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吧,如你所願。”如她所願的甩了連一道六歲孩童都能答出來的腦筋急轉彎:“某天晚上,一個醉漢酒後發瘋,拎起一張椅子往電視機砸去,為什麼電視沒有壞?”
“因為電視機質量好。”赤鳶眼睛中帶著閃亮,想必這一次她回答正確了吧。
只見柳輕輕的嘆了口氣:“小鳶,你絕大多時候做任何事之前從不深思熟慮。”他喜歡的女孩子不一定要很精明,但也要細緻一點,赤鳶雖不精明,但是太大條了也不好。
聽到柳的這種口氣,赤鳶失落的同時內在的心跳又開始加速了,很顯然,她還沒準備好給柳蓮二看一大片紅燈的覺悟。
“拿來吧。”柳蓮二偏側著頭,打量著切原赤鳶。
“那道腦筋急轉彎的答案呢?”很顯然,在未聽見正確答案之前,她是不會把成績單乖乖上繳的。
她垂死掙扎的神情絲毫不差的全額落在了柳蓮二眸中:“因為他醉了,所以電視機沒砸著,砸地板上了。”
接過被她捏出無數褶皺的成績單時,他輕微一愣,這樣做好嗎?強硬的侵犯了人家隱私權。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即使她是暴力到出名的惡女,他還是想了解她,而且是深度的瞭解。
愛情不是一個人的,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慮對方的感受。
這話是昨夜柳葵說的,他想了很久,直到最後都沒有想明白,卻在今天,他想通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強硬加到赤鳶身上去的,從未問過赤鳶同意或者不同意。
“……”悄然的將原本已經到手的成績單還給切原赤鳶。
柳的舉止讓赤鳶感到有些詫異:“願賭服輸,不必在意。”輸了就是輸了,不需要額外的憐憫。
“我不是這個意思。”柳淡淡的說到,長久至今,他一直以自己的所想來行事,往後不會了。
“……”可是在赤鳶的眼裡,柳蓮二這樣做就是一種對她的憐憫,她賭氣:“我都說了,願賭服輸,我不會耍賴的,所以你也不要再推辭了。”當初想看成績單的不就是他嗎?
五月末的風夾雜著溫熱,吹拂過立海大附屬中學庭院,枝葉摩擦,花朵搖擺,草坪驟然成了碧波深海。
“對不起,長久以來都未曾考慮過你的想法。”柳蓮二感性的嗓音融在風中。
樹上枝葉摩擦的聲音讓赤鳶聽不清楚柳的話:“蓮二,你說什麼?”這是第二次這樣叫他,陌生中帶著熟悉。
“我……”他不太有欲言又止的行為,卻在今天屢次頻繁出現。
成績單隨風飄落,慣性的掉在了地上,很大方的做出個四腳朝天狀。
不知道是女主角模式開啟,還是許斐大神慈愛大發,成績單上居然都是藍色筆墨,隊形很整齊,一整片的合格字樣。
“我是不是在做夢?”不是做夢就是老眼昏花了。
柳蓮二俯身撿起了被風吹落的成績單:“看來不是。”因為她真的全部及格了,話音剛落,只看見赤鳶在一旁對著樹拼命的撞頭:“你在幹什麼?”他快步走過去阻止她這種愚蠢的行為,本來腦袋沒什麼問題,被她一撞肯定會出毛病的。
切原赤鳶傻兮兮的笑了笑:“看看我是不是做夢了。”摸了摸疼到發麻的頭皮,她確信了自己不是在幻想:“真的,我真的及格了。”
“我說過了,你要相信自己。”柳看著此時有些天真的赤鳶,不免有些被感染臉上泛笑。
她情緒激動的直接撲到柳的胸膛前:“太好了,我最喜歡蓮二了。”甚至還像好兄弟一樣拍了拍他的背脊:“謝謝。”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真的是太謝謝了。”
此時,柳沉重的心跳聲彷彿證明了一點——他只不過是個正處於花季的少年,懵懂的喜歡,懵懂的愛。
柳生優月無奈的看著遠處像好兄弟般緊緊彼此擁抱的兩人,仰天長嘆,這是她第二次看見這樣曖昧的場面了。
“真是的,我又不上帝派來的愛情見證人。”她抿了抿唇瓣,寂寥的聲音劃過周圍空氣。
站在她身旁的真田弦一郎默默的注視著一切,沒有發表言論。
他討厭她吧?柳生優月悄然將視線落在了真田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那個,真田君,之前對不起。”
“不用放在心上。”真田始終沒有看向柳生優月,話一旦離口,即使有一匹快馬相助,也愛莫能助。
“真田,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女孩子呢?”許久,優月還是耐著強烈的心跳試探了真田,因為她盡然是如此討厭這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