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張衡見狀,剛想笑話他,卻見楚歌與白鶯二人正盤坐在不遠處,只不過兩人都像是進入了某種冥想狀態根本就不知曉外界發生了何事,他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妙,剛想提劍而出卻不知長劍遺失到了何處。
子路脫困之後臉上並未有太多多餘的表情,他只是有些不解,不解那個老女人為何聽到這三個字時會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但這絲困惑之意在他見到楚歌時便全然消失不見。
趁人之威似乎算不上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尤其是以他的性格來說,即便要殺一個人根本就不屑於用上此等手段。所謂敵人,只要站在他面前,再將他擊敗不就好了?
就連身為西陵大師兄的簡墨都絕然料想不到,自己的師弟出去殺人,竟會採用偷襲的手段。但是,現在的子路卻無法顧忌到那麼多,在教會的利益面前,自己的驕傲又算得上什麼?
既然師尊傳來迷信讓自己殺了此人,那麼這個人就一定留不得。
於是,子路動了,他的速度很快,快到連張衡這樣的高手都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柄華麗的黃金長劍,劍芒冷冽,直刺那個盤坐在地上的青年人的心臟。一擊便要斃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張衡面色微白,他想凝聚偷星指,可是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陸司衣的面色更為蒼白,彷彿已是想清楚了自己究竟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
這世界上有很多人想楚歌死,從渝州城的張天,再到星雲宗的上官正羽又或是參加了鎮魔山一役的強者們。這些人或弱或強,他們有著共同的目的,不一的手段,然而折騰到最後卻始終沒有人能要了他的命。
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想要將當初那個愣頭青殺死實在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這些人不是在動手之前說了太多廢話便是在關鍵時刻出了什麼岔子,總之到最後依然沒有人能殺死他,如果楚歌沒有橫掃對手的實力,或許他真的是憑運氣活到了現在,就如同他憑運氣來到了這個大陸,擁有了第二次生命一般。
那麼現在的他可還能在這一劍之下活下來?結果是肯定的,盤坐在他對面的小姑娘此時睜開了雙眼,那對乾淨清澈的眸子深處有無盡的金色火焰在熊熊燃燒,於是她的掌心中也出現了朵金色火焰,帝火依然很不安分,可這樣的不安分已是從一頭絕世兇獸變成了一個耍混的小孩。
當白鶯睜開眼睛之時,她所表達的情緒並不是對力量的迷醉,只是單純地覺得有些不解,困惑。不過這些情緒卻是被那道寒芒盡數驅趕,然後那對眼眸中便只剩下了憤怒,她覺得很生氣,先生這麼好,為什麼你們都要殺他?
白鶯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當院長們勞苦了一整夜將山上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以後,也得到了訊息,事件似乎平息了下來。然而,當這些老人們終於鬆了口氣,躺在搖椅上準備安安靜靜地喝一杯熱茶時,一道沖天而起的火光卻是令得他們霍然起身,將口中還未嚥下的茶水又盡數噴了出來。
旋即,滿臉無奈以及痛苦不堪。
這道火光並不如先前那道如此恐怖,雖然依舊霸道蠻橫不講道理,但卻是極為穩定,像是一頭兇獸被關進了無法掙脫的牢籠裡一般,即便再能蹦躂,又能蹦躂到哪裡去。
宮殿中的美麗女子瞥了眼木榻上那個手臂乾枯的老人,旋後將目光轉向了天宇學院,她的黛眉緊皺著似乎有些不解,而當她的眉頭舒緩開之後,那對清澈的眼眸中才閃過了一絲厲色。(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八章 欠扁的劍
那道聲音自學院外飄來,明明清之如水,那語氣聽著卻是令人覺得酸癢刺耳,甚至比那柄珠光寶氣的長劍還欠揍些。
來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天宇學院,身著紫衣,眉目如畫,生得竟是比那姑娘家還好看些。不過,一想到他說話時妖里妖氣的語氣,實在很難讓人對他生出好感。
陸司衣黛眉微皺,第一時間便認出了來人,想起這小子前段時間翻院牆進入了小樓,若不是知曉他與太傅交好,即便是張家那老東西的寶貝疙瘩,她也要將此子提著扔了出去。
看著陸司衣皺著眉頭,張衡心裡卻是來了氣,微怒說道:“我好心將你從那幻境中拉了出來,你這女人莫要想著什麼星丹強者的尊嚴,那道劍傷又算不得什麼。”
陸司衣微愣,卻是苦笑了一聲,知道這小子是誤會了。她心裡對這輕浮的小傢伙生不出多少好感來,但也不至於為了這點小傷去計較什麼,更何況,他那一劍應該是幫了自己。
女子微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