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你這孩子真是!這些天吃了不少苦吧,都瘦了……”桑紋錦拉過水鏡,仔細的替水鏡捋了捋頭髮,上下打量著水鏡。
“小姐!小姐!”疾鵬見到了桑紋錦之後,早就已經激動的廢了過去,繞著這位墨家夫人飛了幾圈,“小姐,我們已經兩百年不見了!你過的,還好嗎?”
“疾鵬?你還活著?!”桑紋錦驚訝的合不攏嘴,看向了沈圖,問道,“先生說的故人,難道就是疾鵬?”
沈圖笑著點了點頭。
桑文靜驚歎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大家都回來了,真是讓我高興!”
“小姐!我也高興啊!”疾鵬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引得桑紋錦也不禁輕輕擦拭眼淚,讓站在一邊的姬伯常和禽兌二人都大為驚訝。
“師妹,你回來就好。”禽兌走到了水鏡面前,“看見你平安實在是比什麼都好!”
“多些師兄!”
幾人正在說著話,卻見桑紋錦已經坐在桌子前,用手按住額頭,十分痛苦的模樣,水鏡連忙上前扶住她,“夫人,您沒事吧?”
桑紋錦點了點頭,示意水鏡坐在自己身旁,右手無意識的替水鏡捋起頭髮來,水鏡從眼睛的餘光裡,仔細打量著這位在亂世領導者墨家的女人,突然發現夫人的鬢角竟然多了好幾絲銀髮,原本光華的面板,也因為長久的精神壓力而黯淡了很多,整個人十分的憔悴。
水鏡忍不住伏在夫人懷中輕輕抽泣起來,惹得桑紋錦輕輕撫摸著水鏡的背脊,安慰著女孩子。
“小姐,這丫頭真是不會表露感情!”疾鵬落在桑紋錦的肩頭,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唉,本王也沒照顧好她,讓她學會一些常識……”
“去你的!”水鏡抗議的舉起了自己的拳頭示威,卻被疾鵬拿來當水鏡不成熟的例子,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樣,望著桑紋錦。
落寞的女子終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其間有些悽苦而已,她伸手拍了拍疾鵬的腦袋,嗔怪道:“你這個小傢伙,還是一樣的貧嘴,怎麼你又成了什麼‘本王’?還有,你又是怎麼碰到水鏡的?”
“此事說來話長……”疾鵬搖頭晃腦的要開口,卻被水鏡趕到了一邊。
水鏡從桑紋錦的懷中掙脫出來,穩定了一下情緒,開始講起自古墓地道離開墨家之後的事情,從大禹水道到魯班遺蹟,從洛陽到之罘山,每一次的冒險都讓在坐的人感到驚奇,而將刀屈嫻為了從假冒的秦皇手中救出水鏡之時,在坐的墨家諸人有都是嘆息一聲,搖頭不語。
“因為我的關係,讓屈嫻師姐捲入了這場冒冒失失的刺殺活動中,被秦王擒獲,幸好姬良和沈先生來救,帶走了屈嫻世界,哪知道那秦皇便是赤松子所扮,出手將我們四人丟入一個奇異的世界中,也就是‘雲中界’,在那裡我們遇到了疾鵬大王,而屈嫻世界現在就在那裡休養。”水鏡向周圍人施了一禮,歉然道:“我知道自己平時行事魯莽,誤了師姐,真是悔恨不已,還望夫人種種責罰,水鏡才會覺得好受一些。”
“其實,這些都是沒關係的。”桑紋錦搖了搖頭,“自你和屈嫻離開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也許你和屈嫻那孩子的未來,並不是在我們墨家,可你們又是懂事有心的乖孩子,墨家已經成了你們的包袱,讓你們不敢去選擇自己其餘的未來……”
“夫人!我們不是這麼想的啊!”水鏡大驚,想要解釋,卻被桑紋錦所攔住。
墨家夫人輕垂雙目,柔聲道:“有時候,我也會覺得自己有些無能,我一心想要維持墨家這嚴明的紀律,卻又發現自己並不是能成為大家表率的人,面對日漸嚴重的威脅,我自己也找不出什麼好對策,也許是因為這樣,墨家才會逐漸衰落下去的……諸位,其實是夫人對不起你們才是!”
“夫人!”在場的墨家諸人無不俯首涕淚,“您別這麼說!”
“夫人,請您千萬不要如此自責!大家都是把夫人當成自己的親人,才會留在墨家的,所以夫人您一定不要小瞧了自己,現在雖然艱難,但是,大家一起努力,總是會熬過去的,而且,我路上聽沈先生說,不是給我們墨家找好了退路了嗎?”
“是啊……”桑紋錦看向了沈圖,“沈先生,不知道您的計劃,現在可行了嗎?”
“自是可行!”沈圖點了點頭。
“什麼計劃?”
“退出九州,另尋他地!”沈圖正色道,說著,將之前在桑紋錦面前畫過的地形圖再次描繪了一遍,指著一地,說道,“此處沃野千里,距離秦人更是萬里之遙,待到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