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連年的擴招,大學生的畢業人數急劇增加,政府機構改革、人員分流,過期深化體制改革、精兵簡政,私企就業崗位少,全球性經濟危機又雪上加霜,在現社會就業壓力的嚴峻形勢下,有一批一批的大學生選擇了“攜筆從戎”。作為優秀大學生的一員,時星來部隊的幾年時間,也算是不愧“攜筆從戎”的美譽。眼看一同前往的十多名大學生,也許是因為在地方上都有一定的關係或者實力吧,紛紛選擇了“轉業”。痛哭流涕的分別後便沒了音訊。這不免讓毫無任何背景的時星揪了一把汗——去與留的選擇可以自己做,但任何一個選擇都必須要面對一生的承擔。尤其是跟婉兒的情感定性後,他覺得這個冰冷的軍營裡有了他的牽掛,有了一絲希望;因為來到部隊父母聽說不用交學費以後,這跟他的聯絡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每逢年過節時星打電話回去,由於要父母去別人家接電話,多次他在電話這邊滿懷期望地等待,最終卻等來的是“你爸媽說天冷得很,接啥電話呢,讓你省點錢!”之後就是“嘟嘟”的聲音了。在那個窮鄉僻壤的村子裡,他即使“轉業”回去,生活一眼都望得到頭,更不要提娶媳婦了。每天耳邊響起的擠兌聲、抱怨聲,他不敢再想太多。
又到了一年“新兵季”,時星的資歷和能力毋庸置疑被榮升為“班長”;婉兒也許是因為時星的關係吧,雖然入伍不算太久,也備受重用——協助三十多歲的“文工團”領導排練節目,部隊大大小小的活動少不了她的身影;她曾經的一手好文筆派上了用場。
隨著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時,一輛、一輛……共有七輛象徵部隊的解放車駛進了軍營大門:為了迎接這些新兵,被選作班長的時星七人已經訓練了有兩、三個月之久。他被分去做教導隊二中隊的班長,班裡共有16名新兵。按照規定,他們要在這裡接受為期三個月的訓練,用部隊的言辭就是要讓這些社會青年轉變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
這擺在時星面前的第一道門檻就是開啟他人生首次的藝術生涯——一把電推刀改變這些新兵的初步形象。曾經夢中當班長的樣子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這個活沒有任何的要求,只需要電推刀貼著頭皮任意揮舞即可。這些新兵蛋子也許是被他的帥氣和幹練征服了,整齊有序的佇列慢慢在變換著位子,就在最後一個“作品”大功告成時,時星望著自己剝出的一個個土豆,有種龞笑的感覺。但他們彼此望望,再看看不遠處一個粗老大的“作品”,他們的心中還有些許的安慰;尤其是聽說自己的班長是個大學生時,內心的那種安慰感頓時佔據了上風。
“洗禮”結束,下來就是無休止的訓練:訓練寢室佈置,訓練吃飯坐姿、訓練作息起床……眾多的標準似乎與這些新兵們關係不大,只有時星這個班長是累得不知所措。這些剛入部隊的孩子,不知道都是出於什麼原因進入的部隊,完全沒有自律意識,內心裡大多數人都有反抗的火苗在燃燒。時星知道,要想帶好一個班,必須從思想上去解決問題——這是第一次見蘭子時,她的真知灼見。雖然跟這個女生不能兩條線相交,但對於她的金言御指他也許一輩子都忘不掉。在為期兩個月的班長訓練中,上級一再強調這個軍營的“溫度”!
又是忙碌的一個開始,當黎明破曉時分象徵軍營的哨子吹響以後,老兵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在了操場上,而作為第一天接受晨練的新兵們,景象慘不忍睹:時間超出了兩分鐘不說,陸續來到了操場上的他們,有的扣子未扣,有的襪子拎在手上,有的少帶了物品,有的連鞋子都提著……這一幅畫卷讓人不由得想到了那種汙穢的場所發生火災的情景。
七個新兵班情況不相上下,連長被這一景象所驚呆了(連長就是時星曾經的班長)——他只知道,這些新兵有三分之二是來自偏遠落後的少數民族,據說生活習俗各方面跟正常人類有差距,這是他進入部隊以來,帶了這麼多的新兵中最亂、最差的一批。但少數民族應國家的要求參兵人數也是要求最多的一次。作為連長曾經的“軍令狀”是帶好他們,他連續一個星期深入每一個班,進行深入的一對一訓練……這種狀態持續了有兩三個禮拜後,終於一切就緒了:這些新兵能夠在九點熄燈後統一入睡;早上六點起床集合;就是緊急集合的狀況也好了很多;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統一著裝,打好揹包站在自己的班長面前。
“開始”兩個字對於部隊而言是不定時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來,這樣的日子被訓練過計程車兵稱之為“噩夢歲月”。在新兵到來不到一個月的一天,早上九點多已經訓練了三個小時計程車兵們回到了營房,看著天下起了大雨,便紛紛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