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戛然而止。石決明拄著柺杖看了楚歌一眼,沒有說話,這位老人脾氣一向很慢,似乎也不在意別人打斷了自己講課。
“誰幹的!!”楚歌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他的聲音比那深秋的寒風更加刺骨。
他淬體三層的修為早就在新弟子們傳開,按照常理來說,以楚歌的實力絕對會受到新弟子們的推崇,但此時卻無人理會他,回答他的也是一陣陣冷笑聲。楚歌不知道,在新弟子們中傳開的不僅是他的修為,他殺了內宗弟子堂弟一事也傳了開來,當然,這其中不知是被誰捏造了些東西,殺張天變為了暗殺張天。
暗殺內宗弟子親人,這項罪名安在任何一個外宗弟子頭上,等待他的結果都只有一個死字。即便我等修為不如你,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可怕?
“我再問一遍,小虎身上的傷是誰幹的!”楚歌做事向來很少經過大腦,比如明知是陷阱還與元霸一起去後山,再比如用星元衝擊元脈。因為憤怒,他沒有注意到這些新弟子們臉上的不屑。
“一個小偷,我修理他一頓怎麼了?難道這藥堂還是他家裡開的不成?”一個弟子義正言辭地站了起來。此話看似有理,但他掩蓋了某些事實,比如唐小虎在偷取藥材之前有事先稟告,再比如小虎在藥堂研磨藥材的貢獻值足以讓他換取幾株冰心草。
當然,楚歌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只需要知道是何人所為便足夠了。
真朋友,何問對錯!
“怎麼?你想當著石先生的面替唐小虎報仇?呵呵,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黃芍被抓走了,下一個就該輪到你和唐小虎了。”說話的青年叫作陸豐,黃芍被武堂的人抓走正是因為被他所舉報,本來他與黃芍無怨無仇,此舉真正目的就在於楚歌。他進入宗門的第一日便完成了淬體,本應該受到關注的他最後卻被楚歌的光芒所掩蓋,只有楚歌一死,那他陸豐終究還是藥堂新弟子中最耀眼的一人。
楚歌不知道陸豐的想法,他聽到黃芍被帶走的時候也是微微一驚,不過在救黃芍之前有件事必須先處理。當著先生的面打人確實不禮貌,於是他禮貌地向石決明行了一禮,下一刻,眾人只感覺一陣風從自己身邊掠過,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只感覺整個茅屋都像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般猛一搖晃,而陸豐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整個人便已經陷進了土牆裡,不知死活。
只是眨眼功夫楚歌就已經站在陸豐先前所在的位置,其速度簡直有些駭人聽聞,就連石決明見狀都是睜大了眼睛。以這位老人的見識閱歷都很難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可見通了四條元脈後的楚歌,其實力究竟提升到了怎樣的境界。
楚歌確實缺乏戰鬥經驗,更談不上有什麼戰鬥技巧,先前發生的事情也很簡單,他只是衝過去出了一拳而已,絕對的實力可以碾壓任何經驗技巧,當然,這只是他的對手太弱了而已。淬體一層,簡直不堪一擊。
陸豐受了重傷,照理說楚歌的怒火應該消了才是,但這些小青年在與其眼神交匯之時皆是不禁打了個寒顫。
“還有誰?”
小虎身上的瘀傷有明顯的新舊之分;而且舊傷還要嚴重得多,顯然,在陸豐動手之前還有人虐待過他。陸豐打了小虎一頓,所以楚歌也只是打了他一拳,但虐待小虎的人,絕不可能就這麼把他饒了。
於是楚歌眼裡的怒火變為殺意,在場弟子皆是噤若寒蟬,或許到了現在他們才弄清一件事,將死之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所有人都知道答案,但沒有人敢回答他,石決無奈搖了搖頭,說道:“今日是宗門發放星元石之日,外宗弟子皆可去武堂領取。”
楚歌聞言,再次恭敬地向石決明行了個晚輩之禮便轉身而去,直到楚歌離開,他們才感覺從大門灌進來的秋風都是如此溫暖。
爭丹日是星雲宗外宗非常重要的日子,每月初一天,內宗長老便會帶著星元石來到外宗,星元石相當於修煉界的貨幣,那便是宗門給外宗弟子每月的酬勞,凡是完成過任務的外宗弟子每月都會獲得十塊星元石。當然,初一天最令人興奮也是最有盼頭的並不是星元石的發放,而是爭丹。每月一枚,丹藥不盡相同,但每一枚即便是在內宗也極為珍貴,對這些外宗弟子而言,這些丹藥是有著致命的**力。
爭丹的規矩非常簡單,以擂臺賽為制,誰能站到最後就能獲得丹藥。
這種規矩看上去極為公平,但一年中,獲得丹藥的基本都是武堂的人。與別的分堂不同,武堂之人每天的任務便是修煉然後跟隨小隊清理宗門周圍的妖獸,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武堂在外宗的地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