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刺耳的尖叫聲同時從顏子墨和洛銘赫的口中發出。 洛銘赫剛從床上爬起來,見狀,邊叫邊鑽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而顏子墨則是立刻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還不忘吐槽:“怎麼一大早上就碰見髒東西啊!” “你說誰是髒東西啊!”洛銘赫委屈巴巴地反駁道。 “田星兒呢!”顏子墨只看見洛銘赫一個人,卻沒看見田星兒。 “我哪知道!” “我在這呢。”田星兒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這才悠悠從廚房那邊趕過來,身著藕粉色的真絲睡衣,胸前春光若隱若現,一隻手搭在顏子墨肩上,一隻手拿著吐司,“叫我幹嘛?” 顏子墨下巴都快掉了,悄悄趴在田星兒耳邊:“不是吧你?你倆昨晚……” 田星兒咬了一口吐司,驕傲地點點頭:“嗯,我把洛氏集團二公子給睡了。” “你別亂說!”洛銘赫帶著少年音大吼一聲,吼完又低下頭,英氣的臉頰竟然染上了一層緋紅。 這場面,顏子墨左看看、右看看,也算是開了眼了。 “你們出去!我……” 田星兒嘖了一聲,不滿道:“喊什麼呀,不就是睡了一晚上嗎?別搞得像我強迫你似的。” “田星兒,你就是個臭無賴!我昨晚把你送回來之後,你幹嘛灌我酒!”洛銘赫咬著唇,又滾了滾喉結。 少年的怒氣總是帶著點倔強和可愛。 誰知,洛銘赫越生氣,田星兒就越興奮,繞過顏子墨,坐在床邊,扯了扯洛銘赫的被角:“說到底,不還是你樂意的嗎?不然,就算我灌你酒,你也不會喝的,不是嗎?” 洛銘赫的耳尖紅得彷彿要滴出血,又羞又憤。 田星兒遊刃有餘似的勾著他的下巴:“以前覺得你是個刺頭,挺難搞的,沒想到,竟然是個純情小男生。” “喂。”田星兒對著洛銘赫的耳朵吹了口熱氣,“你昨晚是第一次吧?” “滾,滾,滾啊。”洛銘赫傲嬌地掀開被子,把散落一地的衣服褲子都抱在懷裡,在兩個女人的注視下鑽進了衛生間。 田星兒仰天大笑,顏子墨看了一出晨間狗血劇之後,對著田星兒豎起了大拇指:“可以啊姐妹,這麼個小魔頭竟然被你馴服了。” “嘁,什麼小魔頭啊,披著狼皮的小羊羔罷了。”田星兒洋洋得意道。 洛銘赫穿好衣服,從衛生間出來,又是一派富家貴公子的模樣,只不過臉上的紅暈一直未消,像個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田星兒走上前,拉住他的領帶:“你小子如果乖乖的,我可以考慮把你轉成我的正牌男友哦。” 洛銘赫用力一扯,脫離了田星兒的桎梏:“我才不稀罕。” “哼。”田星兒嗤笑,“性子還挺烈。” 洛銘赫不願再多說話,摔門而去。 顏子墨又跟田星兒互相調侃了幾句,目送田星兒去上班了。 重新收拾打扮一下,顏子墨換上輕薄的白色菱形羽絨服,穿上白色的皮靴,出發去了郝蓮那裡。 她已經有段時間沒去看望郝蓮了,抄襲的事情在電視上鬧得沸沸揚揚,估計郝蓮也很擔心她。 計程車停在小區樓下,顏子墨還不等上樓,就看見了剛買菜回來的張姨。 從洛神公館辭職後,張姨就一直跟郝蓮住在一起,照顧郝蓮的衣食起居。 “張姨。”顏子墨笑顏展開,小跑兩步挽住張姨的胳膊,“真巧,我要來看看你和我媽,沒想到咱倆先提前碰面了。” 張姨打心裡待顏子墨如親女兒一般,看見她,笑得合不攏嘴:“你媽沒事就給我講你小時候的事,我都能想象得到,你小時候是個多幸福多快樂的小孩。” 是啊……小時候的世界,都是純真和快樂,哪會像現在,一群豺狼虎豹圍在身邊,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本來兩人有說有笑的,張姨似是想到了什麼,面容憂愁起來。 “子墨啊,你最近出事,我和你媽都知道了。” “哦……我媽她還好嗎?” “還好還好,只是有件事張姨想跟你商量一下。” “您說。”顏子墨應下得極快。 “張姨知道你現在手頭不寬裕,我的工資,你就先別給了。” 顏子墨立刻搖頭:“那不行,一碼歸一碼。” “你這孩子,先聽我說完。”張姨拉著顏子墨的手,緩緩道,“我照顧你媽媽這些天,發現跟她非常處得來,就跟親姐妹沒啥區別。我幹活兒,她還總幫我一起,買菜的錢也都是她給的。這日子過得,比以前在洛神公館舒心多了。” “可是……” 張姨打斷她:“別可是了,你要是願意給,等你以後賺了多多的錢再給,張姨我呀有退休金,不差這兩個工資。” 顏子墨聽著張姨的一字一句,紅了眼眶:“謝謝。” 張姨摸了一把顏子墨的後腦勺:“走,上樓吃飯。” 三人圍在一桌,配上熱騰騰的飯菜,畫面溫馨又和諧。 顏子墨夾了一口菜,還沒嚥下去,又想到了過年的事:“媽,再過兩天就大年三十了,家裡還缺什麼年貨,告訴我,我置辦去。” “年貨啊,有人置辦了。”郝蓮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