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一旁的老肥聽了鬼綹子這詞之後,再一看李顯英臉上那目中無人的表情,自然心裡很不舒服,對這個人瞬間就產生了厭惡。
想想當年自己和乾爹王大海乾的就是鬼綹子的活,雖說王大海沒什麼本事,可自己是王大海給養大的。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一般,感情非常的好。李顯英的這句話無意中就戳中了老肥的痛點。
老肥看著眼前這個傲慢的李顯英,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鬼綹子也是人,沒偷沒搶,站起身來一拍桌子,怒視著李顯英,剛想說:“誰不是從鬼綹子過來的,誰生下來就能做鬼首?”可這話還沒等說出來,二叔在一旁急忙對老肥使了一個眼色。
原來李顯英剛說這句話的時候,二叔也並沒有多想什麼,可這老肥一拍桌子站起來,這時候二叔才突然想起老肥的身世,知道情況不妙,知道老肥這是不高興了。老肥的脾氣二叔很清楚,性格太直,心裡有什麼事兒壓不下來。
老肥再一看二叔,也知道如果這時候頂撞了李顯英,會讓二叔很難堪,於是又看了一眼李顯英,沒有說話,轉身便出去了。而在一旁的侯斌和猴子卻被老肥的這一舉動搞的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兩人就急忙追了出去。
再說這李顯英此時佯裝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怒氣衝衝向外走的老肥,又看了看二叔說道:“這,這是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二叔急忙拱手說道:“沒,沒事。不關老哥的事兒,這孩子這兩天有點事兒,心情不太好。有點不禮貌了,還望老哥多擔待。”
不過儘管二叔這麼說,這李顯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一臉嚴肅的說道:“小孩子,還太年輕,該教育得教育,這有點太沒規沒矩了。”
二叔聽罷一臉尷尬的表情,心想這李顯英說話也太不講情面了。但畢竟都已經千里迢迢的來到了這兒了,便笑著說道:“是,是,是。是老弟平時管教無方,給孩子們都寵壞了。這裡有我的責任啊。”
不想李顯英這臉瞬間就來個陰轉晴,“侯老弟這是哪裡話啊,我可沒有責怪侯老弟的意思啊。我這人也是心直口快,就事論事,侯老弟可別往心裡去啊。”
“沒有,沒有。老哥不必多心。”
一段小風波過後,兩人又繼續聊了起來。
李顯英問二叔說道:“雖然我從沒去過東北,但我知道這紫鱗蟾王絕非善類,所以侯老弟不僅能把這趟活成功的跑下來,而且還毫髮無損,這讓鄙人是十分的佩服啊。不知道侯老弟究竟是用的什麼辦法來對付這紫鱗蟾王的呢?”
正所謂條條大道通羅馬,同樣的鬼活,不同的鬼首有不同的方法來跑,所以李顯英這麼問不僅僅是想知道二叔用什麼方法去對付紫鱗蟾王,也是想透過二叔的方法去了解二叔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二叔一聽李顯英這麼問,心裡馬上就知道了李顯英的用意。便笑著回答道:“哎!要說鬼方谷這趟活,並非在下有多大的本事,純粹是運氣大過實力啊。哈哈哈……”
二叔先是謙虛一下,隨後又繼續說道:“家父早年就曾對我說過對付紫鱗蟾王的辦法,只是一直沒想過跑這趟活。後來直到文忠託人找到我,才去了鬼方谷。要說對付紫鱗蟾王,主要是用赤踭血和魘哭筋網,再加上祖傳的嗜邪鐧。”
李顯英聽罷,用手摸了摸下巴,隨後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連連稱讚道:“鬼侯爺就是鬼侯爺,真不是浪得虛名啊!赤踭血,魘哭筋網,實在是妙啊!用魘哭筋網罩住紫鱗蟾王,使其法力不能得到發揮,將其困在網中,再用赤踭血去化解其身上的怨氣,單憑這些就已經事半功倍了啊。”說到這兒,李顯英對二叔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
隨後李顯英又繼續問道:“剛才侯老弟說什麼祖上還傳下來一件寶貝,叫什麼嗜邪鐧是嗎?想必這次也帶來了吧?”
二叔聽到這兒,急忙說道:“談不上什麼寶貝,只是家傳的一件物件罷了。”說罷,回頭對老五說道:“把嗜邪鐧拿出來!”
老五聽罷,從一個包裹裡拿出一卷黃布包裹著的東西,然後放到了桌子上。
這時候,李顯英站了起來,看著老五開啟了黃布,嗜邪鐧就呈現在了李顯英的面前。
李顯英拿起其中一把看了看,“嗯!果然是件好寶貝,這可不是一對兒普通的鐧啊。這鐧上散發著陣陣嗜邪之氣,看來這鐧得有近百年了吧?”
“哈哈哈……老哥的眼睛可真毒啊,就單單看上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年份,可真是太厲害了。”二叔也由此也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