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意味著小姑娘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事,相反,她很清楚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更清楚自己氣海中的那片冰原是誰費盡了力氣築成。
因此,當白鶯將覆命丹從空間戒內取出來時,第一顆便小心翼翼地塞進了楚歌手裡,見到楚歌朝她咧嘴一笑吞下丹藥之後,她才服下了第二顆。覆命丹能喚回人的生機,卻無法治病痛,因此,白鶯體內的傷勢可算尤為糟糕,便是這副看似嬌小羸弱實則強悍剛健的身軀也實在很難忍受住那冰火兩重天的痛苦。
在她的體內,星府皸裂枯萎,元脈僵硬冰封,這要不了人命,卻是令人痛得要命。沒有醫師,但小姑娘那枚紫金色的嬌小空間戒內卻有數不清的靈丹妙藥,各種奇符炸雷,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就算嫣兒那丫頭也有所不及,就算說是個移動寶庫也絲毫不為過。
楚歌的消耗極大,好在沒受什麼傷,用一枚覆命丹來補充心神星元已是有些暴遣天物,而當白鶯將一枚晶瑩剔透,乾淨得如同深潭幽水般的丹藥餵給他吃下時,連不遠處的李老都是忍不住瞪大了雙眼,眼角肉疼地扯了扯。
九轉金元丹,還要殿下親自服侍,你這個小崽子就算有些本事,你能擔待得起嗎?楚歌也覺得有些不妥,這個動作雖談不上親密,但那老頭一臉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表情確實令他極不自在,可見到小姑娘滿臉決意敬重時,他才尷尬地將那枚丹藥接了下。
見此,白鶯那對清澈乾淨的眸子才眯成了兩道月牙,在楚歌的臉色好轉時,她才肯服下丹藥調理傷勢。
太陽剛剛冒出山頭,陽光透過薄霧小心地灑在了半山腰上,有些倦困,也有些清涼。一夜的戰鬥令此地幾乎成為了片廢墟,而那空間大陣被帝火也萬古寒氣破壞後,自然是驚動了住在上面的人。
一個騎著青牛的少年緩緩而下,最後卻連白鶯的面都沒見到,就差點被李老對著屁股一腳將他踹了回去,好在那少年足夠機靈,青牛平時懶洋洋的,逃跑的時候也絕不含糊,這才免了頓皮肉之苦。
兩人的傷勢有所好轉,那縷清涼的陽光照在小姑娘那張乾淨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上,洗去了一夜的疲倦。
第一百二十四章 帝火
樵夫像是預設了某種事實,他沒有再使用鏡花水月,而是直接點燃了星元,並將這些火光具現化,星府燃燒,火勢便蔓延了開。這些灰白色的火焰將兩人團團圍住,其高溫似乎令空間都產生了褶皺,但樵夫拼上了性命才使用的火焰,並不能像獵手般那麼精確的找準目標出手,它們像是被狼群衝散的綿羊,慌亂、焦急不受控制。
而羊群才是獵物。
可獵人在哪?隨著白鶯手臂上那個印記的不斷轉動,當一縷金色火焰咆哮著從裡面衝出來後,整片天地的溫度都高到了個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連地面的青石都經不住這樣的高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熔化。同樣的,楚歌揹著白鶯只感覺是背了個烙鐵一般,小姑娘那兩道清秀的細眉緊緊擰著,表情顯得極為痛苦,她的雙瞳深處有著金色火焰微微跳動,臉頰宛如剔透琉璃,有著火光忽明忽暗。而從她手臂上印記裡逃出來的金色火焰,宛如**的乞丐遇到了豐盛的美餐一般,竟開始狼吞虎嚥地吞噬周圍那些火焰。
隨著時間的推移,金色火焰愈盛,白鶯的呼吸也愈加微弱,她的生命力正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流失。
當然,那點燃了星府的樵夫亦是如此。
“其實,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學會鏡花水月的,想不通,現在也懶得再想,畢竟都是快死的人了。”
楚歌眼睛微眯,心道斗轉星移什麼時候成為了魔族身法?難道它不是由星雲老祖所創?當然,正如樵夫所說,現在最大的問題不在於此,而是他們都快死了。
“可是我不想死……”這是楚歌的答案,既然如此,那總得要做些什麼,束手就擒四字向來不適合他,就算確定要死了,那死之前也得好生蹦躂一下。
“她是被帝火詛咒的人,但她確實也很了不起,否則我族不會費盡心機地都要刺殺她,否則你也不會因她的死而受到牽連。”
樵夫將老驥小心翼翼地放回了那捆溼漉漉的柴火之中,然後席地而坐,最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點燃星府,沒有人能活得下來,但若那位殿下能因此被帝火反噬而亡,自己這條命搭進去了又算得什麼。
楚歌將白鶯放了下來,她的面板宛如透明般,甚至能隱隱約約看見她體內那些金色的火光。
“你可不能死啊。”
楚歌知曉這小姑娘生世不凡,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