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 洛南商剛到公司,乘電梯上樓的過程中,控制不住地扯著領帶。 這個季節,正值寒冬,按理說不應該覺得熱才對,他的衣著也剛剛好,但似乎從家裡出來的路上,他的體溫就一直處在不斷上升的狀態。 進到辦公室,他迫不及待開始脫掉黑色呢大衣,但還是熱到不行,又把西裝外套脫了,只餘一件白色襯衫。 再脫可不行了…… 洛南商的眉頭緊鎖,乾脆把領帶直接抽出,扔到一邊。 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流出,下半身隨著體溫的上升出現了異樣。 整個身體癱在椅子上,洛南商撈過手邊桌面上的玻璃杯,把裡面的涼水一飲而盡。 可是越想壓制,體內的火苗似乎越想躥出。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一片可以任由這團火肆意燃燒的地方。 洛南商從來沒覺得這麼難受過,難道是吃壞東西了? 憑著腦中最後一根清醒的弦尚未扯斷,洛南商回憶起今晚被他一飲而盡的中藥。 顏子墨催促他先喝的話,如同魔音繞樑在他耳邊響起。 “顏子墨……”洛南商眼底泛起冷光,同時又沾染著情慾,“你竟然敢跟那兩個老傢伙一起算計我。” 下半身的陣陣躁動,讓洛南商沒空再去細想,他只知道,既然顏子墨想要,那他就讓她徹徹底底感受一下暴風雨的洗禮。 給李恆打去電話,半分鐘後,李恆驅車出現在公司樓下。 洛南商只穿著一件單薄襯衫,滿頭大汗的模樣實在太過異常,可李恆什麼都沒說。 因為目的地只要是洛神公館,而不是別人那裡,李恆就覺得是合理的。 抵達洛神公館,李恆離開,洛南商摸著黑進屋,現在的他,並不想見到太多光亮。 直接越過客廳,洛南商一臉堅忍難耐直接推開了並未關嚴的客房。 迷離的視線搜尋一圈,未發現顏子墨的身影。 只有床上的被子,微微鼓起。 不知為何,一想到被子下面是顏子墨,洛南商的理智立刻被吞噬,毫不猶豫上前,倏地扯開。 藉著窗外漏進來的月光,映入洛南商眼底的,是顏子墨不斷起伏的輕喘和溼透的秀髮,她身上露出香肩的浴袍如同助燃器,將洛南商的慾火加速成燎原之焰。 洛南商俯下身的同時,顏子墨半睡半醒似的主動勾上對方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唇上,胡亂吻著。 裹脅著玫瑰花香的柔軟肌膚攀附上洛南商的四肢,進而交纏。 男人想要她,也是發了狠、忘了情,一片混沌中,只顧著衝撞。 女人以為自己一直在那半實半虛的夢裡,扔掉羞澀和自尊,化被動為主動,叫喊中加快了節奏。 …… 天邊泛起魚肚白,顏子墨在香甜的夢境裡醒來,卻只因一個簡單的伸臂動作,拉扯得骨架散裂般疼痛。 “啊……”顏子墨沒忍住,因周身疼痛發出了叫聲。 想起夢裡的一幕幕,顏子墨嚴重懷疑,是不是因為夢裡過於激烈,導致現實生活中的身體也受到了影響。 雙臂支在床上,顏子墨把身體撐起,耳邊一道聲音卻霎時把她打入冰窟。 “看來我昨晚還是不夠用力,你竟然還起得來床。” 顏子墨扭頭,看見身邊躺著的洛南尚身上,襯衫有一半的扣子是開著的,平日整潔乾淨的白襯衫,此刻滿是褶皺。 半醒的腦子登時轉換成全醒模式。 顏子墨搶過被子,把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難以置通道:“你怎麼在這?你昨晚不是回公司加班了嗎?” “接著演。” 顏子墨不解其意:“演什麼?” 洛南商起身站在窗邊,居高臨下地盯著顏子墨,聲音冷冽:“你們配合得真不錯,董事長和於琳弄來那個什麼破中藥,你來誘導我喝下,結果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爽嗎?” 那個中藥…… 看來是洛擎天和於琳特意為他們兩個準備的。 顏子墨稍加猜想,估計是為了讓他們兩個增進感情吧。 但是這招,實在是上不了檯面,怪不得他們一直只說這藥是補身體的。 看來洛南商是誤會她也跟著一起打配合。 “沒什麼感覺。”顏子墨冷麵以對,“雖然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認為我為了跟你睡一晚,就誘導你喝藥,但這事跟我無關,我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藥。” “沒感覺?”洛南商的聲音裡隱隱透露著不悅。 “嗯。再說,你身上襯衫穿得嚴嚴實實,說不定什麼都沒發生呢,或許我們只是在同一個被窩裡,一覺睡到天亮而已。” 顏子墨這話說得心虛,可表面氣勢卻一點不輸。 洛南商站在床邊一顆一顆繫上襯衫釦子,挽了挽袖口後,整個人雙手撐床,壓了下來,直到臉快要碰到顏子墨的鼻尖,才停下來。 銳利的黑眸勢要把對方禁錮在裡面,洛南尚壓低嗓子在她耳邊一字一頓道:“昨晚是你說的,想看著我穿白襯衫和你做。” “我沒有!”顏子墨從耳尖到脖子,紅透得要滴出血來,半張臉埋在被窩裡,“我以為是做夢……” 洛南商的表情在顏子墨臉紅的瞬間,放晴了許多。 他頗為滿意地起身囑咐道:“那藥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