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我們回後山去吧。”
這時,令狐沖連忙跪倒在地,叩首說道:“太師叔不但救了徒孫性命,又傳了徒孫上乘劍術,此恩此德,永難報答!只是徒孫貪心不足,斗膽相求,求太師叔將獨孤九劍的劍法盡數傳授!”
風清揚笑道:“你這人倒也實誠,只是學了這獨孤九劍,你能確保將來不後悔嗎?”
“為何後悔?”令狐沖問道。
“你可知你師傅為何不肯收我?”沈圖笑道,“只因他從我劍勢中看出了我是劍宗之人。而太師叔是我劍宗的長輩,你若學了這‘獨孤九劍’豈不成了你師父口中的左道旁門?”
“這……”令狐沖一怔,又轉念當即拜倒在地,道:“即便如此,徒孫也要學!否則,將來後不後悔我不知道,現在定是會悔恨死的!”
風清揚看了沈圖一眼,心中轉了幾個念頭之後,笑道:“也罷,本來只想傳於圖兒一人,既然已傳了你總綱,索性便傳個徹底,只是你需發下誓言,決計不能說出我來,也不能說出這劍法的名字來!”
令狐沖當即肯了,沈圖此時也要學著一起來,卻被風清揚阻了下來,只見他笑道:“你是我劍宗之人,你當然要憑此立足,若沒了名號總歸不好。”
沈圖心中卻是一愣,看著風清揚透徹的眼神,忙又低下頭,謝過了風清揚的許可。
在接下來的日子中,這一老二少便住在了思過崖上,令狐沖又讓六猴兒每日送上了三人份的食物,也算是衣食無慮了。風清揚傳了二人劍法之後,只讓兩人分開演練,不可碰面,沈圖不知令狐沖使得如何,令狐沖也不知道沈圖的進度,碰面之時也絕口不提。
這一日,風清揚到了崖邊,和沈圖、令狐沖說道:“我傳你二人的劍法雖俱是獨孤九劍,但你二人使出來卻天差地別,只因我只傳了你二人其中的劍理,未傳劍招的緣故,而這獨孤九劍的使用只是存乎一心,其中變化繁雜,不可受了約束。你二人俱是練劍的好料子,天資驚人,圖兒更是悟性無雙,過目不忘,而衝兒你則是勤奮不已之人,這劍法傳於你們我也安心了。以後你們要好好用功,我要走了。”
“太師叔可是要歸後山?”沈圖問道,“侄孫尚有些許不解之處,懇請陪在太師叔左右!”
“我已經隱居了數十年,近日得遇你們兩個佳後輩已然是心滿意足,如你們還記得有我這個太師叔便不要入後山找我,讓我再入紛爭!今後我也再不見華山弟子,不管劍宗或是氣宗!”
令狐沖含淚道:“是,自當遵從太師叔吩咐。”
沈圖也只好是躬身認了。
風清揚輕輕撫摸他頭,說道:“好孩子,好孩子!”轉身下崖。令狐沖跟到崖邊,眼望他瘦削的背影飄飄下崖,在後山隱沒,不由得悲從中來。
這時,沈圖向令狐沖一拱手道:“既然太師叔已經走了,我也不再打擾你了。”
“怎麼,你也要走?”令狐沖眼中含淚問道,“怎麼你們都要走呢?”
“這華山雖好,卻不是我劍宗的華山,自然是要走的,”沈圖微微笑道,“再一個,你我如今都學這絕世的劍法,但你心中的劍招太多繁雜,需要細細琢磨,我也不好打擾。”
令狐沖聽沈圖這麼說,也知道自己劍法的結症所在,便也不挽留將沈圖送到下山路上,看著沈圖走了,令狐沖看著不大的思過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空曠感來。
不多時,沈圖便下了華山,來到了華陰縣城,尋了個酒館坐定之後,就聽邊上有幾人在那裡談論江湖中的奇聞軼事,不覺便支耳去聽。
“那沈圖究竟何人,居然得了‘獨孤九劍’的劍譜?”
“說是‘獨孤九劍’我看八成是將‘辟邪劍譜’換了個名目而已。”
“可聽武當山那邊說,世上真有這劍法的,當年咱這華山上便有個前輩高人會用的!”
“定是這沈圖偷的秘籍,他這人又不是華山派的,哪來的華山劍法?”
“聽聞這沈圖是華山劍宗之人……”
“我在這華山長大,就沒聽說有個什麼劍宗,定是胡說而已。”
“誰說沒有劍宗的?”就見門外來了一個老農樣的人物,面色焦黃,一雙八字眉橫掃了場中的眾人道,“那個說沒有劍宗的,我便是劍宗從不棄!”
“叢師叔!?”沈圖站起身來,驚道,“您怎麼到了這裡?”
從不棄見了沈圖也在,忙大笑道:“沈圖啊沈圖!這半月來,你可有了好大的名聲啊!”
這句話一落,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