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鶯的情況也多糟糕,他是知道的。而現在兩人身隔不同空間,如果天宇不放人。他是沒辦法出去的,也難怪他會如此著急。誰知天宇卻不以為然。眉頭微皺著看著他,一道寒意從眉宇間流露而出,似乎要將這柔和的風都凍結一般。
“小子,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天宇冷冷說道:“異魔王出逃,那些白痴肯定會以為他無法再恢復巔峰實力,殊不知那東西在被我囚禁的這一萬年裡未曾懈怠過,即便僅僅只是靈魂,你可知道他修煉了萬年實力又達到了什麼境界?只要給他些時間,讓他與現在的**逐漸契合,別說恢復巔峰,就算他能更進一步我也絕對不會感到奇怪。”
“異魔域的封印應該也解開了,外界現在必定是狼煙四起,整個大陸都陷入了混亂,更別說,異魔空間裡還有個實力比異魔王更加強大的魔君在虎視眈眈,你現在還有空擔心別人麼?”
氣氛逐漸轉冷,天宇的目光就如一面明晃晃的鏡子般,將人心照得清清楚楚。他從楚歌的眼裡看見了驚訝、錯愕、甚至有著絲恐懼,但到最後天宇卻是沒有看到他想看見的一種情緒。
那便是堅定的責任感。
“可是……這些都與我關係不大啊,我只在乎與我有關的人,雖然我一直在修煉就連睡覺都沒有懈怠過,但我身邊的敵人或是要解決的事情都變得太快,快到我這樣的修煉速度都遠遠趕不上的地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說的不是我這種人,其實我也沒那麼偉大,我只是想如果有能力拯救世界了,大抵也是隻希望生活在這個世界裡的我或者我的朋友能夠過得好一些,但絕對不是因為那些陌生人。在我潦倒幾近變成廢物的時候,總有很多明明與我無冤無仇的人都要向我吐口水,恨不得在我身上狠狠踩上幾腳,難道看著別人遭遇苦難,他們心裡就會感到快樂?”
楚歌微微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地說道:“不,我不會為了那些人戰鬥,頂樑柱們大抵是比我偉大得多的,他們有那個實力也有那份心意。而我,則是沒有,我修煉只是想讓自己在面對風雨時不至於沒有反抗之力,也想保護我身邊的朋友,當然,我以前和您說過,我想復活一個人。”
楚歌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想變得強大絕對不是為了讓那些曾經朝我吐過口水的人心安理得地享受來自強者的保護,當然,如果真有一天世界要毀滅了,恰好我也有實力做些什麼的時候了,大概還是會出手,畢竟我再怎麼自私也明白覆巢之下,尚無完卵的道理。”
這是楚歌與天宇說的話,他也想過偽裝出大義凜然的模樣來討天宇的歡心,塑造出一個三好青年的形象出來好讓對方傾囊相授,但那終究不是自己,甚至是違背了他的本心。這一席話恐怕與任何一位老前輩說了,對方肯定都會忍不住破口大罵,所以楚歌說完之後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天宇如果下決心趕走自己,那說明兩人的道本就不合,自己也沒必要去勉強。他有無字天書,有流星淚,有最正確的天文知識,為何就不能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他缺的只是時間罷了。
“這便是你的道心?”(未完待續) 一個小人物的死亡或許會如同一顆丟入水潭的石子般,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激起一些波瀾,但總歸是很難掀起濤浪的。聯盟事宜的商定也在半月之內有了結果,具體細節,自然是妖族佔了很大的便宜,畢竟有萬年前的那個先例,人類方面很難再理直氣壯。
聯盟初定之後,西陵方面也傳回來了個好訊息,老教皇願意帶領兩族先遣援軍進駐異魔域。不管怎麼說,這也已經是人類方面作出的最有效的回應了,封印崩裂,這一天遲早都是會來的,區別只在於早晚罷了,既然無法迴避戰爭,那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管是異魔為了獲得更好的生存空間,還是大陸百族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兩者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好的,既然前奏已經打響,那雙方的高層務必都會想辦法去主導戰爭的走向。
當第一頭異魔踏進星辰大陸的那一刻起,異魔域的天邊已經塌了下來,而這場戰爭也終於在此時拉開了帷幕。
修煉者在對於天地而言好如就是海洋裡的一滴水,當它蒸發的時候,總是很快就會被遺忘,除了少有的幾個人還惦記著以外,楚歌這個名字便如同那滴蒸發的海水一半,消失在了整個天地。
封印破裂半年之後,異魔域的戰爭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值得慶幸的是,魔君迄今為止都還未曾出過手,自然人類方面,老教皇與張問鼎兩名星魂境大能也是不敢隨意奔赴戰場的,雙方形成了良好的默契,彷彿都在準備打持久戰一般,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