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經理。”蘇菲冷冷地說，“光”一聲關上了門。

大家都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啊？剛才蘇菲還是好好的，還是滿面春風的，現在怎麼這副樣子？

蘇菲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幾乎要哭起來。

她恨恨地絞著自己的手指，好像要把那纖細的手指絞斷一般。

“楚卓然，為什麼？我到底有什麼地方比不上那個丫頭，你問我的意見，卻是要送花給那個女人？”蘇菲狠狠地用筆戳破桌子上的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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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她信手拿起了電話：“喂？”

裡面傳來好聽的聲音：“噓，是我。”

程程的臉色變了變，她可以清楚地聽得出楚卓然的聲音。

“收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了？”楚卓然輕聲問。

“恩。”程程誠實地點點頭。

“說來很好笑，我從來沒有給人送過花，我想你會喜歡。”楚卓然的聲音低低的，也壓得柔柔的。

“我很喜歡，但是，就是花束太大了。”程程低聲說。

“聽說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花語是天長地久，我希望我們能天長地久。”楚卓然輕聲說。

“不可能了，以後還是不要浪費那麼多錢買這麼貴的東西了。”程程輕聲說，我根本不知道怎麼拿走。”

楚卓然愣住了，是啊，他只想買這麼一大束花表達自己的心意，可是卻沒有考慮到程程是不是可以方便攜帶。

“我……那我送你一束小點的？”他問。

“不用了，以後不要送我這樣只能看的東西。”程程放下了電話。

是的，不要再有什麼糾纏了，現在楚卓然在自己的心目中，只是一個老闆。

她和他，之間，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了。

程程放下電話，沉思著，看來還是早點讓他死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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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卓然默默地放下了電話，看來，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鮮花的，至少，在電話裡，他沒有聽到程程的歡呼雀躍。

她的語氣是那樣的平淡，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自己，曾經傷害她很深，她是不是對自己再也無法燃起激情了呢？

正在想著，他的助手，敲門進來。

“總經理，這是我們公司參加服裝設計大賽的入圍作品，您看看，還可以嗎？”助手將十個作品端正地放在楚卓然的面前。

“我看看，”楚卓然拿過那些作品，一一翻看。

蘇菲和方程程的作品都入了圍。

楚卓然點點頭：“好，宣佈給大家，然後把我們公司選送的作品報上去。”

助手點頭退出去。

楚卓然那張俊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程程果然進步很快，她無論在哪個方面，都可以稱得上非常勤奮＋努力。

這種不服輸的拼勁兒，是讓他最為欣賞的。

他時常可以在路過設計室的時候，看見程程在埋頭工作，不是寫就是畫，再不就是查資料，她那種認真勁兒，實在讓人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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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公司裡已經傳開了都有誰誰誰的作品入圍了設計大賽。

“蘇經理，您的作品這次沒準還是第一名。”一個設計師恭維地看著蘇菲。

“不要這麼說啊，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蘇菲非常優雅地抿著咖啡，輕聲說，“我們設計師裡這麼多人入圍了呢！”

“是啊，是啊，有十個人呢，沒想到那個方程程也入圍了呢！真是想不到，她才是一個實習生啊！”

蘇菲努努嘴巴，淡淡地說：“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原來是名模，怎麼也要給點面子，再說了，人家跟我們老闆關係不一般呢，所以，怎麼也要抬舉一下，哪像我們這些不會玩弄手段，只會拼命幹活的人呢？楚總怎麼也會把她的作品報上去的，可惜啊，上去一個，就會擠下來一個呢。”

職場就是職場

她們好像很不在意地說著，可是，卻並不壓低音量，似乎在有意讓更多的人聽見，這些話，全都一字不落地傳進了聽覺非常靈敏的程程耳朵裡。

程程的手抖了一下，果然是楚卓然對自己進行暗箱操作，因為對自己有過感情，所以格外照顧自己，所以當自己的作品不符合要求的時候，他也執意將自己的作品報了上去，而將其他的作品換下來？

這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