總算又活了過來,不然老夫可真不知道要怎麼跟聖上交代了。”
“師父您可不能死,您是這四萬鎮北軍的主將,您要是死了。咱們這仗可就真不用打了,平白便宜了那些金人。”白衣男子依舊嬉皮笑臉地說道。
原來這年長大漢就是鎮北軍的主將仇廣明,而對面被他稱作殿下的年輕男子自然就是三皇子李元龍了。
“殿下。老夫跟您說正經的,你嚴肅一點。”仇廣明知曉李元龍那跳脫的性子,無奈地說道。
李元龍沒有回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仇廣明對面的中年男子,帶著些求助地問道:“軍師,您幫我說句話吧,我的命算是您救回來的,您說我的傷是不是好多了。”
被李元龍問話的男子是鎮北軍的軍師周江潮,他穿著一身灰白的文士長衫。頭上戴著氈巾,三寸美髯修的很是整齊。長相也十分斯文俊逸,完全不似仇廣明那般不修邊幅。他緩緩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似是不想摻和到這兩人的爭論中去,便只是模稜兩可地說道:“這個……我也說不好,不過殿下,有仇老將軍在,那些金兵也討不了什麼好。”他話中的含義還是委婉的表示了不想讓李元龍上戰場。
李元龍顯然不滿意他的回答,正想再說什麼,就聽到有士兵在營外稟告
“軍師大人,有哨兵在外求見。”
周江潮一聽,心想來的正是時候,立即站起身,說道:“好,我這就出去。”
李元龍可不想輕易放周江潮離開,立馬開口說道:“軍師何必出去,讓那哨兵直接進來就好,這麼晚了還來軍營,定是有什麼急事,讓我們都聽聽。”
周江潮無法,只能又坐回椅子上,衝著外頭說道:“殿下的話都聽到啦,讓那人進來吧。”
那哨兵顯然沒想到傳個信還能見著軍營裡最厲害的三個大人物,很是戰戰兢兢地進了營帳,行了禮之後,頭都不敢抬一下。
周江潮輕咳了一聲,他平日裡在士兵們面前最是和善,便聞言與那哨兵說道:“不必緊張,有什麼要稟告的儘管說出來就是。”
那哨兵想著自己此行的目的,這才鼓起了勇氣,將柳素二人的事情與三人說明了。
三人聽完之後,倒也沒覺得這是件小事,李元龍立馬拍了下桌子說道:“這人命關天的事兒,自是不能耽擱,你趕緊回去把那婦人接來,久了說不準就一屍兩命啊!”
“慢!”周江潮卻是抬了手說道,“這婦人出現的時間太巧,保不準會是金人的奸細,殿下,現在正是我與金兵交戰的關鍵時刻,萬不能有一點馬虎。”這般說完,又扭頭看向哨兵問道:“可有問那婦人的夫君叫什麼名字,在軍中是什麼職務?何時入伍?”
“小人記得好像是叫趙二牛,具體什麼職務就不清楚了,說是半年之前被徵的兵。”哨兵皺著眉想了想回道。
“待我讓人去查查名冊,看是否真有此人。”說著便立馬叫了底下撰寫士兵名冊的人進來,讓他去冊中查可有趙二牛此人。
片刻之後,那人就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迴轉來了,指著其中一處與周江潮說道:“大人,咱們軍中叫趙二牛的一共有五人,其中有兩人已經戰死,還有三人各在三營、五營和十一營。”
“這三人的年紀都是多少?”周江潮又問道。
“有一人是老兵,已有三十六歲。還有兩人都是新兵,不及弱冠,不過都不是半年前入的伍”那人回道。
周江潮沉吟了片刻。才又開口問道:“另兩個死亡的呢?”
“其中有一人是半年前入的伍,年齡倒也對的上。但名冊上面並沒有詳細資訊,家鄉何處,是否婚配都不得而知。”那人一一回道。
不得不說柳素的運氣是十分好的,她當初會選趙二牛這個名字,也是經過考慮的,這個時候趙是大姓,百家姓也是按趙錢孫李這樣的順序排的,而這個時候讀書的人不多。窮人給自家孩子取名字都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