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4部分

全權接手爵門俱樂部的次日。“光桿司令”白九棠,以七八十號流氓,和三十多號舞女,基本將局勢穩定了下來。

此時此刻,他不敢太樂觀,卻也無法很悲觀,於是便更加客觀和理性起來。

師兄戚青雲,是老頭子身邊的第一保鏢,當這種美差、頂這種頭銜,見仁見智,有人豔羨,有人瞧不起。

白戚二人少時入門,年歲相近,際遇相仿,很容易被他人相提並論。偏偏老頭子就把那個愛惹禍的小子,一竿子支到了外面,把穩健內斂的這一個,放在了身邊。

這種安排是基於何種出發點,世人不得而知。興許是杜月笙太過了解徒弟,本著合理分配的美意,也興許就如謠言所說的。是他太偏心!

戚青雲二十有七,既沒產業也未娶妻,在江湖上的名聲是很大,卻是罩在師傅的光環下——被慣稱為:杜老五的司機小七。

對一個即要三十而立的男人來說,有樹蔭庇佑是福,可窩在樹蔭下,庇佑就變成束縛了。沒有時間自由,沒有空間發揮,俸祿雖拿得高,卻無處施展拳腳。

這種“悲慘境地”,白九棠連想都不願設想,唯有戚青雲這種奇人,才能過得心安理得,毫不介意,甚而曾以一句名言——“該闖的就好好闖蕩,該守的就死死謹守。沒有大材小用,只有‘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剷除了所有挑唆的碎語。

悟性這麼高的人才,自然會在有限的空間裡,收穫無限多的精彩,如今戚氏儼如老頭子的代言人,事無鉅細都會過他的手,比嫡長子還受器重。

這種身份的人,倘若“不敢出面”,那簡直是捅破了天窗,說大白天的亮話了。

興許這就是杜月笙“分配工作”的依據。有些人看起來魯莽,遇事卻能沉穩謹慎;有些人看起來睿智,卻單純得像**?

白九棠在深思和推敲中。不免發現在這一盤危險的棋局裡,自己的角色是“棋手”而非“棋子”,老頭子像是“觀棋不語真君子”的旁觀者,令他想作一顆棋子都不行。

凌晨…,俱樂部打烊了。這一日在風平浪靜中落下了帷幕。端木良抱著算盤,飛快的結算著毛利。

半個小時之後,結果出來了。依舊是舞廳超常發揮,賭場收益下降!

這一次,白氏準夫婦都在財務辦公室裡,蘇三掃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但見那邊廂兩手搓臉焦躁不堪,只得默然的待他恢復平靜。

端木良大為納悶的盯著賬簿瞧,一時間也沒了言語。半餉之後,兩個部門的頭頭,甚有默契的同時開口。

“良叔,照你來看,這是怎麼回事?”

“白老闆,依你所見,原由何在啊?”

端木良且聽對方改口了,詫異的抬高了臉龐。白九棠沉浸在思索中,神色有些呆滯。愣愣的將那道目光,承接了下來。蘇三等了片刻,忍不住出口說道:“賭場的事,我不知道!但舞臺的情況,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話音未落,唰唰兩道視線,調集在了那姣好的臉龐上。

面對這種常識性的問題,她毫不侷促的徑直說道:“舞臺上跳一曲和跳十曲都不產生費用,但坐在卡座裡喝酒卻是要產生酒水費的!!”

“就這麼簡單??”白九棠掠著她不放,頻頻眨了眨眼。

“就這麼簡單!!”蘇三與其對視,木偶一般點了點頭。

端木良愣了一愣,忽然癟著嘴角笑了:“這麼一個簡單問題,我們怎麼就想不透呢!這位姑娘真是犀利啊!”

“哪來的姑娘!!她是我白九棠的太太!”白某人在高聲反駁中,又一次洩露了圈地為界的猥瑣心事。

某女悄然翻了個白眼,低聲提示道:“你怎麼老是抓不住談話的主題啊!人家在褒表我,你兇什麼!”

“我哪有兇了?”白九棠不悅的掃下了眼簾,隨即蹙眉打發道:“好了好了,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別吵!”

話說此男有過河撤橋的惡習,蘇三瞪了他幾眼,也就罷了,命不好,認命吧。

端木良很識時務的待小夫妻內部調整完畢之後,翻著賬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即便舞廳的盈利,超出了以往的水平,也不過是幾十個大洋的上升,怎麼能和賭場跌落的幾千個大洋相提並論!如果不找到問題的根本,盈虧還是在降啊!”

“嘖!”白九棠聞聲擰緊了眉頭,旋即下意識掃了蘇三一眼。那邊廂不但正等著他這一眼,還立即送上了一記白眼,隨之轉過了頭去。

白九棠氣不打一處來的瞪著那秀氣的耳朵,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