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會所裡我已經給足你面子,委婉暗示過你不要再糾纏我家葉子維!你不僅不聽勸反而越發變本加厲,這次竟然離間葉子和清如的婚事!你這女人陰毒不止害得清如自殺被送進醫院搶救,更損害我們葉家和阮家的關係!你這個女人簡直蛇蠍心腸,居心叵測!”
“我沒有,江阿姨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向沁捂著半邊越來越腫燙的面頰,逐漸從被掌摑的突襲中緩過神。
“誤會?”江與英冷笑一聲,“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你的家世!母親早逝,父親是鐵路工人,續絃又娶了車間女工。當年你父親工傷後廠裡不負責,你家根本無力承擔醫療費,卻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大筆錢不止付清手術費連帶還繳清你的學費。你認為這叫誤會?”
向沁心中翻江倒海,卻無法辯駁。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被人暗中調查身世,並且在大庭廣眾下揭開那些脆弱到不堪一擊的陳年傷疤。
她又羞辱又難堪,連最後一絲自尊心被江與英無情剝奪……
她想逃脫,卻被江與英用力扣住手腕,她對向沁恨入骨髓,咬牙切齒道:“像你們這種人走投無路時,沒臉沒皮私下裡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都做得出來!更何況當年你跟掌控YSL集團的易氏繼承人糾纏不清。你想嫁入名門,飛身成凰?表面看上去溫順柔弱,你這種人根本是狼子野心!哦,聽聞易氏繼承人最後把你給甩了,你父親也將你趕出家門,你現在是想讓我們家也家無寧日?你目標可真不小,不過有我在一日,你這種粗鄙的女人別妄想嫁進我們葉家大門!我也必定讓你接近不了我家葉子!”
江與英故意來這裡鬧就是要將向沁逼得走投無路,她要令她在這家公司沒臉待下去!他們葉家如今蒙受的羞辱,她必定要讓向沁也承擔五分!
江與英轉眸向電梯前掃去,冷冷譏笑一聲。
電梯入口,易逞睿無聲無息站在那裡,他面色鐵青,黑眸中有股黑暗翻滾起來。駱程峰站在他身邊,震驚於面前所鋪成的一切真相!
江與英獰笑:“當時給你錢的那個人就是YSL的現任老總易逞睿吧?你倒是會藉機上位,看我們葉子這邊不行,就立刻攀上YSL繼承人的高枝兒,動作可真快。”
話音落地,議論聲像一隻只小蟲,從四面八方鑽進向沁的耳朵裡,頭腦中。她思緒空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甚至連江與英後面說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她無法掙脫江於英的控制,只能忍耐著。向沁咬緊下唇,臉色變得慘白慘白,卻死死地堅持住不哭。
毫無預兆的,人群裡走出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嚷嚷道:“怎麼了,怎麼了,都圍觀什麼?該回家的回家,該掃地的掃地,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這位一身定製西裝,身材高挑,面容妖嬈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要去樓上事務所辦事的司徒驍。
司徒驍分開人群,走到向沁面前,輕飄飄地睨了眼正凶神惡煞的江與英,不怒反倒笑起來:“呦,合著這兒正拍戲呢?我剛好趕上這場子。”他轉頭望著向沁,瞧見她臉上血紅的掌印,“怎麼了,妹子,這女的你認識麼?怎麼給人打了也不知道還手?”
說完,司徒驍竟真不顧長幼輩分,揚起手要打江與英。
今天原本是要來給向沁難堪,身旁也沒帶隨行人員,江與英見狀頓時慌了神立馬鬆開扣住向沁的手。司徒驍是總司令家的三公子,饒是江於英也不敢當面翻臉,拂了總司令的面子。她心裡怨恨極了,更是兇狠地瞪住向沁。
“司徒驍,你住手!”向沁趕緊拉住司徒驍的胳膊,她被打的那半邊臉頰已經紅的腫起來,臉上疼心裡更痛,她看著司徒驍搖搖頭。
“怎麼了?妹子,你今天還真聖母了?願打願挨的,回頭我哥們兒問起我來,那還就是我的不對,眼看你被人打也沒幫襯!”
“司徒驍,別說了,她是葉子維的母親。”向沁拉住司徒驍的手臂,暗示他趕緊住手別把事鬧大。可她沒想到,司徒驍哪能真不認得葉子維的母親?他平日裡早就看不慣江與英獨斷專行的所作所為,對上百般巴結,對下狐假虎威,更是幾番慫恿自己母親阻攔秦散散嫁進司徒家,他早想尋個錯處整治整治這個不知好歹的惡毒女人。
那邊向沁剛勸住司徒驍,江與英卻冷哼一聲,一臉輕蔑說:“勾三搭四,一個女人簡直不知道什麼叫廉恥!”
“嘿,不抽你,你還登鼻子上眼了?”平日裡嬉皮笑臉的司徒驍此時真瞠目發怒的模樣的確可怕,眼瞅著就要衝上去揍江與英。
江與英趕忙退後,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