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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仁繼續敘述著他的觀點:“按照慣例,進中央委員會的,中央各部、委一把手,中央軍委和司、政、後一把手,各大軍區司令員和政治委員,各省的省委書記……加上各界、各行黨內外的著名人物,一部分勞動模範等。至於各省的省長、副書記,就視情況而言了。你能不能進個’ 候補‘ ?”
侯貴卿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恐怕……不行。”
“你和老爺子比較,自然他應該當中央委員。可是,你比起他來有優勢,也有劣勢。現在不是講年輕化嗎。老爺子再過兩年就到’ 站‘ 了。按理,他是在可進可不進之列。他當然有再當一屆中央委員的條件。但是,一干就是五年。五年中,誰知道形勢會有什麼變化?所以,我想,最好你能進這下一屆中央委員,退一步說,也得弄個’ 候補‘。”
“難度是很大的……”
“所以,敬部長這次來考核很重要,這就看我們怎麼對敬部長做工作了。”
司馬仁想了想又說:“你得給我五天假,讓我到敬部長家鄉去一趟。敬部長是豫西人。’ 安排‘ 得從他的家鄉開始……”然後把他的計劃說了一遍。
侯貴卿覺得,這是一個不顯山不露水,既讓敬部長高興,還不違犯任何規章的方案,又以朋友式地拍得著秘書的肩膀:“我的小四兒,可真有你的。我只給你交一個底:我不會忘記你,也不會總是叫你老’ 窩‘ 在我身邊的!”
“咱們兩個,誰跟誰呀,多餘說這些……”
司馬仁想了想,又有了新主意:“我想,除了接待好敬部長。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要做:既然上級考核幹部,當然,其工作能力,政治思想水平,政績,群眾威望,是很重要的’ 引數‘。但個人品德,也會影響很大。”
侯貴卿說:“我們這位老爺子,這方面恐怕比我有優勢。”
司馬仁說:“這就看怎麼講了。群眾反映呢?群眾反映也很重要呀!如果群眾在他的工作作風和生活作風方面,有很大反映,也會影響’ 老爺子‘ 的。”
“你講吓去。”
“就說工作作風吧:他當一把手的,什麼時候在班子中,搞過民主?’ 官僚主義‘ ,’ 人個專斷‘ ,是一頂軟帽子。只要他是領導,往誰頭上一戴,誰都難說自己冤枉。再就是生活作風。咱們在林鋼蹲點時,那個姓鮑的,就寫過一封匿名信。他只個別告訴過我。是表示效忠的意思吧。這類事,在中國最能臭人。第三,他的女兒和夫人,辦那麼大個公司,能說和他沒有關係?到哪裡也沒有人相信。現在反腐敗,反官倒,他一沾邊,就玩完。”
這一番話,說得侯貴卿眼前亮堂堂的。
司馬仁神秘地說:“這事由我具體辦吧,你以不知道和不插手為好。”
“那麼,我就不管了。”
“你把心放肚裡吧。”
敬部長到達海天市的頭兩天,司馬仁從豫西回來了。接待工作一切都安排就緒。因為張敬懷仍在煤礦搶救,自然由侯貴卿負責全面接待。
侯貴卿原來就認識敬部長。在“文化大革命”中,敬部長被某一派鬥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侯貴卿這一派以批鬥為名,把他“搶”進自己學校的’ 堡壘‘ 中,實際上是把他保護起來了。後來,敬部長下鄉走“五七道路”,到了新疆,侯貴卿也下鄉插隊,中斷了聯絡。這次,侯貴卿去接站,敬部長一下車,就抱著他說:“你這個小大聖,怎麼不和我聯絡?當年你就不怕沾我這個’ 走資派‘ 的光,現在還怕嗎?”
侯貴卿緊握著敬部長的手:“真想部長呀,你忙,不敢多打擾呀。”
“假話,假話!你當大官了,我們這些老朽,不在話下了。”說著哈哈大笑。
一見面就這麼和諧,形勢大好!
“上車吧。”侯貴卿說。
到了招待所,敬部長洗漱已畢,稍加休息,侯貴卿就陪著敬部長進小餐廳。
對其他四個隨行人員,由司秘書另行安排。在他們進入小餐廳的時候,敬部長先警告侯貴卿說:“小侯,我告訴你這個’ 一路諸侯‘ :你擺什麼宴席,可別怪我摔你的碗呀!”
“放心吧敬部長,咱們不搞那一套。”接著以推心置腹的誠懇態度對敬部長說:“像你們這些老首長,什麼沒有吃過?我們這些省裡的頭頭,就深有體會。
在我們到下邊去時,下級都有這種心情:不宴請吧,怕責怪不尊重,不熱情,慢待領導;宴請吧,又怕批評他們鋪張浪費。其實,我們天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