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秦天生怒目瞪視她,“你這丫頭懂什麼,開車撞到人就是他的不對!”
“但你也不能這麼做,他已經送我就醫了,爸……行行好,別這樣。”她低聲懇求,滿腹委屈化成的淚水卻只能含在眼眶裡。
“去你的。”他用力推開她,若不是邵風及時抓住她,她可能二度受傷了。
“謝謝。”她不敢抬頭看他,就怕看見他眼底的鄙夷之色。
“秦先生,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邵風的冷性子也被他給激火了。
“喂,是你不對呀,你居然敢說老子不是?”秦天生抓住他的衣領,仗著幾分酒膽就要上前爭論。“別……別這樣。”雨顏忍著腳傷,蹬到父親身旁拉住他。
為擔心他又傷了雨顏,邵風只好扯開他的手,沉著聲說:“你再鬧,五十萬就沒了。”
一聽見五十萬,秦天生立刻鬆了手,換上笑臉,“不鬧不鬧,你若爽快,我幹嗎還鬧呢?”
雨顏咬著唇,無能為力地看著邵風,那眼神好像在訴說著:你為麼要通知他?
邵風瞭然地點點頭,隨即轉向秦天生,“好,就五十萬,不過我要你立下一份切結書,表示此事就此和解,行嗎?”
“哈……當然可以。”
得到回應,秦天生立刻眉開眼笑,態度有著天壤之別的大轉變,“剛剛是我太急躁,口氣自然也差,請你……不知先生貴姓?”
“我姓邵,邵風。”邵風眯起眸,面無表情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錢過兩天到我公司拿,你既然對自己女兒的傷勢不聞不問,那留下來也沒用,請回吧。”
“我——”
秦天生還想說什麼,但在看見邵風那張如鐵般冷硬的臉龐時,便收了話,反正錢已要到,他也沒必要留下,於是對雨顏落了句,“好好休息,丫頭。”便離開了。
看著父親踩著微顏的步子離開,雨顏斂下眼臉,囁嚅道:“你實在不該答應他的要求!我——”
“別說了,撞了你是我不對,他說個數目我也比較安心。”扶住她的手臂,“你的腿傷得不輕,快回去躺著吧。”
“邵先生,我……”坐在床畔,她仍覺得對不起他,“我想那五十萬就當做是我借的好不好?我以後定期還你。”
“別再說了,那些錢我還付得起,只要你早點痊癒,我就安心了。”瞧他說得好像她是他的累贅。“你……父親對你不好?”坐在一旁椅子上,他突然問。
“他?”雨顏語塞,不知該怎麼說,但愁著的小臉和微紅的眼眶已替她回答了。
“其實你已經那麼大了!不用事事聽他擺佈,該過過屬於自己的生活。”邵風有感而發。
想他從十七歲起就獨自北上,自力更生,說他與家庭關係淡薄也不為過,不過他喜歡這種自食其力的感覺。
“是我放不下他,他終究是我爸爸,近來他整天喝得醉醺醺的,連飯都常常忘了吃,我若不在,他會更糟。”她表露的就是做子女的一份孝心。
“可是……”
“呃——我想你誤會了,他是因為喝醉酒,否則平常他對我挺好的。”說著說著,她居然忍不住讓淚水淌下眼角。
當發現時想拭去,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垂下臉,隱藏自己的痛楚。
邵風瞭然的眯起眼,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看了下手錶。
“你有急事?”雨顏發現他自從送她來醫院後就不停的看手錶、打手機。
“呃——我有生意要談,但沒關係,已經晚了。”他撇嘴笑著。
他嘴裡雖說沒關係,可雨顏看得出他其實是很心急的。
由於之前她腳疼得厲害,始終沒心思好好看看這男人,如今她腳痛好了些,又這麼近距離面對他,還真是有點著迷……
他有張英挺出眾的俊魅臉龐;高挺的鼻樑極有個性的立於臉部中央;眼睛深邃動人,如深黝無底的海洋讓人望之著迷,一雙入鬢的雙眉如刀刃般有力;最迷人的就是他那張緊抿的薄唇了。
有句話說唇薄無情,就不知他是否是個無情的男人?
應該不是吧?否則當時他大可以不理她,開車走人呀!更不可能接受她爸爸的無理勒索。
“我沒事了,你還是快去忙自己的事吧!”這點小傷實在不用勞煩他照顧。
“當真沒事?”邵風遲疑地看著她那隻包紮得像大熱狗的腿,行動應該不是很方便。
“嗯,真的沒事。”她柔柔地對他一笑。
他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