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呢,你怎麼這麼緊張?幹嘛自己嚇自己?”許少央哭笑不得。
“他媽媽已經知道了,我知道的。”
還真是一個敏感的孩子。
“這不正是你們的目的嗎?”許少央失笑。
秦晴預設。
“唉,秦晴,你太緊張。”許少央摸摸秦晴的腦袋,那細如貓毛的頭髮手感很好,據說髮質軟的人脾氣也好。“你就那麼想要得到溫凱家人的認可嗎?這件事情,其實本來就是你和溫凱的事情吧?父母的態度應該只是個參考,真正重要的,還在於你們自己的感覺。”
“可是,我看到你和敏子哥,還有成功他們,我很羨慕……”
“可是,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出櫃的時候也是鬧個天翻地覆的,到現在跟我母親的關係也就是剛剛有所改善,說到成功,聽說他愛人的母親一直到現在也沒同意他們的事情呢……放心吧,溫凱的父母能夠接納我,也一定會接納你的。”
秦晴低著頭,低低的說:“我很怕面對他們,我總覺得對不起他們,是我把溫凱掰彎了,他們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你這笨蛋……”許少央摟住秦晴的肩膀,“你要記住呀,秦晴,你不是大力神,別想著一個人撐起一片天……在這件事情上,如果說有責任,那麼你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責任,另外的百分之五十的責任是溫凱的,你不能讓他不承擔責任,所以,別想著什麼都自己扛,別從底氣上就讓自己輸了陣腳……”
“秦晴,你必須拿出十足的信心和勇氣來,沒有你的信心和勇氣,溫凱一個人也頂不住的。”鍾魏敏兩手抱臂,認真的說,“要理直氣壯一點,如果你自己都認為自己做錯了,那麼在別人眼裡,你就更是錯得一無是處……溫凱能不能做到大無畏,也取決於你能不能做到大無畏。”
三人正說著話,溫凱一頭紮了進來,“魏阿姨說你們在這裡……親親,你幹嘛跑這兒來了?我到處找你。”
“二舅媽大概已經知道你們的事情了……”許少央提醒溫凱。
“這不很正常嘛,本來就要讓他們知道。”溫凱滿不在乎。
“行了,有了一個晚上的緩衝,我看你們還是去跟他們好好的談一談吧,早死早超生。”鍾魏敏說。
許少央踹了他一腳,“大清早,不許亂說話,讓二舅媽聽見有你好看的!”
“那行,我們這就去攤牌,先說好,哥,要是被掃地出門了,你們得收留我們……”
“滾,欠你的呀……秦晴,勇敢點!”許少央把秦晴推到溫凱懷裡,溫凱便摟著人在臉上“吧唧”親了一下,就出門去了。
“你說,會有什麼結果?”許少央摟著鍾魏敏的腰,把頭埋進愛人的懷裡蹭蹭。
小警察緊緊的回抱著他,親親他的額頭,說:“最多不過是在客廳再加一鋪床,夠那兩隻住的了。”
“呵呵……”許少央笑起來,是啊,多大點兒事情。
“放心吧,你能走過來,他們也能走過來。”鍾魏敏滿眼笑意。
“去,趕緊洗漱去,今天你還得當我們的司機,打扮帥氣點兒。”
“打扮帥氣點兒?你確定?還是算了吧,再有人打翻了醋罈子我可受不了……我說,要不我學蘭陵王也戴個面具怎麼樣?唉,人長得帥也是一種罪過啊……”
“毛病,你個水仙!”許少央抬起腳作勢要踹,小警察敏捷的一閃,躲開了,嘿嘿得意的一笑,出門前又是一副陽光大男孩的純潔模樣。裝,你給我裝!許少央不是不得意的——他的愛人最不為人知的那一面只展示給自己看,
儘管開著門,也知道對面的客廳裡有人在說話,但是具體在說什麼,氣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看許少央心神不寧的轉了兩圈。魏玉珍拉著許少央在沙發上坐下,嘆息說你們這些做兒女的就是捏住父母的七寸猛打啊,“天下父母心,無論如何,父母最終還是會原諒孩子的。你們就是這樣有恃無恐了……不過呢,做子女的也有自己的權利。不管是誰,首先是人,然後才是子女,所以,這作為人的權利是第一位的,從這點上來想,也就容易想通了。希望你二舅他們也能想通這一點吧……所以呀,這做父母的也別老是想著為子女,該自己享受的就要享受,要不,虧死了……”
許少央暗想,馬叔一定是沒深入接觸過魏玉珍,否則他也就不會說溫凱適合在律師行混了,跟魏玉珍相比,溫凱那點兒道行算什麼呀,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這魏玉珍分明才是一個頂級律師的人才,橫的豎的正的反的,都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