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為了蘇凝軒、還為了心中的那一分擔心。
陸宸逸的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此時的他完全沒了平日裡的王者風範,只像一個擔心心愛女子的普通男人。
“可可她……在溫如玉的手裡?”陸宸逸扶著額頭,感覺頭痛欲裂。溫如玉是溫宛真的生父,他早就聽之前那小廝說過,溫宛真曾經欺負過凌可可,並且由於蘇鶴軒的原因,一直看不上凌可可。這會子凌可可落在她父親手裡,還有的好日子過嗎?可憐那凌可可還渾身是傷……陸宸逸越想越心痛。
馬三保察言觀色堪稱一絕,這會兒見陸宸逸面露悲色,忙補充道,“皇上放心,溫如玉是徹徹底底的好官,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可可是兇手之前,溫如玉不會使用任何私刑,更不會屈打成招,還請皇上明鑑。”
“希望如此吧,”陸宸逸重重嘆口氣,又開口問道,“蘇少將怎樣了?”
“鞭傷感染了蘇少將之前的傷口,這會兒該是臥病在床。不過王爺已經差人將府裡最好的金瘡藥送了去,皇上不必掛心,養傷是需要時間的。”馬三保答得頭頭是道。
“蘇少將臥病在床?”陸宸逸立即一頭冷汗,他想不到究竟是怎樣的毒打才能把那個健壯如牛的蘇皓軒給打到臥床,一個大男人都如此,更何況凌可可只是個弱女子?
“是的,蘇府的家法是很嚴厲的。”馬三保只得這麼回答。
陸宸逸只感覺越來越頭痛了,他揮揮手,“那現在可可的案子調查的如何了?”
“這……”馬三保語塞,得了陸瑾瑜肯定的眼神許可才緩緩答道,“蘇少將手下的嶽澤和林健柏大人的千金正在緊急調查,還請皇上放心。”
“嶽澤……”陸宸逸撇撇嘴,當日他見到嶽澤與凌可可對視的時候,就覺得比起蘇皓軒,這個嶽澤才是自己最大的情敵,因為凌可可看蘇皓軒的眼神裡更多的是懼怕,而望著嶽澤的眼神卻洋溢著滿滿的憧憬,這還著實讓他嫉妒了一陣。時間不待人,陸宸逸在玉王府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既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清楚了,他直接起了身,望著一言未發的陸瑾瑜,問道,“可可怎麼說也是在玉王府出去的,還是皇弟你奶孃的乾女兒,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陸瑾瑜抬頭,對上陸宸逸不解和責怪的眼神,淡淡道,“皇兄多慮了,我只是堅信溫如玉不會草菅人命。”
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直到陸宸逸離開玉王府很遠,才想明白。的確是自己關心則亂,凌可可怎麼會毒殺千三娘呢?這又是一宗很明顯的栽贓嫁禍。一念及此,陸宸逸又嘆了口氣,似乎這凌可可在蘇府的日子就沒消停過,可她卻執意不來皇宮。唉。
“皇上,現在去哪裡?”王朝低聲問道。
“孤要去牢裡,見見可可。”何止見見,陸宸逸簡直想立即飛到牢裡,將凌可可帶出來,哪怕是鎖,也要把她鎖在宮裡,他再也不想她回到蘇府受這活罪。
“皇上”王朝聞言,心中一驚,立即勸說道,“那牢裡皆是囚犯,會損了您的一身龍氣啊。況且,您是夏國之王,焉能踏入那些骯髒的地方呢。”
“王朝,”陸宸逸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這是孤的旨意,你是要抗旨嗎?”
“小的不敢。”王朝只得幹張幾下嘴,沒有說下去。
溫如玉的衙門,處於夏國都城的偏南方,陸宸逸和王朝出來的匆忙,沒有馬車,這會兒也只得一步一步的往過走。只是誰也沒注意到,就在他們的身後,一直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說什麼?皇上和王朝去了衙門?”蔡瓊瑤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悠閒的品著剛剛貢來的西湖龍井,這會兒因為生氣,內力上衝,直接將手中被子捏的粉碎,咬牙切齒的樣子將下面跪著通秉的小廝嚇得直哆嗦。
“回皇后娘娘的話,聽下面的緊急來報,今兒個……皇上和王大人不知為何,交代了宮裡的大小事之後,便悄悄微服離開……”
“哼”蔡瓊瑤一拍茶几,上面的茶壺都微微離開幾面,後又落下,搖了幾搖,“凌可可的事情已經被本宮截下,到底是哪個大膽的還敢通秉皇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和本宮作對?”
“皇后娘娘,”紫薇不動聲色的上前,在蔡瓊瑤身旁耳語道,“估摸著皇上是見那小廝幾日不回,自己摸出了端倪,皇后娘娘不必心急,繼續聽他說說看。”
紫薇的話,蔡瓊瑤總算是聽了進去。她摒心靜氣,儘量讓自己平靜,接著問道,“皇上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奴才也不知曉,只是聽說……聽說