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昺帶著林靈素和他的兩個道童前往自己的府裡,剛一進門,便聽到正廳中一陣女眷的笑聲,這便將劉昺氣的有些窩火,忙進去指著自家夫人喝道:“兒子都病成那個樣子了,你個當孃的居然還有心在廳堂中談笑,是嫌兒子死的不夠早嗎?!”
那婦人柳氏也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一抖袍袖,駁斥道:“我見自己親戚,難道還不成了?”
這劉昺才看見廳中人的面孔,其他人他不認得,可是其中一個女子的面孔,他卻是識得,正是自家的外甥女林月如,若是其他時候,這劉昺看見害得自己兒子如此樣子的女人,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看,可現在不光當著外人,關鍵是還有一個救命的林仙師在,這林靈素是林月如的族叔,怎麼說也要留分面子。
劉昺對林月如點頭道:“你到了也正巧,我剛請來了你的族叔,來為你表哥看病,唉!也怪他沒個福分,也罷,既然你到了,便一起去看看吧,萬一……也讓他少了一份心思!”
“月如見過族叔!”林月如連忙走到林靈素的身邊款款下拜,口中說道,“多日不見,族叔道法又高深了許多!”
林靈素微微一笑,對一邊的趙靈兒點了點頭,才對林月如道:“那晉元現在哪裡?我先看完他之後,我們再說話不遲。你可知道你這一跑,把我那兄長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我爹……”
“你爹還好,這兩天也要來這裡一趟!”劉昺說道,“你表哥病了之後,我便想著給他沖沖喜,正巧有個合適的丫頭在,這兩天便要辦喜事了!你爹來和喜酒的,也是來看看孩子的!”
“哦!”林月如低頭不語。
李逍遙見兩位長輩進去了之後,拉了拉林月如的衣袖,說道:“怎麼?當時不肯嫁,現在見人家另娶別人,心裡吃醋了?”
趙靈兒微微一笑,拉過林月如的手,說道:“月如妹妹吃沒吃醋我不知道,不過我看啊,這是有人在吃乾醋了!”
人談笑之間,李逍遙道:“我和劉公子也曾於蘇州飲酒暢談,知道他病了,怎麼也要探望一下才是,請問夫人,現在我們可以去嗎?”
“就是啊,雲姨,讓我也去拜見一下我的那個新嫂子。”林月如笑道。
劉夫人道:“等林道長出來再說吧!”
林月如一指趙靈兒道:“依我族叔的本事,在蘇州碰見了靈兒姐姐的時候,還要求道問法,不如讓靈兒姐姐過去一起看看,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嘛!”
“也是這個理,”劉夫人點了點頭,道,“晉元底子弱,最近一個月以來,都是在後花園的廂房中靜養,你們要去看,我便帶你們去吧!”
說著,便起身將三人帶至後面的院子中,正巧碰見了林靈素從廂房中出來,一臉的凝重之色,劉夫人這時哪裡還顧得上林月如他們,親戚再親也不如自家孩子親啊,忙走上前去,問道:“仙師啊,我孩子他……”
“晉元兩眼泛青、經脈浮腫眉宇間凝結著紫黑之氣……八成是中了極厲害的巫毒!”
“巫毒?”趙靈兒聽了之後皺起了眉頭。
林靈素對趙靈兒和周圍的人說道:“所謂巫毒~是用咒術加上毒蠱複合施在人身上只有道行很高的巫蠱師或是毒物所幻化的精怪才會使這類的邪術。通常……中了此種毒只有施毒的人才能解。”
“這裡是中原地帶,哪裡有可能有什麼道行高的巫蠱師?那些苗人的巫蠱師可都擊中在苗疆,那麼……”林月如說道,“只能說是有妖怪了!可尚府邸不是有官氣相護的嗎?妖怪怎麼可能在這裡?”
劉夫人此時只想知道還能不能救,哪裡管他怎麼中的巫毒,急急問道:“還有救嗎?”
“很難說……晉元體內似乎還有另一種不明的毒抑制住了巫蠱的毒性,短時間之內毒性應該不會發作不過……奇怪的是……一般人若同時中了二種這樣的毒,即使毒未發作,不出七日之內早就元氣枯竭而亡了,可照晉元的脈象推算,中毒至少已有一個月以上了……他是不是服了什麼大補仙丹竟然能支撐到現在!?”林靈素一邊問道,一邊眯起了眼睛,他很好奇有什麼丹藥能讓兩種劇毒相安無事!
“沒……沒有啊,自從孩子病倒之後起,只有我媳婦熬一些草藥給我兒子服用,其他大夫開的藥因為我兒子吃下去就會嘔吐,所以就沒再給他吃了。”劉夫人說道。
林靈素揪著自己的三綹鬍鬚,點了點頭,皺眉道:“看來事情不簡單,我需要細細檢視!劉兄,可否帶我到晉元的臥房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