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高貴,他便倒打一靶嗎?不過這件事她倒是不擔心,擔心的是皇上一定會查她為什麼去黑風城,這可真是麻煩了,柳柳彎月似的眉緊蹙起,臉色幽幽的有些難看,小玩子倒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臉都如此難看呢,他們之間究間發生了什麼事?
“走吧”,柳柳挺直脊背往外走去,翠兒把手裡的書卷示意彩霞拿進去,自已和巧兒陪著娘娘一起去上書房,說實在的,翠兒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樣子皇上知道主子去黑風城了,這次千萬不要連累柳家才好。
輕風和煦,在幽徑中掃過,輕蕩過平靜的湖面,捲起一波的漣漪,花園深處,五顏六色的菊花盛開,繽紛璀璨,把秋的素雅渲染得到處都是,豔的菊,涼的風,清的波,到處一片空明。
柳柳一路往上書房走去,想思慮一個對策,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因為一個謊言往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何況鳳邪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除了自已的另一個身份,她覺得沒必要再瞞著他什麼。
一行人順著落花小徑,往前走去,路上有宮女太監恭敬的打招呼,讓到一邊去,柳柳穿著純白的長裙,素雅高潔,臉上是淡漠和疏離,那種讓人走近不了的隔膜。
上書房門前,站著一溜兒的小太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寒蟬若驚,看到柳柳出現了,一起福著身子。
“奴才見過娘娘。”
“起來吧”,柳柳揮手,雖然自已心裡也很緊張,但一向以來的性格不喜歡讓別人看出端睨,所以她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小玩子請了柳柳在門外秸作等候,便走進上書房稟報,柳柳點頭,不大一會兒便聽到裡面狂寒暴戾的聲音響起,緊隨著的還有茶盎擲地的尖銳的聲響,書房外面候著的人全都心驚膽顫,偷偷的瞄向皇后娘娘,只見娘娘神色淡定,並沒有絲毫的慌忙,那疏疏的神態真像天際一朵高雅的雲卷,帶著一股清新的暗香。
柳柳聽到書房內那個男人的怒語:“讓她滾進來”,也不待小玩子走出來,提高裙襬,姿勢從容的走上石階,該來的總會來,該她受著的,她自然受著,只要不牽涉到無辜的人就行。
上書房裡,麝香燃繞,一片冷謐,絲絲寒氣四溢,地上還有一隻碎了的茶盎,茶葉濺落得滿地都是,小玩子正蹲下身子撿掉那些碎片,把一小片水漬處理乾淨,緩緩退了下去,柳柳不卑不亢的上前施了一禮。
“柳柳見過皇上。”
陽光穿透窗簾灑到柳柳淡雅素淨的小臉上,是那般的淡定,如水的瞳眸中,充滿了涼薄的慧詰,唇角浮起的防奮的笑意,靜靜的望著龍榻上的鳳邪,鳳邪一臉的盛怒,即使是滿面怒容,可那眉眼依舊難掩魅力,只是那份魅力中此時布著的是騰騰的殺氣,冰潭一樣冷寒的眸子直直的鎖著柳柳,那裡面盛著憤怒,生氣和嫉恨,變幻莫測的情緒緊纏著她。
“皇后,好好看看,這男人你可認識”,鳳邪一向狂放俊魅的五官上,邪冷的殺氣,以往的形不露色不復存在,此時銳利的眼神,暴戾的姿態,欲殺人的凌厲,十足是一個逮著柳柳出軌的嫉妒男人,只不過他自已不知道罷了,薄唇微向上揚起,勾勒出優美卻涼薄的彌線,緊盯著柳柳,若是她膽敢有一聲狡辯,他一定會像掐死一隻螞蟻一樣掐死她,鳳邪在心裡冰驁的想著,周身罩著威嚴如山的氣勢。
“認識”,柳柳淡淡的開口。
一句話把鳳邪冥思著該怎麼懲罰她的結果全打亂了,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呼吸,這女人竟然膽大到毫不遮掩,好樣的,皇后,果然不虧是朕的皇后啊,他高深莫測的笑起來,陰森森的笑,帶著毀天滅地的瘋狂,眼睛血紅起耗
“大膽柳門女,竟然私自出宮,該當何罪”,皇上陡的一擊龍案,唬了戰雲和趙玖一跳,臉色突變,飛快的恭身為皇后求情。
“皇上,請聽娘娘解釋清楚。”
兩個人此話一出,鳳邪深邃的眼神冷冷的掃向他們,凌寒的聲音陡的響起:“來啊,把這兩個可惡的東西抓起來關到牢裡去。”
皇上的話音一落,日影和月影領著一大幫的侍衛衝了進來,團團圍住戰雲和趙玫,兩個男人很快被帶了下去,書房裡只刺下柳柳和皇上兩個人,周遭一片寂靜,只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男人的粗重,女人的細碎,一上一下的重合著,只到他一閃身,緊貼到她身邊,狂戾的鎖住她,冷冷的開口。
“說吧,我的皇后,為什麼會出了宮,到了黑風城。”磁性的聲音就像上好的花雕酒醇,使人聽了酥骨,卻帶著致命的殺氣,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