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部分

情人們暗恨卻也無可奈何。

父親對他越來越看重,同時,對他的偏袒和愛護也是越來越明顯,這自然也引起了個別人的格外不滿和隱恨,直至有一天,終於導致一場針對梁墨琰的預謀已久的綁架謀害。

幸運的是,事情發生的時候,有人悄悄給仍然矇在鼓裡的梁墨琰的父親通風報信。當梁墨琰的父親和警方終於找到梁墨琰的所在,他卻已經被捆綁著裝入了一個裝滿石頭的大麻袋,而兇手正將他拋入大海。

他被救上來的時候,不但幾乎溺死,而且也是遍體鱗傷。

當他昏迷三天後在醫院裡醒來,無論警方怎樣想方設法地要問他的口供,他也決口不提當時曾經發生的任何事情,包括醫生和護士,還有他的父親,所有人都無法靠近他,他的目光陰沉冰冷且充滿防備,手中緊緊握著藥瓶的碎片,連掌心被割破也沒有知覺,任那深紅的血液點點滴落。

當方維信跑進梁墨琰的病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在梁墨琰父親的施壓下,即使部分媒體已經知曉這起綁架案,但並沒有大肆加以報道,知道事情的人並不多,如果不是方維信有在方家老爺子的書房裡聽一個伯父對方老爺子談起,他也不會知道梁墨琰已經出事。

他想也沒想就央求伯父讓人帶他到醫院去看看梁墨琰。伯父眼裡明顯是不相信他會和梁家的大公子能有什麼交情。其實也是,他也只不過和梁墨琰見過兩三次而已,何況近兩年,他們也都幾乎沒有再碰過面,也許,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梁墨琰也可能都不會記得他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要去看一看他。

見他堅持,方老爺子難得開了口。在伯父有些詫異的目光下,方家老爺子讓自己的司機載了方維信前往醫院。

“梁墨琰……”站在病房門口,方維信輕輕喊道。

坐在病床上那渾身傷痕的少年眼裡滿是戒備地緊緊盯著他。

“喂……我是方維信,你……”他望著那雙黑得深濃的眼眸,輕聲道,“還記得我嗎?”

兩人彼此僵持地對望著,靜默了許久,梁墨琰一直緊繃的神情竟忽然有了一絲幾乎不可覺察的鬆動。可是方維信仍然看見了,漸漸地,他勾起唇角,從來清冷的眸底漾起幾分柔和。

他走上前去,緩緩伸出手,一點一點地接近,直到能夠輕輕地握住那一直緊緊握著藥瓶碎片沾滿鮮血的手。

“放開它,好不好?”他低聲地對他道,慢慢開啟那緊握著的手。

那碎片深深插入掌心中,傷口兩側的皮肉都已翻開,血液不停地滴淌。方維信眼裡驀地一片深沉。

他一手穩穩地握著梁墨琰的手,另一手慢慢伸過去輕輕拔出碎片扔開,這才抬眼看著那雙一直緊緊望著自己的眼睛,清淺地笑著道:“好了。”

彷彿這個時候才感覺到掌心的疼痛,梁墨琰的手開始輕顫,而他的眼裡仍然像是沉在冰湖下的深濃的黑,讓方維信的心也感覺到一絲沉悶得不能呼吸的疼痛,他張開手臂,將面前那仍然倔強地不願意流露出一點脆弱的人擁住……

…………

兩個多月後,梁家大宅裡的生日宴會上,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依然是那個表現得完美無缺的梁墨琰,面對幾位世家伯父的關切詢問,他一如既往地從容而沉穩,輕描淡寫地將事情帶過,好像那一場綁架案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意外而已,於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也許是為了一種補償,在宴會進行的中途,梁墨琰的父親突然當眾宣佈已經將梁氏部分的重要產業和股權提前轉入梁墨琰的名下。

這意味著梁墨琰作為恆泰第一繼承人的地位得到了實質上的保證和穩固。

看著總是被眾星拱月般圍在人群當中的梁墨琰,方維信的母親側過頭去對站在自己身旁的方維通道:“如果將來你能及得上他的一半也是好的。”一貫涼淡的語氣中帶了幾分羨慕,還有少見的一絲和藹。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近兩年來自己的孩子竟然有些轉性,不再像以往那樣完成學習之後就中日坐在琴房裡讀琴譜、彈琴,而是開始更認真地於專注於她為他刻意安排的那些課程,在家族中也漸漸地顯得活躍起來。這正是讓她感到高興並樂於看到的。

現在方維信已經靠著優秀的表現得到了方老爺子的格外關注,在方家其他的第三輩子弟中,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得到進入方老爺子書房的特權的人,隨著方維信逐漸受到方老爺子的看重,他在方家當中的地位已不是從前可比。

這一點,最是讓方維信的母親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