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官員,另外幾個他是真的沒見過了,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沈圖心中暗暗冷笑了一下,等著他的下文。
“這樣那我就直話直說了,沈道長,你也知道,這個地方呢,是你師傅於鍾子道長之前主持的,現在老人家過世了,這不文物局,宗教管理局和旅遊局的相關領導都挺關注的,分別派來了趙處長,錢處長和孫處長來幫你料理這起白事,你也不小了,該明白的事情也都明白了……”這邊池甘民舔著臉長篇大論著,那邊沈圖根本不理那一茬。
沈圖將師父的遺體放在收拾好的客廳那裡,搭好了靈堂,就等著棺材運到就入殮出殯。
那邊池甘民終於是說的口乾舌燥了,問道:“你答不答應?”
“什麼我答不答應?”沈圖被他這突然的一問問的有點懵,接著就說道,“你們怎麼還不走?我們這道觀可沒有酒席伺候你們。”
“不是酒席!”那位大肚便便的文物局趙處長等不及了,“說的是這個道觀歸還國家的事情,你扯什麼酒席?!”
“歸還國家?為什麼?”沈圖問道,“貧道還在這裡啊?”
“你又不是當家,你在這裡有什麼用?這道觀有一百五十多年的歷史了,按照規定,這屬於國家文物!”趙處長笑眯眯的說道,“明白了吧,年輕人。”
一邊的宗教管理局錢處長也搭起了腔,“小道長,當時你師傅帶你入道籍的時候,我們見過的,這道觀呢,現在來說只有你師傅有權居住,而且還只是有居住權,沒有所有權,為什麼呢?因為這是國家的財產,你師傅沒有土地所有權證,也沒有土地使用證,你們住在這的建築呢,更沒有房屋所有權證,所以呢你得離開了。”
沈圖聽著這麼多這證那證的只聽的腦仁都疼,他連忙喊道:“停!誰說沒有的?”
只見沈圖跑到後堂,來到老師的房間裡,拿出了那個挖出來的小匣子,話說老師也確實是老師,貴重東西跟沈圖藏的地方一模一樣,都是床底下,至於那個乾位,不過就是床頭的位置,沈圖當時在那挖了有十多分鐘才掏出來這東西,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沈圖拿著那裡面的一個檔案袋就來到前廳,拿出來丟在桌子上,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是什麼東西,但是我師父給我說過,這些東西我們都不缺,這袋子裡的東西是你說的那些,還有一些是你沒說的,包括打滿清開始到現在所有時間的每次地契變更後留下的地契,我們道觀都有,所以你們白跑了,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可是你師傅死了啊,”池甘民開口了,“這東西就該登出了,所以就是國家的了。”
“別忘了,我這個繼承人還在啊。”沈圖冷笑道,“所以還是我的。”
“交遺產稅了嗎?辦理繼承手續了嗎?”錢處長的臉有些不太好看的指著沈圖嚷嚷道,“再說了,你說你是繼承人你就是了!?有遺囑嗎?!”
沈圖心裡那個恨啊!恨不得直接取出那把柯爾特把他們都給崩了,要是殺人不犯法的話他早就下手了,不過,如果那樣的話,估計也輪不到他頭上,他咬著牙忍著氣說道:“我倒有遺囑,可是你們不一定看的懂啊!”
“呵呵,你就是有遺囑,可是也沒有法律效應,要知道立遺囑可是要有律師到場的!”池甘民得意的笑著說道,那意思就是今天你搬最好,不搬早晚也得搬,老子吃定你了!
“請問於鍾子於道長在嗎?”門外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個穿著長袍的老道很是自來熟的走了進來,一看屋裡這麼多人,他一愣,看了一圈,笑道:“哦?小錢你也在啊,你也找老於有事?”
第二十二章 法師的信
沈圖把警察領到客廳,給他倒了杯茶,注視著他,“現在好好說一下吧,我師父怎麼死的!”
警察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連忙將視線轉到一邊,從包裡取出了四五張照片,還有幾張紙,遞給了沈圖,“我是負責咱們這西城區的警察,我叫池甘民,你可以教我池警官,還有這裡是你老師的遺物,你查收一下。”
沈圖看了一下照片,沒錯,是自己老師,這老道走的時候穿的就是那麼一身素白的粗布道袍,簪子也是那根柳木的,照片里老師的樣子很悽慘,瘦的皮包骨頭一樣,雙手僵硬的抱著什麼,臉上不怒自威,嘴角下拉,額頭一條條的皺紋很像樹墩子上的年輪,兩眼睛一大一小,總是眯縫著眼,這回算是徹底眯上了。
剩下的幾張是從不同的角度拍攝的,基本上看來就是屬於壽終正寢的樣子,很有威嚴的一個端坐著的羽化尸解的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