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郭靖這孩子吧,丘道長就是再好賭,也不會逼的自家掌教前來探聽對手虛實吧。”
馬鈺笑著捋著鬍子,說道:“沈道長倒是見一斑而窺全豹啊!”
“是為了鐵木真而來?”沈圖看著馬鈺問道。
馬鈺點了點頭,抬頭看著天空,低聲說道:“我全真派雖然不如茅山派術法眾多,可至少是道門一支,觀星拜斗也是多有涉獵,那天上紫薇星宮不穩,隱約可見主星北移,天下大事我等道士不能插手其中,可是燒冷灶,卻也要趁早不是?”
沈圖搖了搖頭,“看來您這位掌教是不看好南邊的那位官家了?”
“如今道門中除了茅山一脈之外,哪一脈也不看好南邊,可是他們手中卻只有一個丐幫,勢單力薄啊!”馬鈺沉聲說道,“原本貧道還想看看是不是可以伸把手,可是走了這一遍之後,才發覺,南邊那裡已經是病入膏肓,宅子根基已經不穩,大梁崩塌,就算是再怎麼縫補窗戶,阻攔的也是和風細雨,一旦狂風暴雨來襲……”
“現在就要找避雨的傘,是不是有些早?”沈圖問道。
“不早了!”馬鈺道,“事先搭上線再說吧,總不能渴了再挖井不是?我與道長不同,道長雖然也是道門中人,可不過是閒雲野鶴,我這身後卻是整個全真教派,不提前的話,做這掌教便是失職啊。”
沈圖不再說什麼,只是暗中掐指算著,但是結果卻有些模糊,算不真著,這讓沈圖微微有些皺眉,難道這裡面還有其他高人參與其中?
和馬鈺又說了一番話後,沈圖便獨自回到了營房,正是下午時分,整個營地都冒起了陣陣炊煙,沈圖隨便喚了一人,問道:“那拖雷今天來了嗎?”
“大師,那拖雷王子已經回去了。”
“去個人,給拖雷帶個話,晚上我請他吃飯。”
“是!”那人說完之後,直接在附近找了匹馬,縱身上馬,不一會便跑的沒了蹤影。
那拖雷也是剛剛才走不遠,不到一刻便被那人喊了回來,原本是鐵木真喚他一起到王罕處赴宴,旁聽攻擊札木合的事情,但那拖雷一聽是沈圖召喚,忙讓信使獨自回去,那王罕好見,可沈圖難見!孰輕孰重拖雷心中自然清楚!
拖雷到了沈圖營帳外,正要報名而入,沈圖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進來說吧,你是郭靖的安答,哪裡有這些外禮。”
拖雷聽後,心裡頓時一熱,撩門簾進去,先是跪拜行了大禮,而後才跪坐起身來,問道:“大師喚我來,是有什麼吩咐?”
“不為別的,只因你和郭靖相熟,我也快離開這裡了,便送你一份大禮。”沈圖平和的說道。
“什麼!您要離開!?”拖雷一驚,頓時直起了身子,對他來說,什麼大禮都不如沈圖這尊大神來的穩固,這些年來多少次暴雪來襲,蝗災來襲,都是沈圖預先得知,積壓起來的威望,不客氣的說,比鐵木真汗要厚重的多,鐵木真汗守護著牧民的部落安全,可是沈圖,卻是守護著牧民的身家性命!如果沒有沈圖,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雪災和蝗災中凍餓而死,就因為沈圖的一句話,活人無數!
不然,拖雷為什麼平白無故的結交郭靖?
拖雷還沒回過神來,就聽沈圖繼續說道:“你看我這傷兵部落如何?”
“啊?”拖雷又是一愣。
沈圖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還是太過年輕,你今天先考慮一下,不要說別的,等過會……”
“師傅!”此時郭靖回來了,第一時間跑到了沈圖的營帳內,正要說什麼,還沒有開口,就聽外面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一陣的馬蹄聲響!
沈圖微微皺眉,在這裡住了許久,也不見有人敢如此無禮,便抬頭看去,透過帳篷的大門,就見一匹青馬急奔而來,馬背上一人身穿黑狐皮短裘,沈圖自然認識,乃是華箏,看她匆忙樣子應該是有急事,離帳篷大門還有十多步遠就急急停住了,對著郭靖不住招手。郭靖怕沈圖責怪,不敢過去,便暗中招手要她走近。
華箏雙目紅腫,似乎剛才大哭過一場,走近入帳篷之後,也不顧還有他人,直接對著郭靖抽抽噎噎的道:“爹爹要我,要我就去嫁給那個都史……”一言方畢,眼淚又流了下來。
郭靖見華箏靠近,也顧不得沈圖還在身邊,連忙說道:“你快去稟告大汗,說王罕與札木合安排了詭計,要騙了大汗去害死他。”
華箏大吃一驚,道:“當真?”
郭靖道:“千真萬確,是我練功時候親耳聽見的,你快去對你爹爹說。”
華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