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嗎?”
仁王靜靜的凝視著丸井,他回答不了他投來的疑問,也許對於他們這樣的年紀,談愛是過早了一些,但是愛本身並沒有錯。
丸井硬生生的閉上雙眸,頓然,他感覺好累:“我沒有錯,赤鳶沒有錯,柳也是,仁王和清閒寺也同樣如此,就連柳生和伊達會長……”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傷心到哽咽:“既然我沒有錯,為什麼赤鳶喜歡的不是我……”長久以來的堅強,在此刻全部瓦解。
“你知道的。”仁王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丸井,嘆到:“愛,是自私的。”他竟然不明白。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憂。
* * *
次日。
晨曦陽光透過厚實窗簾的細縫,輕輕吻著躺在床上的少女臉頰。
由於香薰的關係,赤鳶只是呢喃了一聲,並沒有完全醒來,想翻身,卻感到腰際有股輕輕的壓力,原本閉著的眼瞳慢慢睜開:“唔。”
思緒停頓莫約三秒——
映入眼簾的光景著實把她逼得連連倒抽涼氣。
她昨天晚上到底對身邊的少年做了什麼,為何少年會如此衣冠不整的側躺在自己右邊。
“啊!”女人的尖叫聲狠狠的劃破清晨的幽靜,同時也喚醒了沉睡在她旁邊的人。
“小鳶,你怎麼了?你是想把整棟別墅的人都吵起來嗎?”睜開惺忪的眸子,柳蓮二莫名其妙的凝視著坐在床尾的切原赤鳶。
赤鳶掃了眼門扉,確定沒有人被吵醒找她來鬧騰後,心安理得了許多。
“現在才凌晨五點。”依然側躺在床上的柳朝赤鳶揚起手,示意她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睡覺。
“才臨晨五點啊……”赤鳶的屁股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我現在似乎睡不著了。”開什麼國際玩笑,知道立海網球部三大巨頭其中一大的男人躺在她的身邊,她怎麼睡得著?
瞄了眼手錶,柳更正提醒:“小鳶,現在離凌晨五點還差十分鐘。”確切的說,現在是凌晨四點五十分。
赤鳶撇嘴:“我沒必要騙你,我真的睡不著嘛!”這個聽起來貌似有點不打自招的感覺。
半晌,柳蓮二的臉上浮現出瞭然的笑意,他的態度轉為強硬:“小鳶,我勸你現在給我乖乖躺回床上睡覺。”
她搖頭,赤鳶自不覺的又朝後移動了一點方位。
“小鳶……”柳蓮二一聲驚呼。
砰——
身體不斷往後移動的結果,赤鳶當然是跌的四腳朝天。
柳立即從床上跳起,衝到赤鳶身邊將她扶起,眼底盛滿了疼惜,輕斥:“長那麼大了,怎麼還莽莽撞撞的呢?”仔細的將她全身檢查了個透徹:“有沒有摔疼哪裡?”
看著柳仔細的模樣,赤鳶漲紅了臉:“蓮二。”神情糾糾結結:“昨晚,我們……”
“什麼?”他英眉挑起。
“我昨晚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出脫軌的事情?”頭垂得很低很低,臉紅的快要滴出血。
柳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測:“某人可是把我當成抱枕,一整晚都未曾松過手呢。”
聽到柳這席話,赤鳶急忙撲上大床,從被子矇住自己的頭,悶聲:“啊……好丟臉。”抱一整晚?怪不得昨天會睡得那麼有安全感。
“小鳶。”柳輕輕的將蒙在她頭上的被褥掀開:“你這樣做,等於慢性自殺。”十分寵溺的揉揉她的黑色髮絲:“我覺得,這沒什麼好丟臉的啊。”
“也對。”赤鳶俯趴在雍容華貴的床上:“我們是互相喜歡的嘛。”她試著這樣說服自己,不出一分鐘,赤鳶又大叫起來:“不對,就算互相喜歡,也不能把蓮二就此撲倒啊啊啊……”
“如果能讓你不那麼糾結的話,我不介意你想象成是我撲倒你的。”柳的話語輕柔的迴盪在偌大的客房內。
“總之,你先把紐扣繫好。”赤鳶伸手開始替柳系紐扣,要是他仍舊保持滿身春光乍洩的出現在她面前,她或許又要將他撲倒了。
柳看著平時暴力無邊此刻卻展露出一臉小女生模樣的赤鳶,幸福難以言喻:“我覺得……我們這樣像夫妻!”
她的舉止因他的話而停頓,鼻血像是遠房親戚來竄門似的毫無預警直往下流,再看看依然衣衫不整的柳時,血像洪水那般馬不停蹄的向外湧出。
俗話說,越深藏不露的男人,越不正經,柳蓮二明顯就是個絕好的例子。
* * *
當柳蓮二牽著已經止住鼻血的赤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